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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还真喜欢言家耀晴,牵着手就没放开。没办法脱开她疼爱的欢喜,言家兄弟们只有在一旁挤兑江暮,不让他往小六那儿靠,书僮铭文更是把宝贝六少保护地滴水不漏,虎视眈眈不让江暮有接近他家六少一寸的机会。言、江两家‘和热融融’的踏青,被多少人瞧在眼里,这小半天游治下来,已经传了两三个版本了。所谓当局者迷是千古至理名言,当局者永远是最后知道传言的那一个,这次真是弄巧成拙了,四掌柜被江氏的家仆隔绝在数丈之外瞧着东家宝贝外孙们叫苦不迭,明儿个东家回来晓得了,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呢。 言茂也是因为江夫人拜祭自家夫人才不得已才跑到郊外回礼的,拜祭完了还是快快散了吧,他们也不想和江家搅合在一起惹话。道别的客气话才出口,江暮立即不识相的来了句一会儿上门拜访,惹得向来斯文的言茂都想挥拳教训他了。 如若江暮还要上他们家折腾,那么与其主客说得口干舌燥渴得半死,还不如上他们言家跑到他们门上去吵架呢,这件事情就在江氏别院立即解决了吧,探听好江氏的决定,他们也好进行下一步对应。 晴空 全然无视江氏家主那不耐烦的脸色,赖着就是不走的府衙老爷不厌其烦说了一堆又一堆言家小公子好话,在江宸忍无可忍的那会儿,一个仆役及时来厅堂传话——夫人、少主请言府老爷、少爷做客来了。 闻此言,府衙老爷立马知趣起身告辞。 一进一出迎着面,府衙老爷看着过来‘串门’的这言氏一大家子,他很是感叹,言家真是二十年如一日的热闹呀。 迎着说是来送行的言氏全家,江宸也是迫不得已的。一来言家是夫人请来的,二来免得被言茂再讥讽江家不懂礼数,其三就是该解决的事情今天说明白的好。 两家人撑着笑脸,彼此虚情假意客套了一气,主客这才入座。江夫人牵着耀晴坐在自己身边。别院婢女们忙着换着茶水穿行在客堂中,江宸细想了一下,示意侍从婢女都出去,这言家有点招惹是非,有些话还是不要让别人多听多见的好,至于端茶倒水那就由赵魁担当,黑虎寸步不离的立在少主身后形如影子。 言家是打着送行旗号来的,意思就是直接向他们确认江家究竟什么时候走。 一天都没吱声的江暮再一次出言提出求亲,不过,他开始有另外一个办法,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已有人很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那些重复了十几回‘真情实意’的话,就是言家书僮也听腻味了。“你胡说八道,别以为我们家老爷、少爷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的伎俩早就被我家看得一清二楚了!”忍无可忍的铭文向老爷揭发这个满口甜言蜜语的家伙,绝对不能上当受骗。 书僮铭文愤愤然的话语脱口而出,就被六少给盯上了。小六用眼神劈着铭文,嘴太快了,一点也不知道策略,现在都说出来了也不能收回了,那么就索性把疑点都说出来吧,小六给铭文打了个眼色,呈一时之气说漏嘴的铭文话后还蛮不安的,如今得到了六少眼神的指示,铭文立即昂起脑袋,他是忠诚不二的家奴,他现在就为家主向姓江的讨个说法。 伎俩?什么伎俩?江暮看着这个书僮,这书僮话里是什么意思?他用了什么伎俩? 耀宗耀祖瞟着小六的狗腿子铭文,小六看出什么猫腻来了? “请问,我有什么做得不对?”想了一下,江暮想不通自己究竟哪里有什么伎俩了?既然言家书僮这样说,那肯定是言家人的意思,江暮转而向言家伯父求教。 这江暮还真会问,耀宗作为言家长子来代父亲回答,正色道:“公子来言家提出无礼的要求,本来就已是有辱斯文,还何谓做得对?” 看了夜雨大哥——言耀宗一眼,江暮态度还好,“此来确实唐突冒犯了,在下对令弟是真心实意,无论如何请答应在下请求。” 既然这江暮居然还巧言令色,把谁当傻子!小六给铭文立即再施了个眼色,接到六少的指示,铭文立即囔囔起来,“老爷,别听他胡说,他是大骗子,他根本就是冲着咱们言府来的!他在骗您!” 对一个小小书僮的又一次指摘,江暮还是容忍的,可是黑虎一直以来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黑虎按着腰间的刀柄怒视这个无礼的小书僮愤然不已,少主对这言家的无礼一味的忍让,今天居然还被一个家奴说成骗子、小人,当初还不如不阻止少主,看中抢了就走,天下之大又奈我何,这言家真当他们江家是好惹的吗? 黑虎气势压人,铭文一溜烟躲到老爷身后。“你们想仗势欺人,别以为我们家好欺负!”小书僮得到老爷的保护,底气更足嘴巴更硬,在安全的地方继续叫嚣,“我们家都看出来了,你说来向严家小姐求婚干什么在递上来的拜帖上写着‘言’姓,所以说,你家公子本来就是冲着咱们言家来的!”今天起床后,六少让他把那拜帖放回八仙桌的抽屉里了,铭文塞在怀里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