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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父听了冯至的叙述,也是心有余悸,在旁不断安抚周母,好半天她才止了哭,接过周父递来的热毛巾抹了把脸。冯至见状,趁机蹭到周能身旁,小声问着关切的话语,周能捏着他的衣摆乖顺回答,心跳终于恢复正常。饭菜都已凉透,周父重新端进厨房加热,想了想,又多炒了一个菜,从酒柜里翻出过年时别人送给他的好酒,问冯至:&ldo;要不要来点儿?&rdo;冯至自然不会拒绝,与周父客气的互挣着替对方倒酒。周母终于有了好脸色,笑道:&ldo;别这么抢来抢去的,饭菜都凉了!&rdo;周父连忙听话坐下,又将自己的酒杯递到周母面前,让她喝上几口压压惊。冯至小声问周能:&ldo;你要不要喝?&rdo;周能点点头,用筷子沾了点儿,喉间微辣,尝起来倒也不错。饭后周母去厨房切了水果,县电视台已经在播报货船撞损城桥的新闻。货船远远超过了桥梁限高,城桥年久失修,它原本的承重能力早已落后淘汰,积年累月下来,竟已经不起货船的撞击,轻而易举的裂了fèng。只是破损没有扩大,桥面并未坍塌,也幸好并无人员伤亡。政府直接给出结果,会设计出最佳的方案,将城桥拆毁重建,只是这样一来,中隽小镇的交通将遭受打击,城桥是中隽的主要道路,四通镇上的东西南北,且也是公交车的必经之地。因此,后续如何顺利进行,还需从长计议。周父唏嘘不已:&ldo;还好没出大事,这就是平时不办事儿,事后才火烧屁股!&rdo;冯至笑道:&ldo;也好,至少政府反应的挺快。&rdo;他嘴上说的轻松,侧头看了一眼周能,见她全神贯注的盯着新闻,他才稍稍安神,搂着她的腰又贴近了几分。周母打算去扔果皮,才起身就捂住胸口急喘气,猛拍几下喊:&ldo;不透气儿了!&rdo;周父赶紧去卧室找药,边翻柜子边问她把药放哪儿了,又责话说:&ldo;你今天是不是没吃药,怎么自作主张的断了!&rdo;手上摸到了药瓶,他急急忙忙倒出了一粒。那头周能已倒好了温水,慌慌张张问:&ldo;妈,你没事吧!&rdo;周母连忙吞下药,灌了几口水后仍觉透不过气。她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出了毛病,拍过心电图也照过ct,甚至还寻到市里有名的赤脚郎中那去把脉,每天煎服各种中药,最后却只能吃这些抗抑郁的药来缓解病情。她有气无力:&ldo;我没事,我明天再上医院去看看,是不是得了什么咽喉炎,我最近还觉得有痰,就是咳不出来。&rdo;周父无奈道:&ldo;医生都说了你没病,你就别折腾了,明天再去市里配点药回来。&rdo;周母瞪他一眼:&ldo;这里的医生技术不行,我明明就是喘不过气,他们什么都查不出来!&rdo;两人说着说着便争执了起来,周能着急cha话,冯至想了想说道:&ldo;阿姨,这样吧,我明天带您去南江看看,我有朋友在省一工作,他认识专家。&rdo;周母闻言,欣喜道:&ldo;真的?&rdo;又问了些关于专家的细节,她迫不及待期望明天眨眼就到。定下时间后冯至起身告辞,又对周能说:&ldo;你别送了,我明儿早点儿过来。&rdo;周能还未开口,周父和周母已经一齐说道:&ldo;能能,快去送送小冯。&rdo;周能应了一声,随冯至一起下了楼。刚走到楼道口,冯至便突然刹了步,转身瞪着周能,暗色路灯下双眸幽深,&ldo;今天考试考得怎么样?&rdo;周能愣了愣,照实答道:&ldo;感觉还不错,就是上午时间不够,选择题乱蒙了十几道。&rdo;冯至不想她还真的向他汇报,气急败坏道:&ldo;你还真想回镇上工作?事业单位就这么好?那我要不要把酒店开到中隽来?&rdo;周能一怔,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她本意虽并非如此,但她确实用功努力,争取通过考试。半响她才惴惴开口:&ldo;我不会回来工作的,我就想好好考试,至少不能对不起妈妈,我妈的脾气我了解,我如果考上了,她说出去面上有光。再说还要面试什么的,我们家又没后台,怎么进去。而且我这笔试还不一定什么成绩呢,你别生气。&rdo;冯至蹙眉不悦:&ldo;那你还瞒着我,不让我送你回来,不就怕我知道嘛,你又不想回来工作,怕我知道干什么?&rdo;周能小心翼翼去牵他的手,&ldo;我怕你不让我回来,你有时候可凶了。&rdo;她扯了扯冯至的手,&ldo;你别生气,我以后不会瞒着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