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页(第1/2 页)
“张兄弟,你真的误会了,哥哥我跟你保证,今天的事绝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他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张彭祖的肩膀,笑得别有深意。说话间骑队更近,张彭祖忍怒未发,身边的刘病已忽然也“咦”了声,神情与那郎官一般无二。“怎么了?”“怎么是他们?”“谁?”刘病已指着队伍中领头的几个人:“如果没记错,我以前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他们是金氏兄弟。”许平君和王意二人在车厢里待了许久,在听到有大队人马过来时,许平君按捺不住又想起身出去,被王意死死摁住。平君的力气不及王意,直把她急得两眼通红:“就算是要打架,也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呀!”王意哂然:“你出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两人争执不下,过了一会儿,车外有人叩击窗牖,张彭祖在外头说:“出来吧,没事了。”王意略一松手,平君马上冲出车厢。刚一出门,眼前黑压压的人群把她吓了一大跳,她傻站在门外忘了下车,身后王意出来时险些把她撞到车下去。“这是怎么回事?”不远处刘病已正和几个陌生少年交谈甚欢,许平君奇怪的问车旁的张彭祖,“这些又是什么人?病已在和谁说话?”张彭祖皱着眉头,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口气不是十分爽快:“你自己去问刘病已。”许平君毫不质疑,当真爬下马车,一蹦一跳的跑了过去。王意从车上下来,瞥了眼张彭祖的脸色,笑问:“认识的?欠你钱了?”张彭祖惊得跳了起来:“你怎么知道?”王意呆住:“真欠你钱啊?!”见张彭祖一副眼珠脱眶的怪异表情,她忍俊不禁的掩唇笑了起来。张彭祖哼了声,悻悻的道:“那边那个穿紫衣的,他叫金建,是前车骑将军金日磾的第三子,现任驸马都尉兼侍中……边上的那三个人应该是他的兄弟,我没见过。”“哦,三公子呀!”王意眯起眼,金建的相貌长得倒也不丑,只是和他旁边站的那一位比起来显然就逊色多了——金氏兄弟的血统中有一半属于匈奴,是以兄弟几个身材都比较高大。虽然她十分中意具有大丈夫气概的男子,但对匈奴人却实在没有什么好感,不过,她还是忍不住要去调侃张彭祖,“驸马都尉兼侍中,年俸可不少呢,金三公子还能欠你这位张三白衣的钱?”张彭祖气得鼻翼翕张:“你懂什么,没见识的小女子。前阵子我去斗鸡,那小子明明输了,却赖账不认,哼。”王意敛起笑容,冷道:“斗鸡走马,那是你们官家子弟才玩的赌钱游戏,像我们这等没见识的小女子自然只能在家玩玩儿戏罢了。”张彭祖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竟然把这位平时看起来娴静温淑的王姐姐给得罪了,王意发一次狠那可比许平君发十次还了不得,他赶紧作揖赔礼,学着刘病已的样儿说尽好话,可王意背转身只是不作搭理。许平君走路的样子十分奇怪,没等到她到跟前,刘病已便停下了交谈,转而问道:“怎么了?”她赧颜一笑:“好像刚才跳车的时候崴到脚了。”他蹲下:“哪只脚?”“左。”刘病已撩起她的裙裾,风从裙摆下倒灌进来,空荡荡的裙裾下凉丝丝的一阵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许平君感到又羞又臊,急忙缩脚:“其实没什么大事……”“别动。”他一把抓住她的脚踝,裙裾撩起,露出一截白玉似的小腿。许平君被他这么一拉,单脚着地没能站稳,人向右晃了晃,不过没等她摔倒,有只手便悄然托住了她的手肘。下意识的往右扭头,抬头正对上一双黑黝黝的眼眸,那双眼睛黑白分明,只是瞳仁的颜色太过黑不可测。她愣忡良久也没反应过来,身边的这个少年有着一头乌亮的黑发,束发的是根白玉簪子,白润无暇,头发与玉簪之间交相映衬,就如同他的眼睛一般格外让人过目难忘。少年的个子很高,虽然看上去年纪并不大,可他的身高明显已经超过了刘病已大半个头,即使是同龄人,想必也很少有他这种鹤立鸡群般的挺拔身材。许平君余光瞥到他身后站着的另外三位少年,心里迷迷糊糊的想,这是打哪里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出类拔萃的人物?她想得太过出神,以至于刘病已在底下连问数声:“疼不疼?”她都没有听进去半句。刘病已仰头,恰好看见她一副傻呆呆望着金家老大的木蠹表情,没来由的他心里的火就窜了上来,虎口用力一捏,平君随即“哎哟”一声惨叫:“痛死了,病已你轻点呀!”刘病已站了起来:“你还知道痛啊。”平君二话不说抓过他的手,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圈牙印:“疼吗?”病已甩手,忿忿的说:“这是我的手,不是猪蹄。”平君朝他一瞪眼,抬起左脚晃了两晃:“这是我的脚,也不是猪蹄!”身边那人嗤的轻声一笑,笑过之后又马上以袖掩面化解自己的失态之举,看得出来他的修养极好,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一股常人少有的高贵气质。许平君从未接触过这类男子,在她身边见惯了像刘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