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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你的。”停下了跃起的动作,它发现眼前的生灵并不怕它。“为何是我的,而不是他?你更喜欢灵魄不是吗?”按耐着心底涌上的躁乱,凌洛炎似乎想到了什么,还没来得及深想下去,但脑海中一切的猜测,都是关于一个人,龙梵。观察着他神情的转变,它继续回答,“将好吃的留到最后,引魂一族向来如此,待吃了你的魂魄,他的自然便会苏醒,而后我便会留着他的,慢慢享用。”“你族的习性,世上知道的人可多?”许多画面在眼前闪过,凌洛炎平静的等待着它的回答,也等待验证心里所想。“经过漫长的岁月,还活于世上的族人不多了,而今不知有多少人还记得,但我族习惯,只要是岁过五百,便该都知道。”原来如此……活过五百年便知引魂一族的习性,那个男人岁近千年,又岂会不知?习惯性的浅笑被敛下,含着怒意的阴冷的弧度勾起在唇边,他终于明白,为何龙梵给了他进入书斋的权利,为何让渺澜把所有的书册都交予他翻阅,为何他识得文字,却不记得此世上的其它事物,所有的一切,龙梵都知道。他曾问他,为什么自己识得此处的文字,却不记得其它,理由只有一个,他并未真正吞噬了原先这个身体的灵魄,若是真的融合了,他所记得的便不只是文字而已。这具身体的主人还活着,而龙梵对此非常清楚。为了不让他怀疑,给了他进入书斋的权利,让他自己找寻到禁忌之地,自己提出来禁忌之地,找寻到引魂的魔物,然后……他会被当做食物消失于世上,而真正的凌洛炎,将彻底的醒来,便有办法灭去这个魔物。尽管只是心里的猜测,但他清楚,这些猜测的准确性有多少。龙梵……不自觉的咬紧了牙关,凌洛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愤怒,世间原本就是交易与欺骗混杂,他原本就不是真正的凌洛炎,他没有理由责怪尽忠职守的被众人景仰的祭司,但……一想到那双隔着纱帐望来的眼,在床上任他抱紧的温热而结实的躯体,浅淡如水,却勾起他欲望的吻,还有穿梭在他发间的那双修长白皙,稳定的让人安心的手,他便抑制不住的由心底涌上了怒火,不止对龙梵,更是对自己。因为他明白,在那双手为他束发之时,他心底那种被抓挠的感觉,代表着什么。眼中的火色跳跃,望着胸前的魔物,他缓缓开口,“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不必把灵魄留到最后,只要你吃了他,随我出去,我便承诺,只要我活着一日,不论是魂魄,还是灵魄……都让你尽情享用。” 归前临霄殿内,长老们列坐两旁,此时主位之上没有红衣少年的身影,白袍人闭目安坐,却与四日前并无两样。“一日之期已过,今日便是迎……宗主回来的日子了。”有长老开口想说迎那个生灵回来,到了嘴边,仍是改了口,在他一迟疑间,白袍男子睁开了眼,往众人望去,在长老们因他皱起的眉而觉得忐忑之时,却听他说道:“今日,确是迎接宗主归来。”原本以为祭司听出了他原先之意而不满,这会儿听他这么说,那话中的宗主二字尤其的与平日里不同,似乎表示着其它的含义,长老们疑惑,决云率先开口问道:“祭司是何意?此宗主,与之前的宗主,有何区别?”奇异的蓝眸透着众人难解的思绪,龙梵在长老们的注视下再度合起了眼,也敛住了眼底的惋惜和挣扎之色。那个异世而来的生灵,去了禁忌之地,回来的,大有可能便不是他了,那双眼眸中不再会露出诱惑的魅色,不会再有挑衅,即便仍是红衣,也不会穿出如他那样浓烈的颜色。对决云的问题,龙梵没有回答。他不想太快断定归来的便是以前的宗主,尽管此时那个生灵可能已被引魂一族吞噬,他是如此的特别,特别到足以引起他的兴趣……但为了宗族,他让他去了禁忌之地,一切按照原先的设想,他去了,待归来之后,便不再是他,事情发展理该如此,而在过程中,唯一出乎他预料的是,在这一日之间,他居然无法静心,他很清楚的知道,那个生灵对他而言,与旁人不同。因为这几分不同,他把那条饰带给了他,那是他给那个生灵的一个机会,也是他给自己的一个机会。“时辰差不多了。”自始至终没有回答决云的问题,在所有人眼前,白袍男子起身,往临霄殿正殿而去。=======================================================================禁忌之地,草木环绕景色依旧,凌洛炎在心里估算着时间,等待着封印再度开启之时,身上沾满了属于自己的血迹,在一片赤烈之上斑驳着成了赭红的颜色,失血之后,他的体力已支持不了多久,他必须回去。他要回到初来此地之时所站的那块地方,那里是与临霄殿相连之处,也是封印之处,但眼前不断蠕动的藤蔓,却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