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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大惊,红翁绿媪急急侧开身子,秦总管正一掌拍向红翁胸口,眼见阿秀撞来,招式不改,却中途改变方向,一掌击向阿秀,眼看一掌便可拍散了他瘦弱的身子骨,却没料阿秀身底下呼啦闪出一柄弯刀来,一刀劈在了秦总管的手臂上。秦总管捂住伤口疾退,舒蝉诡异的一笑后,撮唇长啸,凌空一脚踢在阿秀腰上,将阿秀又送出三丈远,两柄弯如新月的银刀,一上一下的挥向秦总管。舒眉弯刀的威力果然非同小可,舒蝉将刀法使的密不透风,秦总管骇然连退,铁青了一张脸,“凌云十八拍”的狠辣招式竟没空隙施展得出。红翁绿媪却趁机闪向出口,正要入洞,哪知背后一阵强风扫来,两人暗叫:“不好!”背上已各自印上了一掌。两人口中喷出鲜血,瘫倒在地,回眸一瞥,却是古博仁。绿媪强撑着一口气,说道:“古……博仁,你……好狠……”见丈夫伏在自己身边,一动不动,已然断气,垂泪道:“老……老不死……的……”她挣扎着向红翁挪了挪,头一歪,再也不动了。古博仁哼了声,抬眼瞪向吓呆了的阿秀,阿秀害怕的尖叫一声。舒蝉心头一颤,左手刀交至右手,双刀合并,左手一扬,寒芒点点,飞雪雨花针向古博仁激射而出。古博仁斥道:“雕虫小技!”双袖在空中一拢,飞雪雨花针尽数射在了他的袖袍上,他正欲得意的仰天哈哈长笑,哪知眼前寒光又起,快的直逼他的面门。原来飞雪雨花针的发射手法颇为奇特,一大把的飞针中竟能先后急缓,错落分明,令人防不胜防。古博仁的武功着实厉害,竟能在千钧一发间硬生生的扭侧了身子,避开大量飞针,但左脸颊和左肩头却仍在所难免的被飞雪雨花针划破了皮。破皮的伤口处立即传来一阵麻痒,古博仁惊怒道:“竟然有毒?臭丫头,拿解药来!”飞雪雨花针其实并没有剧毒,舒蝉调皮爱作弄人,所以在针尖上涂了些痒痒粉。这个事实,她当然不会告诉古博仁,冲他扮了个鬼脸,嬉笑道:“要解药,做梦去罢!”古博仁火大的正待上前擒住她,只听闷闷的传来一声轰响,整个坑洞剧烈的摇晃起来。“轰隆——”又是一声,这次响声更大,头顶的土坯松动,悉悉索索震落下无数尘土。古博仁脚下一滑,忙使出千斤坠站稳脚跟,骂道:“他妈的,怎么回事?”阿秀不懂武功,给地面震得跌下平台,惊呼声中有只枯槁的胳膊紧紧拽住了他。阿秀抬头一看,又惊又喜道:“郎罢!”那出口的坑道口露出一张脸来,正是阿秀的郎罢,他说道:“阿秀,别怕,有郎罢在,没事的!”舒蝉喜道:“老爹,是你做了什么手脚么?”老人快速的拉起阿秀,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笑容,说道:“我找到些当年采铁矿石时用的火药,没想到还顶用,就在原来废弃了的坑道里点着了……哎哟,小心后边……”舒蝉光顾着听老人说话,一时没留意身后,待到老人提醒,她背上已结结实实挨了秦总管偷袭的一掌。她身子向前冲出三大步,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来。古博仁抢了手下的一柄钢刀,一招“秋风叶落”砍向舒蝉头顶。老人一惊,想也没想的就势拉了舒蝉,将她一把抱在怀里,古博仁的那一刀便砍在了老人的肩膀上。刀势很沉,伤口从老人的肩头一直划到腰间,活活将老人劈成了两半。阿秀惨叫一声:“郎罢——”秦总管也没有停歇,举掌又向舒蝉头顶拍下。这时,他耳畔“汪——”的一声,右手猛地痛彻心肺,却是那只浑身黑漆漆的小狗儿不知从哪蹿了出来,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手背。秦总管一甩手,小黑轻松跃到地面,护在主人身旁,凶狠的咧起牙齿,目光仇视的盯住秦总管。秦总管只觉整条手臂都麻了,那只右手高高肿起,伤口处流出的血竟是乌黑的像墨。他神色大变,眉头才皱起,古博仁手起刀落,已一刀将他整条右膀砍下。秦总管面色惨白,牙关紧咬,痛的险些晕厥死去,古博仁在他胸口连点十处大穴,撕下衣襟替他包扎,缓止了伤口处的流血量,秦总管打着颤道:“多……谢……庄……主……”这一稍缓,舒蝉顺过一口气,抬手将阿秀塞进了出口的坑洞,喊道:“快走,是男子汉,便不许再回头!”阿秀垂着泪,稍有迟疑,古博仁已回身一把抓向他,叫道:“今儿在这的人,一个也别想出去,都给我留下了罢!”他的阴谋败露,自然不肯再放出一个活口泄露机密。舒蝉早猜到他的意图,古博仁左手五指凌厉抓来,她手中舒眉弯刀斜削而下。古博仁右手钢刀架住两柄弯刀,他的内力修为远在舒蝉之上,舒蝉感到手臂一麻,握着的舒眉弯刀险些脱手,她身子猛然一轻,胸口有股强大的劲力撞了过来,娇弱的身躯被震飞到半空中,一头摔进了跪满臧获的人堆里。古博仁左手却丝毫未停,他一把扯住阿秀的衣服,阿秀身上的那件白衣长袍原本是舒蝉的,只是披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