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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传信是我干的吗?”小六盯找茬的五哥。 “是我。”言家老爷再次自首,他在为鹞子放生那天给菩萨身边的爱妻写了封情意缠绵的诗让鹞子带到蓝天之上!这是惹上这件事的起源。 “爹爹没错!爹爹就只写过一回,以后都是你们写的,你们全部都干过!”不多话却很公道的大哥终于开口了。弟弟们相互推诿的态度让作大哥的他觉得很不满意,有问题就好好解决嘛,这种情况下,自家人就应该一致对外。 “还是小六的错,我不是不让你养的嘛,要不是你非要养,怎么会出这样的乌龙的事情来。”小四帮小五攻击被父兄宠溺坏了的小六。 “你根本没有这么说过,你就只要不放家里养就行,我不是寄放在隔壁严姐姐楼上养着了嘛,”对五哥的陷害,小六坚决不承认,鸟确实是他非要养的,可根本没放家里养呀。 噢!!交换着眼神,彼此之间立即有了默契:信是他们全家无聊写了玩的,那只鸟窝可是在严家姑娘那绣楼上的,严家姑娘也曾写过一首短诗掺了一腿的,接下来那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撒赖还不容易,反正只要认准他是来向严家姑娘提亲这个事实就行了。想到这里,言家父子们都很心安,接下来若是再有麻烦就好好推诿吧。 晴空 一直没有出声,在沉思中徘徊的言家老二和心有灵犀的大哥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都清楚,推诿毕竟仅仅是推诿,事实依旧是事实。 装傻仅仅只能是暂用一时的权益之策,要是单凭着装傻就能把家里的经常发生的事情给混淆过去,那么他们家根本就不会成为本地的是非之家了。 只要稍微打听了一下就能得知言家往事中的是是非非,最容易出问题的有两个:第一个就是名字!以后嗣为重的言家老爷在孪生孙子出世后特别拜了祖宗给长孙、次孙取名为耀宗、耀祖,当时也没有想到儿媳妇后来居然会生出这么多的小子来,一时间没上大脑就顺着往下排,耀辉、耀文,耀武,还没来及给小孙子取个名,言家爷爷就去世了,终于逮着机会的姥爷仗着是言家现存唯一长辈的势头,襁褓中的小六就被没识几个大字的姥爷取名为――夜雨,算是纪念自己早亡的女儿了。当时父兄们都觉得这名字里多少带了点风尘味,都极力反对。得不到认同的姥爷大吵大闹,差点儿把他们家房顶都掀了,为此,退而其次,言家小六的乳名就唤夜雨了,如今,这乳名岂不是正应对了“夜来风雨”的称呼留人把柄给人抓。 其二肯定会出问题的就是那只很有名的不干正事、抢了鸽子饭碗的鹞子。那只鹞子每次携信回严家绣楼角的窝就被小六扯出来四处吆喝显摆,就因为小六过于显摆,曾经在短暂的时间里,这里二世祖都眼热的一窝蜂到处买鹞子,惹得城外农家院的大鸡、小鸭都很紧张,后来亏得鹞子不怎么好养,又加上那些二世祖不是有耐心的主,没三个月,除了言家六少的那隔几个月出现一次的鹞子外,别的肉食鸟类都自个儿飞跑了。 综上所述,情况很严峻,多余的争吵是没有什么用处的,现在正是全家抱成一团对付外敌的时候,这年轻人瞧小六的眼神让他们看得也发寒着呢。尽管还不晓得叫江暮的年轻人究竟是何许人也,单单是从他身边仆从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就不是像好惹的,他们旁观了这个冒冒失失跑上门来的家伙,此人有一目了然的任性妄为、不通事理、不问礼教,这种人不是超外之人就是叛逆之徒,前者是视世俗礼教如尘土烟云,后者则是极端的麻烦份子,仗着权势不计后果给他人惹出无尽烦恼。据言家人判断,他是后者! 言家兄弟很相信自己的判断,他们这些兄弟是看着别人的脸色长大的,这点眼光都没有就实在没有脸面在这个家待了,能保持平常心长到这岁数,他们也相当不容易。 回击是有步骤的,首要的就是要知己知彼。言家兄弟们都决定先到姥爷那去一下,姥爷那里有不少常年在水路上跑船的伙计,这些伙计见识多、人脉也比较广一些,要是能从那里探到那年轻人的来路就再好不过了。 在小六房间里吃了午饭各自跑了去安排一下具体事宜。吃饱喝足眯着眼犯困的小六眼角瞄了一下振奋精神打扇的铭文,忠仆铭文立即收到六少的指示,扬起脑袋滴溜溜跑出去了。 翠绿水岸,垂柳轻抚水面,水中的鱼儿随着微波逍遥的飘摇荡漾,水乡春意散射,映衬林木中院落中小楼份外雅致,精雕细刻的窗棂边美丽的女子伏案操筝,纤纤十指悠悠翻飞,筝音棕棕入耳,清倌若水抚筝之姿无愧花魁之称。 被称为花魁固然有达官贵人的捧场,才貌双绝的若水自然也是不比寻常的魅力,她在这风月场中看过形形色色的男人,也自信无论怎样的男子她都有自信应对,可今天她的客人很怪,目光专注的看着她,看着她那精心妆扮的芙蓉般的娇颜眼中却不曾有一丝动荡,仿佛注目的是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