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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苦笑,这位小姐是恼羞成怒吗?商君提起衣摆,小心地踩着石块,故意笨拙地慢慢走下来。因为女子的喝声,车队都停了下来。商君才在山道上站稳,几把长剑齐刷刷地指向他。商君装作害怕的样子倒退了几步,黄衣女子却不会轻易放过,弯刀更逼近几分,商君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喜鹊上下打量了这个瘦弱男子一眼,连路都走不好,也太没用了,绣花枕头。将刀移开一下,喜鹊不耐地问道:&ldo;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鬼鬼祟祟地跟在我们后面?&rdo;商君赶快行了一个书生的拱手礼,才回道:&ldo;我是游城人士,姐姐前些年嫁到临风关去了,今年生了孩子,我想过去看看她。可是听说这龙峡谷多山贼出没,我看你们一大队人马,又都带着兵器,所以想跟在你们后面,安全些。&rdo;哇!是不是人长得好,声音也特别好听,轻轻的低低的,让人莫名地舒服。听了他的解释,喜鹊收了弯刀,略为得意地回道:&ldo;原来是这样,算你有些眼光。&rdo;他们往返龙峡谷两三次了,就遇到过一次山贼,也没什么厉害的。这个书生还不算太呆。喜鹊小跑两步,来到紫衣女子身边,说道:&ldo;小姐,你看他挺可怜的,不如就让他跟在后面吧。&rdo;喜鹊话音才落,一道严厉的男声立刻说道:&ldo;不妥,我们车上都是贵重东西,这人出现得蹊跷,还是不要管闲事的好。&rdo;这男子如果真如他刚才表现的那样笨拙,为什么他们一路都没有感觉出有人,而且车上都是从苍月精选的珍贵药材,价值连城不说,都是救命的良药,决不能落入山贼之手。喜鹊狠狠地瞪着杨牧,他就爱和她作对,先是不准她来,现在又质疑她的眼光,她今天就是要帮这个男子。喜鹊指着一脸无辜的商君,大声说道:&ldo;可是他明明就是一介书生,对我们能有什么威胁?他一个人在这峡谷里走,别说山贼,就是几个猛兽都能把他吃了,见死不救,不是我们阮家人的作为!&rdo;&ldo;小姐‐‐&rdo;杨牧还想再劝,紫衣女子说话了,&ldo;好了,别吵了,就让他跟在最后吧。&rdo;阮听雨一直暗暗观察着这个男子,虽然斯文有礼,但是他不像书生,他身上没有迂腐之气,他应该也不会是山贼,因为他眼中没有贪婪、残暴,那他会是什么人呢?真的只是一个过路人?即使心里有些疑惑,喜鹊的一句&ldo;见死不救&rdo;还是将她打败了,阮家世代行医,见死不救是不能发生在阮家人身上的。商君也微笑地看着她,近看这女子除了英气勃勃之外,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即使未着红装,脂粉未施的她也另有一番天成之美。发现商君也在看她,阮听雨别过头去,掉转马头,回到队伍的中间,经过杨牧的时候,阮听雨还是轻声吩咐道:&ldo;杨牧,你若是不放心,就让两个人盯着他好了。&rdo;杨牧立刻抱拳回道:&ldo;是。&rdo;&ldo;走!&rdo;阮听雨一声令下,车队继续前行,商君也如愿地跟在车队的最后。山道崎岖,又因为走得谨慎,天已全黑,他们还是没能走出峡谷,为了防止夜间山贼突袭,他们在峡谷一处靠山之所停了下来,今晚就在此处休息。商君背靠着一方巨石,暗暗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里山道稍宽,巨石也相对少些,而且背后是面平滑陡峭的岩壁,如果真有山贼袭击,他们起码不会腹背受敌。这紫衣女子果然有些本事。商君随意地在巨石上坐下,忽然一样东西向他袭过来,商君下意识地就要反击,但是余光中他看见了那黄衣女子,商君立刻收了劲力,故意手忙脚乱地接住。看他接得狼狈,喜鹊大笑起来,在他身边坐下,笑道:&ldo;我叫喜鹊,你叫什么名字?&rdo;喜鹊?真是喜庆的名字,商君轻笑着回道:&ldo;商君。&rdo;商君看向刚才接下的东西,竟是一个粽子,不过可能是为了方便外出携带,它被糙绳密密麻麻地绑了个遍。喜鹊暗忖:人俊,名字也好听。看他盯着粽子看了半天,以为他打不开密密缠绕的糙绳,喜鹊轻扬手中的弯刀,手起刀落,麻绳尽数分作两段。商君哭笑不得地看着喜鹊,兵器不是这样用的吧!喜鹊利落地收回刀,发现商君还是不吃,只是表情奇怪地盯着她的刀,便拍拍刀鞘,笑道:&ldo;别害怕,我的刀法好得很,不会伤了你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