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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惊到了爷休息,你有几条命?”小丫头憋红了脸,险些被他捂得一口气透不过来厥过去。“不许再嚷!”达春也怕弄了她,威吓了句,松开手。他一松手,小丫头便像滩烂泥一般直接瘫在了台阶下,好一会儿方才颤颤地低咽:“福晋……福晋来了。”她口齿不清,说的话更是语无伦次般。松汀趁达春出手制止的间隙正在整理妆容,这时听得这颠三倒四的话语,蓦地愣住。“福……福晋来了,马车,到了门口……”松汀娇躯一震:“谁?你在说谁?”不等小丫头回复,她冲下台阶,一把拽住丫头的胳膊,将她像个小鸡崽般忘院外拖。小丫头踉踉跄跄地几次摔倒,却慑于主母威严,不敢吭声。待将丫头拽远离正屋,松汀回头瞥了眼达春,而后目光凌厉地瞪住小丫头:“你说谁来了?”“是……是福晋,不,不是,是我们爷原来的那个福晋……”阿木沙礼并没有进正屋,她在这个家里住了六年,按说这个家里的每一处都该是再熟悉无比的,可如今她再迈进这个家门却不再是主人的身份。前头领路的是个陌生的仆妇,她在进门时仔细辨认了一番,终于发现自己完全不认识对方,而这个仆妇显然也不熟悉她。所以现在对方完全是以一种对待客人的态度,恭敬却没有太多畏惧地带着她走了角门——这一进院子对阿木沙礼而言,同样是陌生的,这一处院墙原是没开门洞的,因为它本是国欢府和隔壁四贝勒府之间的隔离墙。如今,在这面墙上,开了个小门。墙面修葺得并不太好,门洞开得也不大,仅勉强能容两个人通过,且平时这道门显然人迹罕至,以至于地上苔藓痕迹遍布。穿过门,墙那边的景致倒叫人心神为之一窒,一墙之隔,仿若穿越了时光,来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墙后寒气逼人,廊上檐下爬满了三叶地锦,只可惜时值初冬,绿意退却,现下屋舍院落似乎因为过于空旷而显得有些寂寥颓废。阿木沙礼并没有进正屋,她在这个家里住了六年,按说这个家里的每一处都该是再熟悉无比的,可如今她再迈进这个家门却不再是主人的身份。前头领路的是个面生的仆妇,她在进门时特意仔细辨认了一番,终于发现自己完全不认识对方,而这个仆妇显然也不熟悉她。所以现在对方完全是以一种对待客人的态度,恭敬却没有太多畏惧地带着她走了角门——这一进院子对阿木沙礼而言,同样是陌生的,这一处院墙原是没开门洞的,因为它本是国欢府和隔壁四贝勒府之间的隔离墙。如今,在这面墙上,开了个小门。墙面修葺得并不太好,门洞开得也不大,仅勉强能容两个人通过,且平时这道门显然人迹罕至,以至于地上苔藓痕迹遍布。穿过门,墙那边的景致倒叫人心神为之一窒,一墙之隔,仿若穿越了时光,来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墙后寒气逼人,廊上檐下爬满了三叶地锦,只可惜时值初冬,绿意退却,现下屋舍院落似乎因为过于空旷而显得有些寂寥颓废。“这是谁住的宅院?”她噫呼一声,眼前的院落不大,可院内种植的花草树木却处处显得与众不同,这一处看着竟不太像是女真住宅的风格,倒像是那些汉人住的宅子。那仆妇诧异地瞥了她一眼,瓮声瓮气地回答:“您不是要见我们家大格格吗?”“你们格格……术禄住在这里?”她愈加惊讶起来,“这原是四贝勒的府邸吧?这处小院原先住的是谁?”她以前经常出入八舅府,却从来没来过这样别致的一处院落。那仆妇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只道:“大格格就住在那间屋。”屋前栽着两株石榴,许是水土侍弄不好,石榴树蔫蔫的,枝头绿叶倒是枯了一大半儿。庭前落了一地的焦叶儿,人走过,踩在落叶上发出脆响,在这空旷寂静的庭院内颇显得有些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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