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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君抚摸着自己的耳垂一坐就是一个晚上,病已的话语一遍遍在她脑海里翻滚着。耳垂上戴着他捡回来的玉耳珰,与她原有的那只又恢复成一对。耳垂被拉得通红,她却长吁短叹了一整晚,最终一筹莫展。天亮时分许夫人叫醒女儿,却发现她一脸倦意,眼圈也黑了,精神不济地走路一步三晃。想到前阵子她一直照顾刘病已,许夫人不由担忧地说:“好容易病已痊愈了,你可别接着累倒了,这个月光是花在药上的钱可就不是小数了。”“我没事。”许夫人笑吟吟的,“我昨天听彭祖说了,张令对病已可真是用尽心血了,居然还要把自己的孙女嫁给他。病已这孩子,说他命不好吧,偏偏总得贵人相助。”平君现在听不得这些,心烦意乱地加快脚步,“母亲,我去找意姐姐。”“有事?”“没什么……哦,她前两天托我打的鞋样子,我去拿给她。”许夫人追了出来,“我说,彭祖可是对王意有意?”平君一愣,“你怎么知道?”许夫人笑道:“你当母亲是傻子么?彭祖三天两头往我们家跑,难道他还能是为了你不成?”说着,轻轻一叹,“彭祖的父亲官至右将军光禄勋,王意这小女子之前许亲总也不顺,原来竟有这等的福缘。”“母亲!”平君见不得母亲拿家世作比,想到病已无亲无故,虽名为皇族却仍是白衣之身,自然无法和张家的家世比拟,甚至连欧侯家也比不了。她越想越觉得心烦,不悦地抵抗着母亲,“意姐姐若喜欢彭祖也就不会答应进宫选采女了。”“不是说今年不纳采女了吗?可见这俩孩子有缘!”“母亲,你别乱说了,叫意姐姐听见她会不高兴的。”“好好好,我不说了,你们这些孩子啊,都以为自己是大人了,有主见了,其实呀什么都还不懂……”平君最终在母亲的唠叨声中跑出了家门。☆ ☆☆手打录入:刺猬球球儿;校对:想尔╰~☆☆☆王意果然如平君所讲的那样,并没有因为未选入宫中便转而投向张彭祖,她的父亲王奉光很快地便给宝贝女儿又订下了一门亲事,速度之快不但令许平君吃惊,更是让张彭祖的行踪就此在尚冠里消失。但是好景不长,王意许下亲事后三个月,正当家人为她筹备婚礼之际,忽然又传来噩耗——与前两任一样,她的未婚夫婿得病暴亡。过完年,消失已久的张彭祖慢慢又活跃在尚冠里四周,这一次就连王奉光都注意到了他的异样。“你喜欢我女儿也没用,她不中意你,你就别费心思了。”王奉光看似糊涂,其实精明得很,张彭祖这样的青涩小子在他面前根本连藏拙的机会都没有。彭祖涨得满面通红,双手握拳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刘病已见不得兄弟难堪,赶紧岔开话题,“正月里说这些多没意思,不如去斗鸡。”王奉光仍是不依不饶,指着刘病已对张彭祖说:“我听说你有个伯父原本想把孙女嫁给他,你父亲表示反对,结果这桩婚事便没成。你父亲如今贵为右将军光禄勋,位高权重,瞧不上他这样一个无爵的没落宗亲也是人之常情。有道是门当户对方可成姻,你心里倒是想着我的小女,但婚姻大事岂是你想如何便能如何的?刘病已个小娃娃被你父亲瞧不起没什么大不了,我虽然是个承祖荫世袭的关内侯,却也是个交游广泛、要面子的人,你再痴心妄想存这档子心思,岂不是要让我王奉光也诟人笑柄?”一番话不仅把张彭祖说得羞愧难当,就连无辜的刘病已也给绕了进去。张安世反对张贺把孙女下嫁给他,这事刘病已早就听说了,当时心里没有半点不高兴,反而窃喜不已。他天性豁达,虽然顽皮却极通人情,张安世瞧不瞧得起他,他并不在意,因为在他心目中张贺才是他的亲人。张安世以一个外人的身份来排斥他,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因为他的确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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