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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晓没有拒绝,回去拿衣服了。小溪边果然有人在洗衣,更上头一点的码头有人在洗菜,看样子都是分好的,溪水非常清澈,流动得也比较急,触手并不十分冷。洗衣洗菜的苗家主妇们看见他俩,都不由得笑了起来。然后窃窃私语,用苗语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涂晓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但是看表情也知道并没有不友好的表示,估计他们昨天一到村里,大家就都知道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ldo;两个城里来的客人,你们是要来帮我们盖学校吗?&rdo;涂晓看着看着那个妇女,点了一下头:&ldo;是的,有这个打算。&rdo;&ldo;那真是太感谢你们了,我们的学校,我还读小学的时候就有了,这都过了二三十年了,还在用,学校实在是太破旧了。&rdo;女人黑红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涂晓一边和对方聊着天,一边洗着衣服,没注意自己的内衣被水冲走了。然后有人叫了起来,涂晓扭头一看,内衣已经被冲到小溪中间去了。她脸色十分尴尬,这种天虽然不冷,但还不到赤脚的时候,她正在犹豫着,不要算了,冯定尧已经脱了鞋子下水了,裤子是牛仔裤,没法卷裤管,只能直接下去。涂晓惊呼了一声,冯定尧已经三两步赶上了她的内衣,弯腰捞了起来,然后所有的妇女都发出了哄笑声,涂晓脸烧得跟红辣椒一样。 地震冯定尧将内衣递给涂晓,涂晓满脸通红地说了声谢谢,又羞又恼,怎么好死不死,被冲走的恰好是内衣呢,被冲走就算了,冯定尧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去捞。刚刚一直跟涂晓说的那个大嫂笑着说:&ldo;大妹子,他是你老公吧?&rdo;不是很亲密的人,哪个男人去帮女人捡内衣啊。涂晓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怎么否认,少数民族禁忌颇多,万一说不是,会不会触犯什么禁忌。冯定尧则站在岸边的青石板上拧自己裤腿上的水,涂晓说:&ldo;你的裤子全都湿了,回去换一下吧。&rdo;冯定尧说:&ldo;没关系,我洗了衣服就回去换。&rdo;他脸上带着笑意,显然为涂晓不否认他们的关系而高兴。涂晓迅速洗完衣服,冯定尧一手提鞋子,一手端着衣服,跟在她背后。走出好远一段,涂晓微微回头说:&ldo;你刚才多管闲事做什么,冲走就冲走了。&rdo;冯定尧脸上变色,说:&ldo;冲走被别人捡走?&rdo;涂晓懊恼地说:&ldo;你当谁都那么龌龊呢?&rdo;&ldo;那可不好说,这世上的变态难道还少?&rdo;涂晓扭过头,加快脚步往前走,说变态,冯定尧估计也能算上一个。冯定尧光着脚踩着石子、草木屑紧跟她的脚步,脚板被刺得那个舒慡,简直要跳起来了,不过他并没有大喊大叫。上午他们去看了学校,学生不多,四个年级,加起来就是四十多个孩子,还是周围好几个寨子的孩子。因为缺少校舍和老师,五年级以上的孩子们都去了镇上读寄宿。这里的孩子为了上学,每天四五点就起来了,赶一二十里山路来上学,不管刮风下雨还是霜雪雷电,其艰辛可想而知,而且路上危险重重。涂晓将带来的小礼物送给孩子们,一人一份。看着那些穿着破旧的孩子们吸溜着鼻涕,拿到礼物后露出灿烂的笑容,大家都觉得辛苦背来这些东西都是值得的。大家合影留念之后,涂晓他们在校长的带领下参观了学校。然后和校长以及青基会的人商量建校舍的事,计划将来在这里建一幢校舍,一幢宿舍,给老师们改善住宿环境,也给家远的孩子们提供住宿,这样就不用每天起早摸黑在山路上奔走了。下午吃过午饭,涂晓一行人在青基会的人带领下,又赶往下一个学校。第二所学校虽然不是同一个镇的,但是距离位置并不算太远,步行的话,大概是半天的路程。最开始进山的两个老乡继续跟着他们,本来老马要打发他们回去的,重新从这边再找一个人就够了,但是那两个老乡说,他们愿意继续跟着他们,费用可以算少一点。涂晓见他们不愿意走,便把他们都留下来了,这样可以减轻一下冯定尧张亮他们的负担,费用也没少算,还是原来的价格,一天一百块,这笔费用如果超出预算,她愿意自己掏腰包承担。老乡们见她答应得慡快,背得也来劲。因为送了一批礼物出去,数量少了三分之一,这样一来,大家的负担也就轻了些。涂晓和小王休息了一夜加半天,脚上用过药,伤口也好多了,又有了爬山涉水的精力。当天天黑前,他们赶到了另一个寨子,这是个彝族寨子,地理位置比上次那个苗寨更穷更偏僻,房子全都是泥土夯筑的,学校也是这样一排土屋,房子年久失修,墙壁上都可以见到雨水侵蚀的痕迹,如墙壁在流泪,房顶用树干支撑着,窗户窄小,光线从窗口泄漏进来,孩子们趴在土块和木板搭成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