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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清晨胡思乱想,可一时又找不到能让他满意的解释,最后只能忐忑不安地住了嘴,一脸的无奈。“没关系。”清晨从她的手里拿走手表,“你不是说给我戴吗?谢谢你千叶。”千叶稍许一愣,额头已经印上清晨带着冰凉的吻,她的心微微一荡,清晨的吻已经一点点滑落,最后覆在她的唇上,将她想说的话尽数吞没。冲完澡已经是凌晨三点半,本是了无睡意,没想到却被清晨缠着在床上折腾了一番,千叶累得又昏睡过去,等再次睁眼已经早上十点多。看清钟点后的千叶从床上直接蹦了起来,套上衣服后,急匆匆地抓着清晨去退房。一路上楼还不忘念叨:“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记得回家……”这笔账仔细算下来,打车回家的价钱只有开房的十分之一。她以为清晨开房过夜是因为自己醉酒误事,清晨也不多解释,任由她拖着去退了房,脸上笑眯眯的,看着女朋友的眼神满是宠溺,引得酒店服务员频频回顾。出了名豪酒店的大门,被刺骨的冷风一吹,千叶一团浆糊似的脑子总算恢复了几分清醒。清晨默默地跟在她边上没有打岔,她左右看了下,这才侧过身问:“清晨,过年……你回英国吗?”清晨将她的羽绒服帽子翻起来兜在她的头上,指尖拂过她冻得微红的面颊:“千叶想我回去吗?”“不想。”她脱口而出。他眼底满是笑意。“可是……”她咬着有些干裂的唇,细细考虑,抬头对他笑了下,“不想归不想,过年总要回家跟家人团圆的,所以……”她自己也得回家,甜言蜜语可以说,但考虑到实际问题,她还是更偏向于实话实说。她琢磨着什么时候可以订到火车票,去年她的票买晚了,最后只好买黄牛党的高价票,浑然未觉身旁的清晨笑容渐渐收敛起来,低头看着她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无奈。两个人买面包牛奶看了场电影,散场出来已经是十二点半,清晨指着附近的一家西餐厅说去吃饭,千叶一看那餐厅档次就拼命摇头,生拉硬拽地将他拖走,最后两人吃了碗拉面解决了午餐问题。周一上班发现办公室少了两个家住外地的同事,原来是请了年假提前回老家了,张阿姨问千叶:“你的车票订的是哪天的?”“小年夜上午八点。”公司腊月二十八那天算正式放假,她正考虑 连年假一块儿调休,这样她可以一直休到正月初十来上班。“小叶子家很远吧?”“算远吧,坐车大概十七个小时。”“为什么不乘飞机?”“机票价格差不多,虽然里间短,但是下了飞机还要转长途车,反而没有火车方便。”临近放假,brittany对属管制的没有平时严格,大家空闲下来砸办公室里上网看小说,主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嘻嘻哈哈的混一天算一天。千叶拿到年终奖金的时候,捏着手里厚厚的红包有点儿不太相信,办公室的其他同事都嘻嘻哈哈地不露声色,她也不好意思去问别人年终奖金拿了多少。想了想,终于还是按耐不住去办公室找brittany问清楚。“上次银行对账单是我的错,打印的钱扣除的。”brittany知道千叶这类初入社会的应届大学生思想有点儿单纯,但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笑道:“你托的人情大,这钱银行都没说要收,难道你还赶着去给?你要真嫌钱多,趁着春节不妨还个人情吧。”这话半认真半玩笑,千叶却听懂了,道了谢后从办公室出来直奔营销部,但是找遍营销部也没有看到凌向韬影子,知道下午才听人说他早请假返京过年去了。想到那块十多万的高价手表,千叶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总觉得欠着凌向韬的不只是一点点儿的人情,想要和他划清界限却又觉得好像这笔账似乎不是她说还就能两清的。捱到周三,上班蹲点的人更少,很多同事都是到公司刷了卡就拎包走人,刚开始千叶还不好意思翘班,后来发现办公室里寥寥几人,小石甚至无聊到把自己的儿子带到公司来玩,千叶实在受不了了那个调皮捣蛋到恨不能把办公室遣返的小家伙,就随便找了借口逃了。从写字楼出来,发现阴沉沉的天空居然飘起了雪花,站在胡同口正犹豫着是撑伞还是冒雪直奔车站,内港口突然冒冒失失地冲出来一个人,千叶一个没留神,那人直接撞到了她身上,她后背重重撞在墙上,痛得她眼泪差点儿掉下来。“我叫你跑,你个死丫头!”胡同里追出一个晃晃悠悠的身影,一条腿似乎不大利索,手里高举着一根棍子。撞人的是个戴着绒绒帽的小女孩儿,大概冲力太大,千叶固然被撞得不轻,她自己也受力不小,正跌坐在地上抽泣。追来的人举棍要打,她想逃 站得起来,只好双手抱头连哭带吼地大叫:“你打死我算了,你打死了我就可以跟我爸妈交代了……”“你个不学好的死丫头!”棍子落下来,千叶想也没想扑过去牢牢抓住棍子:“有话好好说,教育孩子不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