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第1/2 页)
顾予任挥摆手:&ldo;不用那么拘谨,坐吧。你第一次拍戏,已经表现得很好了。我第一次拍戏的时候,有场戏拍了一个月才过。&rdo;舒楠听见顾予任这话,抬头看着他:&ldo;谢谢顾老师安慰我。&rdo;&ldo;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要有心理负担。&rdo;袁渊开了个电热扇,对着三个人猛吹,身上才稍微感觉暖和了些。顾予任对舒楠说:&ldo;你对这个角色有什么理解,可以跟我们说说,编剧老师也在这里,说不定他可以给你提供一点思路。&rdo;袁渊以询问的目光看着顾予任,意思是我又能给演员说戏了?顾予任说:&ldo;你私下里和演员交流没关系啊,只是帮助演员加深对角色的了解而已。&rdo;&ldo;哦。&rdo;舒楠一边小口地吃着饭,一边拿眼偷瞧着两个人,然后微微点头:&ldo;谢谢袁老师和顾老师。&rdo;对外行人来说,拍戏可能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但是对内行人来说,是件非常单调辛苦的事,一次又一次的ng,反复地重来,就是为了取得最完美的效果。袁渊本来想跟着剧组多学点东西的,事实上并不那么容易,基本上一连好几天都是同一场戏,反复重来,看得人都忍不住打瞌睡。袁渊在这边待了一个多星期,总共只看到拍了三场戏,而且三场戏还只过了一场,就是顾予任和萧长柳那场夜戏,也是拍了三个晚上才过的。至于顾予任和舒楠那场戏,到现在都还没过。袁渊悄悄问顾予任:&ldo;照这个进度,这场电影要拍多久?&rdo;顾予任说:&ldo;计划是半年左右。你没发现现在拍的全都是室内戏,导演在等时间。&rdo;&ldo;等时间?&rdo;袁渊反问。顾予任说:&ldo;对,等春天的到来,外景比较多,冬天时间太短,拍着拍着景物就变了,那就是大bug。&rdo;&ldo;那春天树叶发芽长得也快啊,每天都会有变化。&rdo;袁渊说。&ldo;这个关系不大。打个比方,如果上一个镜头里还是光秃秃的树枝,下一个镜头就嫩芽满枝,这就不符合常理。如果上两个镜头里的树叶大小有差异,这就没关系,因为场景在切换,不同的地域植物生长的速度是不一样的。&rdo;顾予任耐心地给袁渊解释。袁渊说:&ldo;这样下去,过年大家都没法回去了。&rdo;&ldo;嗯,大家早就心里清楚了。&rdo;顾予任无所谓。袁渊叹息:&ldo;真不容易啊,大过年的都不能回去,除夕总要放假的吧?&rdo;&ldo;应该会有两天吧。不过这儿也没地方去,顶多去爬爬黄山。你是不是打算要回去了?&rdo;顾予任问袁渊。袁渊说:&ldo;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我得回去了。等过完年我再过来。你想我给你带点什么吗?&rdo;顾予任问:&ldo;你那有什么土特产?&rdo;&ldo;咸鸭蛋,还是双黄蛋的,你吃吗?&rdo;袁渊勾起嘴角斜睨着顾予任,他老家在高邮,著名作家汪曾祺的故乡,最出名的就是高邮咸鸭蛋,有的一个蛋里甚至还有三黄四黄多黄的。顾予任皱着眉头想了想:&ldo;蛋黄月饼里那种咸蛋黄?&rdo;袁渊说:&ldo;差不多吧。不过不如我们那儿的咸鸭蛋好吃,我们的咸蛋黄油多,特别沙。我给你带点吧。&rdo;顾予任摸摸嘴巴:&ldo;好吧,我尝尝你们家的土特产。你哪天走?走了就没人给我暖c黄了。&rdo;袁渊无语,合着自己就是他的暖c黄小弟了:&ldo;明天就要走了,我已经跟一杰说好了,他送我到车站。&rdo;&ldo;我送你吧。&rdo;顾予任说。袁渊说:&ldo;你和舒楠的戏到现在都还没过,还得继续拍吧。&rdo;&ldo;那我看看今天能不能过,能过的话,我就去送你。&rdo;顾予任从进了剧组,就一直跟袁渊黏在一起,现在他要走,他便觉得有些不习惯了。这天拍戏之前,顾予任找到舒楠不知道说了点什么,拍戏的时候,顾予任前所未有的投入,带着舒楠也入了戏,两人本来演了几十遍了,台词早已滚瓜烂熟,如今情绪对了,配合得是天衣无缝,一气呵成。蒋似曾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ldo;咔!好了,下一场!&rdo;舒楠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灿烂笑容,连冬日的暖阳都要黯然失色。她下意识地朝袁渊看过来,袁渊冲她竖起大拇指,笑了一下。舒楠咬着下唇,笑得有些得意,又有些羞涩。顾予任走到化妆师那儿:&ldo;帮我卸妆。&rdo;蒋似曾大声阻止他:&ldo;别卸,下一场还是你的戏。换服装!&rdo;顾予任:&ldo;……&rdo;他小声地跟袁渊埋怨:&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