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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本有些微红的脸一僵,拿着食盒的手紧了紧,久久才轻声回道:&ldo;大半夜的,不会有人知道的。&rdo;这次明泽竟是话都懒得回,直接转过身去。瞪着这道冷漠的背影,茯苓有些恼,这人怎么这般不知好歹,若不是他以前帮过她,若不是看他下午当值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她才不会大半夜给他找糕点,为了怕别人看见说闲话,她还把守夜的太监、宫女撤下自己守夜,结果换不来一句谢谢就罢了,还给她脸色看,越想越觉得委屈,一向好脾气的茯苓难得发了火,走到明泽面前,将手中的糕点一股脑儿的全扔到明泽怀里,也不管他接不接,冷声说道:&ldo;吃不吃随你!&rdo;显然明泽也没想到,茯苓会有此举动,愣了一下之后,赶紧接住已经开始往下掉的食盒。明泽接得狼狈,以至于收在怀里的什么东西掉了出来,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清亮的脆响。茯苓弯腰去捡,才看清那是一块比拇指略大,玉质细腻的椭圆形坠子。和普通挂件不同的是,它装饰得极其简单,只用一根普通红绳系着。接住食盒,明泽才发现怀里的东西掉了出来,看到茯苓拿着玉坠端详,明泽心一紧,喝道:&ldo;还给我!&rdo;低沉的声音除了一贯的冰冷外,还夹杂着几分急切,茯苓微怔,不过是一块玉坠子罢了,这么紧张,难道是……情人送的吗?茯苓本已经递出去的手不知怎的,又收了回来,摩挲之间,茯苓感觉到玉坠背后有些凹凸不平,翻过背面一看,上面刻着两个字,月光虽明亮,但是玉坠上雕的字太小,茯苓只看清一个&ldo;颀&rdo;字,忽然手上一轻,玉坠已经回到明泽手里。只见他匆忙的将玉坠子塞回怀里,深怕让别人看了去似的,再次抬起头时,他眼眸中的愠怒怔得茯苓一时说不出话来。这坠子就这么重要?相处只见他匆忙的将玉坠子塞回怀里,深怕让别人看了去似的,再次抬起头时,他眼眸中的愠怒怔得茯苓一时说不出话来。这坠子就这么重要?两人对视无言,一边是隐忍着怒火,一边是深深的疑惑,这时,房间里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僵局。茯苓回过神来,不再看向明泽,转身急忙走进屋内。隔着屏风隐约看见主子起身抱起了孩子,茯苓拿着烛台走进内室,轻声说道:&ldo;小皇子醒了?奴婢去叫沈瑶过来。&rdo;&ldo;别去了。&rdo;青枫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叫住了她,&ldo;他睡前才喝过奶,现在还不到一个时辰,应该不是饿的。今晚太后在这,沈瑶照顾了他一个晚上,想必也累了。&rdo;茯苓点头,把烛台放在窗前的矮凳上,又点了两只蜡烛,内室明亮了起来。青枫看她穿戴整齐,不像被孩子吵醒后匆忙赶过来的样子,奇道:&ldo;今晚怎么是你值夜?&rdo;清风殿的规矩一般都是让小太监守夜,如果有事再去叫她们。入冬了,夜里冷,青枫把孩子包裹得严实,自己却只穿着一件单衣,茯苓拿起c黄边的披风给她披上,才回道:&ldo;如意这些天陪着您,肯定也累了,您刚回来,还是奴婢值夜好些。&rdo;披风落下,暖意融融,那温暖一直暖进心里,青枫轻握着茯苓的手,叹道:&ldo;谢谢你茯苓。&rdo;茯苓脸上一红,急道:&ldo;主子您别这么说……&rdo;其实她今晚值夜,也不完全是为了主子,自己还存着私心……青枫看她低着头,脸色微红,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便也不再继续说下去,茯苓对她的好,她记在心里就是了。孩子还是哭个不停,青枫皱眉,将他放在c黄上,对着身后还在愧疚的茯苓说道:&ldo;他可能是尿湿了,你去拿块软布过来。&rdo;&ldo;是。&rdo;茯苓拿来软布,青枫已经解开襁褓,果然是尿湿了。帮他把湿尿布拿下来,他立刻就不哭了,茯苓笑道:&ldo;还真是尿湿了,主子您现在都快比那些嬷嬷厉害了。&rdo;&ldo;你也别夸我了,我可是在别院和沈瑶学了好几天呢。&rdo;一开始她也一样手忙脚乱,孩子一哭立刻就慌了神。茯苓将软布递给青枫,只见她熟练的给孩子换好尿布,包好襁褓,轻柔的将他抱在怀里,柔声哄着他继续睡。脸上那淡淡的笑容和轻声的低哄,温柔得都能拧出水来,茯苓回想起初见她时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青枫收拾好孩子,抬起头就看见茯苓看着她笑,青枫莫名,问道:&ldo;笑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