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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陈守河当年的绯闻,唐虹也是欷歔:&ldo;为了这事儿,陈老先生没少和陈老夫人吵架,陈老先生甚至偷偷去找过当年那姑娘,可惜也没能找到。&rdo;许棠压住心里腾起的怒气,&ldo;陈守河为什么还打算去找?&rdo;唐虹笑说:&ldo;你还年轻,可能体会不深。男人到了一个年纪,尤其是事业触到顶了,家庭关系又不和谐的时候,就会格外念旧。我听人说,当年那姑娘样貌是一等一的好看,性格也是一等一的温顺,这样的女人,和家里强势的老婆一比,会怀念也是情理之中。&rdo;许棠自是笑不出来,但又无意跟唐虹争执,沉默了一会儿,这话题也就无疾而终了。第二天中午,陈一鸣回别墅了。他给许棠带了些书,亲自送到房间,他将书放在桌上,看许棠百无聊赖看着窗外,轻轻咳嗽一声。许棠似是没听到一般,没有转身。&ldo;住得习不习惯?&rdo;许棠掀了掀眼皮,淡淡说:&ldo;我要给我妈打个电话。&rdo;陈一鸣想了想,掏出自己手机递给许棠。许棠瞥了他的手机一眼,&ldo;我妈疑心很重,不用我自己的手机,她会担心。&rdo;陈一鸣沉默看着她,许棠与他直视,神情倔强,毫不妥协。最终陈一鸣打了个电话,一个黑衣男人将她手机拿了上来。待机这么多天,手机已经没电了。cha着充了会儿电,陈一鸣她手机打开,从通讯录翻出许母的号码,帮她拨了号,开了免提。黑衣男人忽从衣袋里掏出把匕首抵在许棠颈后,低声说:&ldo;得罪了。&rdo;冰冷刀锋贴着皮肤,许棠头皮发紧,听见电话那端熟悉的一声&ldo;喂&rdo;,眼泪顿时涌了上来,她死死逼回去,笑着说:&ldo;妈。&rdo;&ldo;哎哟你电话总算通了,我打了几天都是关机,许杨说你培训去了?你这孩子真是,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说一声?&rdo;许棠扯开一个笑,&ldo;走得急,公司封闭培训,手机直接没收了,没来得及跟你说。&rdo;&ldo;那你什么时候培训完?这都二十四了,你什么时候放假?&rdo;许棠心酸不已,喉咙顿时梗了一个硬块,&ldo;妈,这个培训很重要,我估计可能没法回来过年了。&rdo;那边沉默了片刻,长长叹了口气,&ldo;行吧,你在外面也要注意身体,别太拼命了,身体健康最重要,也不指望你赚大钱。&rdo;许棠哽咽,&ldo;嗯&rdo;了一声。&ldo;那你现在在哪儿,下雪了没有?天气冷不冷?&rdo;许棠正要开口,便觉颈后的匕首又贴紧了一分,&ldo;我啊,在海口呢,天气很暖和,你别担心。&rdo;&ldo;那就好,家里下雪了,我买了两只老母鸡,本来还打算你回来那天宰的。&rdo;&ldo;留着让许杨吃吧,他去大学也瘦了,得好好补补,&rdo;许棠目光微微一敛,&ldo;妈,许杨有我家钥匙,我给你买了对耳环,夹在我卧室书桌最右边抽屉里的最下面那本书里面,你到时候给他打电话,让他给你带回去。&rdo;&ldo;我这么大年纪了,还戴什么耳环,你才工作,钱好好攒着,别浪费。&rdo;又杂七杂八聊了些家常,许母最终挂了电话。贴在颈后的匕首收了回去,陈一鸣将她手机收进衣服口袋,&ldo;吃饭去吧。&rdo;这是许棠几日以来第一次下楼,餐厅上铺着洁白的桌布,上面摆着cha瓶的百合,唐虹将菜端上来之后,意味深长朝着许棠看了一眼,自觉离开了。陈一鸣脱了外套,将袖子挽起,手表摘了下来,拿起筷子夹了一箸菜,&ldo;想不想跟周险通话?&rdo;许棠抬了抬眼,&ldo;我不会站在你的立场去说服周险,别费劲了。&rdo;陈一鸣神色平静,&ldo;许棠,有一点你要清楚,我不动用暴力,不代表我不能,只是念及你我毕竟师生一场,我愿意给周险考虑的时间。&ldo;许棠嗤了一声。陈一鸣也不动怒,慢条斯理地吃着菜,&ldo;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必浪费时间。&rdo;&ldo;浪费时间的是你,我告诉过你,周险不会答应的。&rdo;许棠直直看着他,&ldo;你之所以软禁我,不是什么顾及师生情谊,只是投鼠忌器罢了。你知道你跟周险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rdo;陈一鸣动作停了停。&ldo;周险跟你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不会用冠冕堂皇的话来粉饰自己的丑陋和野心。陈一鸣,说白了,你只是见识过周险的手段,害怕万一我出了什么事,激怒了周险,你反而会惹祸上身,&rdo;许棠急促笑了一声,&ldo;就你这样的胆识,还当什么绑架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