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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不知道那个马场有几个少主呀?”冷静的老二问了最直接的问题,现在他们想知道一下外界是怎么评价那位少主的性情的,也好有个应对策略。 “那倒不清楚,咱家跑的是水路,北边的旱路不是咱家能涉足的,”四掌柜也奇怪,大少、二少一向不听市井闲言,今日怎也有兴致?想了想,他道,“这样大户子孙应该不会少,说是少主,那应该是正房正出的长公子,倒是有听过一些传言,据说那位少主是有名的克妻命,不管是指腹为婚的,还是门当户对的议婚,每回新娘都在没进门之前就过身了,很有意思吧。” 听到这里,言家的少爷们一起微微而笑,展露出的微笑甜得让四掌柜拨动算盘的手指头都冻僵了,熟悉言家少爷的人都知道,言家少爷一向是以微笑代替焦虑的,当言家少爷露出和熙的微笑的时候那就是有麻烦的时候,四掌柜小心道,“大少,二少,——是不是有麻烦了?” 言家大少耀宗微笑点点头,慢慢放下算盘的四掌柜好羡慕随东家出去巡视的大掌柜,也份外羡慕随船押货去南方的二掌柜,更是对去西边采办的三掌柜那两个月的行程艳羡不已。四掌柜瞧着东家的宝贝外孙们很忧心,言家少爷们一直追问的是塞北马场少主的事情,那么麻烦事肯定和塞北马场有关系,连一向冷静的言家大少都笑得这样和气,那么这篓子捅得肯定不会小。 听着这边的议论,铭文一溜烟跑出去了。小四、小五看着小六的狗腿子撒着脚丫子往家里那边跑没有阻止,小六预先知道也好。 晴空 铭文撒着脚丫往城南跑。带风的脚在青石板道上跳跃着,挑着近路穿插跑过市集,远远的,在商铺林立的东街看到一个熟人。 铭文在东城最繁华的东街那最大银楼铺子前看到正走出铺面的赵魁。 这个大叔怎么在这?铭文下意识的停住脚步。 赵魁从银楼出来透透气,这可怎么办才好?少主像是要来真的,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焦虑的赵魁抬眼就瞧着街对面那言家小书僮那被春日晒得红彤彤的小脸蛋,这小书僮在如此紧张的时刻还在外头撒欢? “我家少主让我们来采办需要增加的聘礼。”压低着声调再一次提醒。听了这句再不晓得事情的严重就无药可治了,赵魁好希望这个小书僮能够明点事理,快把他的话带回去吧,不要再在外边闲逛了! 眨着眼睛,铭文也觉得这是很重要的消息,得立即转告家主,可转身要继续跑的身体顿住一下下,不知为什么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哪儿不对劲呢?转身探望着银楼柜台上那一堆白花花的银子,闪动着眼睛,铭文连忙拖住这位很和气的大叔悄悄道,“前面南街有咱家的铺子,要买也得买咱家的呀。” 听着这话的赵魁再次把脑袋重重的抵着墙面上,全身虚脱无力,心情再次灰暗,别人家的小孩都很正常,怎么言家连个小书僮都如此不正常? 不理解这位大叔表现出来无名的沮丧,铭文加快速度一溜烟跑往家主的门。 春风拂面日渐暖,丫头们打扫完毕,群的坐在厅外廊檐下低声闲聊,一边也忙着手中的活计。丫头们在为老爷、少爷们新衣的衣边上绣上精美绣花,和她们忙碌相比,廊檐下穿梭的燕子的辛劳也毫不逊色。 后院书斋里伺候着的侍女拿着拂尘轻轻扫着老爷那些宝贝文稿,丝毫不敢怠慢。伏案写字的言老爷看了在院门外撒欢着上窜下跳寻找小主人的铭文,这小孩初来时可是很规矩的,怎得伺候小六没一年就成这样了。 铭文四处找不着六少,动转西跑到老爷的斋房来了。 “铭文,老爷唤你。”书斋的丫头对外招呼了一声。 听是老爷招呼,铭文连忙跑进来,规规矩矩的给老爷作揖行礼。 言家老爷看铭文满头大汗的辛劳模样,卖身到这样的家里,也忒难为小孩了。言老爷和颜悦色的询问小书僮,“外头的情况怎么样了?”。 “老爷,老爷,那个人的来历打听着了。”铭文颠着脚绕过书桌套着老爷耳朵散发所听所闻,还特别提到回来的路上看着那些人在外头用白花花的银子到处买聘礼的事情,铭文向老爷邀功,他特地让那些人到主家铺子花费银子呢。 瞧着乐滋滋的小书僮,言家老爷轻轻眨眨眼睛微微而笑:“耀晴可能到隔壁严家探望严家姑娘去了,这会儿应该回来了,你去看看吧。” 铭文向老爷行礼后连忙又去找了。一边跑一边想着,铭文真是佩服自家老爷,听到这样重大的事情后老爷微微笑的神情比大少、二少还要温柔和熙,果然老爷才是最厉害的。 言家和严家只一墙之隔,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对几代单传的言家而言,隔壁严家就和他们一家人一样,小六年幼丧母深得父兄宠溺,从会爬起就对到隔壁严家拔草摘花很有兴趣,严家也权当是家里多了只猫的,无所在意。严家姑娘把漂亮的言家小六当弟弟疼,严家对七岁不同席的老话也从不曾在意,自家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