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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姥姥说这话时是那样的自信满满,舒蝉当时听了却大不已为然,直笑她是在吹大牛……舒蝉苦笑,嘴唇才噘了噘,就听有个苍老的声音欢喜道:“你醒啦?可吓了我一大跳!”舒蝉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竟是小黑黑乎乎的小脑袋,晃来晃去煞是兴奋。小黑身后,张老头满脸关切的瞅着她,舒蝉身子稍稍一动,牵扯得胸口一阵剧痛,她“啊”的叫了声,额头沁出一层冷汗。张老头忙道:“别动,别动,骨头断了,要好生养着呢。快快躺好!”舒蝉眼珠子乱动的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是躺在一个涵洞内,身子底下垫了厚厚的稻草,想来是张老头细心所为。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声音发虚道:“爷爷,是你救了我么?”张老头点头道:“我撞见了小黑,没它领路,怕还找不着你呢。”舒蝉笑道:“原来爷爷一身的好武功,是我忒小瞧,走眼啦!”张老头愣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武功,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舒蝉笑道:“你不是救了我么?我猜的!果然一猜就中,爷爷刚才已经承认啦,这可赖不掉了吧?”张老头早知她古灵精怪,不由苦笑道:“不赖,不赖……”舒蝉又问道:“爷爷,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猎户村被屠杀一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武哥哥和豆豆呢?”张老头黯然神伤,眼泪竟似滚珠般直落了下来,舒蝉心中早揣测有不好的答案,只是此时突然见到张老头,心里重又生出一丝希望罢了,没想希望终究落空。张老头哽咽道:“这也是我想要跟你好好讲明的事,你躺好了别激动,听爷爷我从头说起。“张老头理了理思绪,这才缓缓说道:“我姓张,十数年前在江湖上也是大大有名的人物,我叫张寄舟!”舒蝉眼睛一亮,道:“张寄舟?可是那个号称‘铁血张’的那个张寄舟?”张寄舟惊奇道:“你怎么知道,十几年前你才是个奶娃娃,你怎会听过我的名头?”舒蝉抿嘴笑道:“我听我爹爹说的,他曾说‘铁血张’人如其名,是条血性汉子,可惜后来在江湖上却是莫名其妙的失了踪,要不然他定要好好与你结交一番!”舒蝉心道:“爹爹心中向往与张爷爷结交,却没想这等好运被我撞着了。啊,对啦,这回得了张爷爷的消息,回去爹爹可不能打我板子了吧!”正得意间,只听脆生生的连续“啪啪”响声,张寄舟竟狠狠的扇了自己七八个嘴巴,直打得鼻孔里流出鼻血来。舒蝉惊道:“爷爷,你这是做什么?”张寄舟面带愧色,道:“你爹爹太抬举我啦,我……我哪里配称什么‘铁血张’!十三年前,‘铁血张’就该死啦!闺女,你是不知道呵……那一年我隐姓埋名的带着一家老小归隐这小山村,其实是因为胆小懦弱,怕得罪厉害对头,惹来杀身之祸。那年过年前半月,有个年轻男人找到我家,他说他得了一样好东西,可以利用它控制人的脑子,由此培养出一批厉害的可怕杀手,只不过一切还只是在实践中,一旦成功了,嘿嘿,整个武林怕也就唾手可得啦!他精力有限,需要找人合作着干,所以才找上了我。我当时瞧着他说话有些儿疯癫,本不想搭理他,没想他却唤来一帮蒙面杀手,结果我打输了,输得很惨!想我当时的武功,在江湖上可已是数一数二啦,只是那些杀手仿佛跟个行尸走肉似的,个个不怕死,拼了命的向我攻来,我当时杀的手都软了,他们却半点退缩的意思也没有,所以到最后我只有认输了。”舒蝉心头一颤,猛然想起小雪来。张寄舟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样可怕的杀手,别说瞧见,就是听听也就够恐怖的啦!那年轻人答应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考虑,我愈想愈是后怕的紧,没等过年,就领了一家人逃跑了……这一跑便跑了整整一十三年,原本我以为该太平了,没想临邛县石府出事,而后遇见你,救回了小雪那女娃娃。不知怎么的,我每次瞧那丫头,心头便惶惶然的不是滋味。我细细瞧她的眼神,她的动作,她的说话,处处留意她,只觉她浑身透着古怪。直至遇见那个单伯,我才恍然醒悟,这太平的大好日子终于是过到头啦!”舒蝉奇道:“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单伯可疑的呢?唉唉,我若不是揭下他的面巾来,怎么也想不到竟会是单伯要杀我,而且这其中的关窍我更是一点也猜不透!”张寄舟哼道:“单伯,单伯,嘿嘿,他那易容术可真高明的紧啊!可他却不知我与那石松暗中早有往来,我曾将杀手的事情透露些许给石松。石松豪气干云,发誓定要查出端倪来。我劝他切勿妄动,他很是瞧不起我,哈哈,‘铁血张’在‘傲骨雪剑’的眼中变成了‘懦弱张’!石松明察暗访了近半年,结果果然不出我所料,石府一夜间惨遭杀戮,那夜我儿子大武和媳妇正在县城里,闻讯后赶去援助,没想也……那个单伯出现的突然,我原也不曾有怀疑,石府上下我又不是每个下人都认得,可单伯偏偏犯了个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