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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战庭咬着牙,这么对她说,也对自己这么说。萧战庭陪着萧杏花说了一会子话,便见她虚弱得睁不开眼,当下也是难受。恰好这个时候佩珩捧着药进来,他吩咐佩珩伺候萧杏花喝药,自己却出来了。出来后,兀自站在外面台阶上半响,忽然抬起手来,直接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他是有些恨自己。其实萧杏花早说过,宁祥郡主这个人不安好心,他那个时候是不信的。后来宁祥郡主设计陷害了杏花,他自是极其厌烦此人,但是看在博野王的情面上,也没多做追究,只是和博野王讲过此事后,看博野王要将宁祥郡主远嫁岭南,也就只好罢了。这次宴席,即将远嫁的宁祥郡主要来,他并未多做防备。只想着她都是要离开的人了,早对自己死心,过来也没什么妨碍。还是他低估了女人心,没想到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明明当年看着是个单纯的小孩子,如今怎么竟然长成了这般,又存着这样的心机!这些日子他夜里要得狠,却没想到她会又怀上了身子。这一桩桩,但凡有一桩他想到了,便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满心想着给她荣华富贵,满心想着这辈子将她宠在手心再不让她吃一丝一毫的苦,却没想到,因了自己的大意,也因了自己错估人心,倒是让她受这般苦累!他眼里透着血丝,在那里兀自站了许久后,忽而阔步迈出,如风一般奔出院子去。院子里守着的丫鬟多少也猜到自家主母出了事的,只是也不敢细问,如今见侯爷这般举动,一个个低着头更不敢出声。而这萧战庭,出了这福运居,径自直奔宁祥郡主所被关押的后院去了。走到近前,他一脚踢开门闯了进去。一时院子里的丫鬟嬷嬷纷纷惊了一跳,看他杀气腾腾的,只以为强盗来了。宁祥郡主听到动静,走出门来,却是一脸冷漠。&ldo;怎么,你来为你的夫人向我兴师问罪的?&rdo;她微微昂起脸来,这么问他。他冷笑一声,走到近前。&ldo;赵宁祥,为什么这么对我夫人,她与你有什么血海深仇,竟惹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加害于她?&rdo;宁祥郡主盯着他,胸脯微微起伏,脸上仿佛透着红晕,眼中仿佛有悲哀又有绝望。&ldo;为什么!&rdo;他忽然低吼出声。他不明白,难道他曾对这个女孩儿有过什么不恰的表示吗,以至于让她这般对待自己的杏花?宁祥郡主看他竟然这般,忽然笑了。&ldo;我不甘心,真得不甘心。其实当时宝仪许婚给你,我就不甘心,可是我认了,宝仪我没法比,即使同是皇家的女儿,可是她爹当了皇帝,我爹没当,我就没法比。可是她呢,凭什么?就凭她早早地被卖到你们家当童养媳吗?她真得明白你吗?知道你当年在沙场上受过多重的伤,知道你曾为了能够攻下一座城多么绞尽心思彻夜难眠吗?她懂吗?她不懂!她什么都不懂!&rdo;&ldo;她什么都不懂,就是命好,被放在你们家养着而已,她就是个乡间愚妇,如今却跑来,生受你这夫人的位置!&rdo;她正说着,萧战庭却忽地抬起手,狠狠地给了她一个巴掌。这一巴掌,可是用力不小。萧战庭本就是个武将,沙场之上,出手就是要人命的力道,更何况这宁祥郡主不过是个闺阁弱质女辈,如今被这么一巴掌打下去,只打得身形趔趄,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最后犹如一块破布般狼狈地摔在了台阶上。周围风住了,气息凝结了,院子里的仆妇丫鬟们瑟瑟发抖,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她们都知道,闯进这后院的,不是别个,正是那大名鼎鼎的镇国侯萧战庭。那是沙场上嗜血如命的人物啊!如今,他却闯进来,直接给了自家郡主一巴掌。宁祥郡主半趴在台阶旁,一袭秀发掩映了她苍白的面容。待到许久过后,她才颤着身子,慢慢地抬起头来。当她抬起头来时,面容惨淡,唇角流血,那眼神却是仿佛淬了冰一般地冷沉。&ldo;萧大哥,你打我?&rdo;&ldo;我萧战庭原本不会和你这样一个闺阁女子一般计较,即使你上次设下毒计害我夫人,我也并没有说过什么,只是请你父亲将你远嫁,免生后患。可是不曾想,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夫人使下毒计,如今更是害得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