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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黎凯烈离开时候的眼神来看,他好像真的惹怒了他。他扣下扳机的时候很清楚的看到,当时对方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如果不是他关键时候抬起枪口,黎凯烈已经中枪了。连自己的命都敢搏,黎凯烈到底是算准他不会要他的命,还是狂妄到什么都不在乎?把酒倒进杯子里,冰镇过的子弹杯被推到客人面前,巫维浅有预感,以后还会有麻烦找上门。他的预感很快就成真,一个星期过后,飞机引擎般的轰鸣声再次停在他的酒吧门前,那是辆漆黑的y2k,两百多公斤的车身在门口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尾部冒出火焰般的颜色,机车上的车手驾驭这辆时速可达400公里的重型机车,连头盔都没有戴,敢这么做的只有黎凯烈一个人。门被推开,走进来的男人无视所有人的惊讶,直接坐到吧台前,“你的名字。”一走进酒吧就吸引去所有人的注意力,黎凯烈这次穿的不再是演出服,黑色t恤背心和火红色的夹克外套,合身的牛仔裤,一贯的张扬,散发出野性的魅力。他坐下之后店里就有人暗暗举起自己的手机,他却像是对此一无所知,可能是早已习惯,也可能是根本就不在乎。“我的名字?维尔特。”扯了扯领带,现在时间是下午四点,巫维浅看了一眼店里客人的反应,幸好这个时段人并不多。当然,他不会以为对方问他的名字只是纯粹的友善。“不,我要你真实的名字,别对我说什么维尔特。”不耐烦的在桌上敲打自己的手指,黎凯烈舔了舔嘴唇,观察般的视线在他身上巡视。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珠,拥有这两种特质的人不少,但眼前的人绝对和别的人都不同,听到问题之后微阖下来的眼睛,在镜片后面上挑起来的眼尾,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节在都透露出对周遭事物的漠不关心,但他的一举一动却分明让人觉得他是有礼貌的,并且有着一股奇异的古典气息。仿佛与生俱来的这种神秘感,让黎凯烈有了依据做出猜测,“你是中国人?叫什么?”“巫维浅。”取过报纸翻开,专注于面前的新闻,巫维浅回答的时候没有再使用这里最多人用的英语,而是用很久没有讲过的母语取代。他若无其事的摆出难题,中文对于欧洲人而言是一门深奥的学问,许多人对于汉字上多一个笔画或者少一个笔画,意义却相差十万八千里感到难以理解,要说发音,和英语更是天差地别。黎凯烈听到这三个字,不知道是装懂还是真懂,从表情上看不出疑惑,在窥见那双黑眸里面类似嘲笑的笑容之后,他动了动嘴角,“哦,巫维浅,这个姓在中国也很少见,不是吗?”在重复名字之前的那个音调,有着微妙的转折,仿佛就在等着对手露出胜利的表情,然后再给予打击,对他的回答,黎凯烈完全能听得懂,他本身就是几个国家的混血,却要在停顿和沉默过后才回应,这绝对是他的故意。不经意间,这就像一场不知何时开始的战争游戏,报纸在手里发出纸质的碰撞声,巫维浅仿佛没发觉对方的意图,看着报纸,“看来当歌手确实是个不错的职业,名利双收的同时,就算你做再出格的事,一样会被人原谅。”他在看一条新闻,上面写的是黎凯烈这次擅自中断演唱会的事,不过整段文字大篇幅的写的全是歌迷对他的关心,他被人刺伤过后流了多少血,现场有多少人等他,似乎完全没有人觉得他受伤之后又随意离开,造成了更大的混乱,其实是一种不负责的行为。“因为世上只有一个黎凯烈。”对他的冷嘲热讽,黎凯烈依然是这句话,勾起的嘴唇很性`感,足以引起任何女人的渴望,但黎凯烈这次的表情完全浪费了,吧台后的男人似乎发出了类似嘲讽的轻嗤。“就像一片丛林里找不出两片相同的叶子,所以……是的,世上只有一个黎凯烈。”对他到这里的目的不感兴趣,巫维浅应客人的要求开始调制鸡尾酒,报纸放在一边,随意挽起衣袖,对黎凯烈的存在完全忽视。冰绿色的眼珠顿了顿,涌起一股近似狂躁的浪潮,连那头棕红色的头发似乎都燃烧起来。黎凯烈来到这里时间不久,没有点任何饮料,唯一问的是吧台后面那个男人的名字,双方都选择不去提起上一次的事,摇酒器在巫维浅手里翻转摇动,他的神色平淡,和客人对着他全神贯注的热切截然相反。“小姐,你的玛格丽特。”在香槟杯上抹上盐边,他把倒出来的冰蓝色液体装入酒杯,最后加上柠檬片,点酒的女人没去看就在不远处的黎凯烈一眼,却用火热的眼神看着巫维浅的手。按在杯座上的手指,推动酒杯,冰蓝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泛出细微的涟漪,也在那双手上漾起一阵波光,匀称修`长的手,有力的骨节,修剪的平滑干净的指甲,有很多人都觉得,正因为吧台后的男人如此不可亲近,而愈发显得他的双手是这样的性`感。“谢谢,这真是太棒了!”喝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