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页(第1/2 页)
和为自个儿小九九盘算较劲的六少不一样,身为忠仆的铭文拽上六少后就忙着找落脚点了,低下脑袋探路对上缩在墙根下几十双的眼睛,吓得铭文差点栽下去,这怎么回事?墙角下面怎么蹲了这么多人? 自打刚才江氏侍卫们把刺客的尸体和打碎的杂物全部是往东墙那边抛,失去庭院中筵席座位的客人们当然都全往西墙根挤缩啦,本来他们正焦虑等着主人允许离开的客气话,这种时候,谁能想到居然还有不怕死的人爬江氏别院的墙,仰着脖子盯着站在墙头上生怕别人不知道的两位少年,这算不算英雄出少年呢? 对上墙根下盯来的无数诡异眼神,这叫没什么人?才在为自个儿小九九考虑的言家小六迅速转移思考,这般不斯文的举止被这么多人瞧着了,这是铭文的失职! “被发现了!”抚胸压惊后回望在墙根下一起仰着脑袋盯着他们瞧的这些人了,眨着眼的铭文在思考:是下去?还是退回去? 晴空 扫着在西院墙头上的东张西望的两个少年,对翻越别院墙头的人,隐身在屋顶灰衣人和在厅堂内外戒备的侍卫都陷入短暂的沉寂,他们想着的是同一个问题,――戒备森严别院外围的卡哨是如何放进他们的?不着痕迹的,屋檐角落边的侍卫和屋顶上的几个灰影悄悄的隐遁了身形,其余的更加谨慎注视四周的动静。 和躲在墙根下的人对视着,反正已经被人瞧着了,那还是下去吧。对翻墙头向来有心得的铭文选择好落脚点,轻松跳下来。 爬墙的少年英雄下来了,在墙根下挤着的人们立即挤挪了一下。铭文对闪避着他的人们展开可亲可敬的微笑,不过没人理睬。这些人干嘛这样看他?翻墙头都没见过?没得到善意的回应,无趣的铭文连忙转身招呼着栽花种树的青衣婢女,得找个梯子请六少下来才是。 对跳下了围墙的少年的召唤,整理庭院的侍女们选择了无视无闻。是敌人,得由侍卫解决;是贵客,那也不是她们能招惹得罪的。不能确认他们身份的婢女们只能无视。 阳光照耀,轻风吹拂,青丝飘逸,在墙头上的言家小六展着随身折扇遮住半面小星星,透亮的黑眼睛瞄着脚下,居然对他无视,也不能就这样站着吧,要跳下去吗?如此不雅的姿势如何可当这么多外人面前做呢,不可,万万不可。 敢爬江氏别院围墙的人本来就少见,这个时候敢爬在江氏别院墙头还昂首挺胸的那就更不同凡响了,在虽换了新的窗棂却还没有来得及贴上窗纸的雕花窗棂缝隙里,厅堂靠窗的佳朋们歪着脑袋瞅着厅堂外东墙上衣袂飘飘的少年瞧,没办法,站得那么高,姿势又那么显眼,想瞧不见都难呀! 顺着大众视线,看向没贴上窗纸的窗棂看着别院的西墙头,距离有点远,看得不是很清楚,眯起眼仔细辨别了来人的江宸、林红叶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瞧清楚的珍娘脸上顿时泛出宠溺的好笑和感动,六少很健康也很安全呢。 算是异动吗?从站在墙头上不知如何下来的举止可看出这少年不是身怀绝技的人,不过,都站着好会儿了,在外警戒的侍卫怎还没去质问?负责厅堂警戒调度的江穗掩住肩上的伤口即刻向内堂的侍卫示意。 “不可!”惊骇的阻止声音来自于珍娘,箭翎飞出的瞬间,江夫人惊然而起,不是她慢殆了,实在是对突然出现的耀晴,和江宸的感觉一样,吃惊到好笑,就这短暂的停滞,谁也没料到属下会发动攻击。 听到珍娘的惊呼,示意侍卫下手试探的江穗惊然,在江氏,珍娘的地位远比几位妾室要体面,很多时候,珍娘就是江氏正室夫人的代言人,让珍娘失声惊呼出,可见那是绝对不可伤着的人物。顺着珍娘出声,一边的江路想搭箭拦截已然来不及了。在珍娘的惊呼声中射出一箭的侍卫较为平静,这一箭他是没留情,不过,那是是试探的一箭,是不构成生命威胁的一箭。 惊慌只是在瞬间就平息了,在江宸和林红叶应声而起时,另外一道寒光从屋顶射出,穿过没有窗纸的窗棂穿了出去,那划破长空的声音远比这试探的一箭要有力的多。江路抬头,射出箭的灰衣人跳了下来踩着喜筵桌子冲破窗棂冲出了外堂。跟随夫人南下过的他也认出来了,那是言家小六!人必须要救下!一定得救下! 在无数目光的瞩目下,两道箭翎从厅堂里射出,闪着寒光指向墙头上的少年。 戒备严密的别院大门前,跳下马的黑虎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到了。说起来,最先抢到马匹的黑虎本应该速度最快到达边城的侧门,可是,他却在路上多延宕了一半时辰,一路行来冤透了的黑虎对萧泓的马再无觊觎之心了,他总算知道了为何从京城北上的萧泓会岔到他们刻意拐了一大圈的小道上去,原来问题全出在这匹专走岔路的马上。这马看上去俊朗有神,其实是半拉白痴,没跑几步居然耍性子乱窜,恨得黑虎给了它好几拳才乖了些。 终于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