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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齐划一按刀致敬,充分体现着江氏正牌少主的地位和声望。跟着侍卫们的举动,江路、江穗、江隐也同时按刀垂首示敬,这就是身为江氏少主的地位和威严! 对突然出现的江暮,捏着人质的刺客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手中的刀更加紧贴人质的颈脖,对这位声名显赫的江氏少主,他们谨慎之外还是谨慎。 整齐划一的致敬,江氏森严的体制让旁观的所有人都在震撼中。江氏,这在边城外为军队培育良马的马场少东家应有这样的待遇吗?被姑母安排在一角的林政浩默然注视着逾越了体制的场面,姑母究竟为何会如此张扬? 按刀示敬后的侍卫们很默契重新在言氏面前展开了红绫,遮挡住少主的亲家所有的视线,这无声的举动让对言家相当在意的钦差大人又陷入紧张状态中,又将发生什么事?同样,听到众侍卫那声“少主!”后,陪着夫人关注言家兄弟没有隔阂亲情友爱的珍娘抬目看进了厅堂的少主,她给发着呆的麻云打个眼色,从惊吓中清醒过来的麻云连忙招呼着被忽视了娇怜的少女一起去后堂,得赶紧准备沐浴的汤水了。 对眼前突然一片红,听到前面吵闹却瞧不着的言家小六立即放弃和哥哥们打逗,铭文还被坏人抓着呢,他的铭文怎么样了? 被拖着不许出去,爬上几上瞧不着前方,趴到侍卫的脑袋上也依然瞧不到热闹的小六很烦恼。脑袋上顶着这位娇贵少爷的侍卫保持着绝对的沉默。 没人去注意正堂上位小小变化,京城贵少们的注意力从萧泓那边转移到厅堂进来的那个新郎身上了。放开过了的体制不谈,诧异着江氏的嚣张的京城贵少们最先想的是萧泓世兄究竟要抢哪个,既然大家翘首以待的一直不见踪影的新郎终于出现了,那么就快点把婚宴进行到底吧,他们对这样不安全的婚宴已经厌烦了, 不知何时才能离开这倒霉地方,又饿又累又想上茅厕的佳朋们真的好憋! 那就是新郎?那就是江暮江枫晚?那就是江氏少主?客人们看清楚了新郎后,低声喧嚣的厅堂里立即重新陷入了静寂。 跨进来的这位新郎有让佳朋们意想不到形象,这个形象很不妙。 来人是三头怪?一颗脑袋边各有一只狰狞的虎头,庞大的虎头龇着狰狞尖锐的虎牙,给人的感觉碜人的慌。人走近了,佳朋们也看清楚了,新郎不是三头怪,只是背着塞着两只虎头竹篓,过大的虎头塞不进竹篓,正好分别搭在他两肩上罢了。不停受着考验的佳朋们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算离得不近,他们还是看得清楚,背着塞了两只虎头背篓的江暮手上拎着的剑正在往下滴落着什么,不想猜,他们也能知道那是血,而且还是没有凝结的新鲜的血! 是,瞎子都闻出来了,一直没出现的新郎官除了去杀了两只老虎之外,刚刚经历一场血战回来了。 迈进厅堂的江暮走向大红地毯中央结集的刺客,素来蛮横的江氏少主对拦在他面前的人相当不满意。皱着眉峰,扫着被刀剑抵着还盯着他背着的虎头瞧的少年,好像面熟。“这怎么回事?”满身血腥的江暮对祢满着血腥味的婚堂有着不满的恼怒。 为了交情围着刺客的黑虎他们几个看着眼前的少主都相当小心,少主身后的虎头血迹是有些时间了,可是衣衫上和剑锋上的血迹可是新鲜的很,厅堂外出了什么事? 行礼后,麻利接下少主身上背着的背篓的同时立即回禀,“他们挟持了少夫人的书童,我们正在交涉。”黑虎极尽简洁交代了眼前的事情,江氏的主子们都很不喜欢废话。 相比于抵着他的刀剑,铭文更关心那狰狞的虎头是不是还会咬人。看着被刀架在脖子上还对背篓里的虎头相当好奇的少年,对了,想起来了,这个就是耀晴身边那个自作聪明的小书僮,江暮皱起眉峰,“他们抓我夫人的书童干什么?” 我夫人的书童? 书童?他是书童?他们握着的人质底是书童?那么刚才被他们轻易抛开了的又是谁? 我夫人?黑虎干涩的回答,“他们以为这个书童就是少夫人——。” 没有任何妥协,已在眼前的江暮抬手扬起的剑柄击碎了掐着铭文的那个刺客的脑袋。瞬间被击,没有反应的失败,绝非刺客无能,实在是人所共知的不肖于说废话的江暮说出的那句——‘他们挟持我夫人的书童干什么’震裂了他所有的希望,那一瞬,人质价码的贬值直接导致了死亡之门的开启。被剑柄击飞出的刺客身体贯穿了站在他后面同伙的刀上,随着骨碎的声音传来,持刀者木然看着刀尖上贯穿的同伴。 没有谈判,没有对峙,更没有江湖规矩。在少主抬手的同时,黑虎他们没有半点犹豫跟着一起动了,四把刀分别挑开了抵着铭文各要害的刀剑。他们的少主向来没有什么耐心,更没有什么江湖规矩的概念,江氏不是江湖人,触及了少主绝对不可容忍底线的后果向来只有一条单行道。 迅速拽过不知发生了什么的铭文,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