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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易近人的,倒没听说莽古济的女儿是个臭脾气的丫头啊?济兰狐疑地转过眼瞥了阿木沙礼一眼。被颜哲、萨伊堪、乌日多克等少女围着的阿木沙礼,脸上冷傲的一丝笑容都没有。这跟印象中那个甜甜糯糯,爱对人笑,特别会撒娇来事的少女完全不一样。济兰纳闷不已,听说过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娇美可人的,倒少有见过小时可爱,大了长歪的。转念又一想,不禁又乐了,到底是莽古济的女儿,母女两个可不越来越像了?真可怜了要娶她的国欢阿哥。济兰目光流转,望向对面男宾的席面上。一屋子的老幼,国欢站在人群中,很是显眼。与皇太极那样魁梧拔尖,显得鹤立鸡群般的打眼身材相比,国欢瘦弱得像根嫩竹。但是他生得实在好看,眉清目朗,唇红齿白,举手投足间都显得特别优雅,那双星眸如点漆,不用开口便似能传千言万语。真真是个年画上描绘的人儿,小时候觉得太过病弱,还不太彰显,如今大了,倒是越来越耀眼了。济兰忽然有点儿嫉妒了,都说代善是努尔哈赤几个儿子中长得最好看的,如今看来,单论长相,还是不及国欢。噶禄代长相不及自己,怎么就给她生出这么招眼的一个儿子来?哼,幸亏是个病弱身,也不值得稀罕,若是和代善一般文武双全,岂不是要让人嫉恨得牙根都咬断了?她想到自己生的三个儿子,在人群里找到了萨哈廉。不过才十岁的孩子,眉宇间已露出几分与代善相似的容情,济兰不觉笑了,自己的儿子也不差啊。然而不过瞬息间,她的笑脸又沉了下来。萨哈廉跟在岳托身后转来转去,仰头不停地看着岳托,岳托和人寒暄之余,偶尔低头和他说上一句话,他便高兴得不行,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这副笑容落到了济兰眼中,不是兄友弟恭的和睦,而是卑躬屈膝的奴才嘴脸。济兰恨得险些拧断了手中的帕子,根本没留意禁锢在自己身边的穆图尔贺,心有不甘的向孙带发出了挑衅攻讦之言。孙带的死穴不外乎是迄今尚未婚配,只是自从去年她当面甩了阿巴亥的脸面后,木栅内很少有人再敢当面揭她这个短。所以这会儿她听穆图尔贺这么一提之后,脸上没有怒意,反而大声笑了起来。这一如银铃般的笑声,破开喧闹喁喁之声,传到了男宾的席面上,顿时引来了努尔哈赤的注意。“孙带!什么事逗得你这么高兴了?”这个侄女性情越养越冷淡,倒真有了几分东哥的性子。努尔哈赤很好奇是什么事引得她这般开怀。孙带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举起帕子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阿牟其!”她微微扭过脸,冲着努尔哈赤大声道,“穆图尔贺刚刚问我什么时候嫁人。这个问题问的真真儿好,阿牟其,您说我什么时候嫁人呢?”努尔哈赤的笑脸顿住,孙带是背对着他盘腿坐在对面炕铺上的,这会儿穿越过人群,依稀可辨那熟悉的身姿,那淡淡的,微冷的笑问仿佛就在耳边炸响,令他顷刻间僵住了笑容。其实不止是他,在孙带背对着他们,侧脸问话的时候,在场的好几个人都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阿巴亥面对着孙带,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她不想搀和的,眼下看来是回避不过去了。“济兰,我看穆图尔贺也累了,你带她回家好好休息去吧!”济兰站起身来,拉起穆图尔贺。穆图尔贺再不明白,也对这样凝重的气氛有所感应,知道自己大约是触及了什么逆鳞,万万讨不到好去。这里可不比在叶赫,因为她长得好,在姊妹间任性霸道,长辈们总会宽容一二。努尔哈赤的木栅内显然不缺美女,特别是不缺她这样长相的美女,不说济兰,便是大福晋阿巴亥,那五官眉眼,乍一看真与赫赫有名的女真第一美女十分酷似。她以前就知道自己的长相极易得男人喜爱,可惜的是,到了赫图阿拉才知道,这样的长相,在爱新觉罗家宅里都快成大众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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