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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住一个成心想进这屋子的人吗?”色尔敏快急哭了,若门外真是国欢,那格格未婚生子的秘密哪里还保得住?“去开门!”乌吉突然扶着腰一瘸一拐地往外走,“色尔敏,你跟我一道去。”“嬷嬷!”“不打紧!”乌吉伸手拽住色尔敏,那只青筋凸起的手抓得色尔敏手指一阵痛。色尔敏搀扶着乌吉走到屋门后,门上虽然已停了敲门声,可隔着门板,屋外那人粗重的喘息声却异常清晰地传了过来。色尔敏伸手去拉门闩,乌吉摆摆手,将原先拿在手里打文清的烧火棍子递给色尔敏,小声道:“若真国欢阿哥也就罢了,万一那贱婢说谎,来的是那不知底细的假车夫呢?”色尔敏瞬间明白乌吉的意思,掂了掂手里的棍子,只觉得犹如握着千斤重的生铁。“外头是谁?”乌吉的手搁在门闩上。“是我。”隔着门板,声音听得不是太清楚,可以辨认出的确是个男人,可又仿佛与国欢的声音略有差异。门闩最后被拔开,门缓缓拉开的同时,色尔敏掩在了门板后。门开了,乌吉站在当中,抬头看向门外那个颀长个儿的身影。身形与国欢很像,但来的人却不是国欢。乌吉看清那人长相在刹那间变了脸色,伸手欲关门,那人已推住门板闯了进来。“阿木沙礼是不是在这?”躲在门后的色尔敏狠狠心,对着这人的后脑勺抬头就是一棍子敲下去,却没想到对方警觉性极高。脑后风声起时,他已快速偏了头,那一棍子敲在了他的左肩上,疼虽疼,却到底没能一击命中要害。他猛地旋身瞪向身后。色尔敏吓得猛地一哆嗦,手里的棍子失手跌落,滚出老远。色尔敏扑过去想捡,却被他动作敏捷的一脚将棍子踢得更远,与其同时,他的右手已将腰上的长刀拔出刀鞘。“岳托阿哥!”乌吉猛地大声尖叫,“是误会!误会!”岳托的刀推出刀鞘一半,在乌吉的叫喊声中又缓缓推了回去。“怎么回事?”他这话刚问出口,那厢房里突然滚出一个人来,那人身形窈窕,穿了一袭淡绿色的长袍,可惜滚了一身的尘土,那衣裳这会儿变成了豆绿色。“救命!救命!救我——”文清被捆缚住了手脚,虽然不能正常行走,但是眼瞅着阿木沙礼躺在床上大喘气下不来床,她便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厢房。她像条蚯蚓似的弓到了岳托脚边,仰起挂满泪痕的小脸,楚楚可怜地哭道:“不要杀我……”岳托面上的惊愕之色更重,可没等他再张口说什么,那边厢房门上啪的一声响。那响声不轻不重,却足够把文清的哀哭声给盖了下去。随着那一声响,文清的哭声一顿。众人不由自主地扭头去看,却见阿木沙礼一手拍在门框上,正蹒跚着步子,面目狰狞地一脚跨了出来。她拍在门框上的那只手上正紧握着一把小刀,那声响正是刀柄砸在木框子上发出的。这会儿的阿木沙礼,满身是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湿的衣裳黏糊的贴服在身上,愈发显得她那隆起的肚子突兀惊人。果然,岳托给吓到了,他自幼在山里打猎,即便是遭遇大猫、人熊都没像现在这样被吓得全身像是被雷劈过一般。他已经完全不能动弹了,整个人像是被打了闷棍一样,傻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乌吉眼明手快地将大门给关上,色尔敏也忍着手颤将地上的门闩给捡了起来,抖抖瑟瑟地将门栓死,然后,乌吉和色尔敏两个转过身来,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背贴着门板,疲软无力地顺着门板儿一溜跪到地。色尔敏眼眶湿了,再也压抑不住地用手捂住嘴,呜呜地哭了出来。瞒不住了!这个瞬间,天仿佛塌了下来。阿木沙礼额头、鬓角的细碎短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她撑着门框,从厢房里挣扎着走出来,文清回头看了一眼,便吓得闭上了眼,哇哇大哭:“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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