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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来艾米勒家里寻找线索,他所说的那本日记本,还有那些剪报,假如双方的证据相悖,那从矛盾里总能从中找出点线索来。不确定出于什么理由,巫维浅对这点很在意,艾米勒说的那些话似曾相识,不像是假话,但dna不会说谎,那剩下的可能性只有从他所说的日记和剪报里去寻找了。“看,我说的就是它们,我把它们藏的好好的。”艾米勒在橱里翻动了一会儿,从底层找出一个木箱子来,取出一个铁盒打开,放在雷德面前。巫维浅和黎凯烈走进房间的时候,雷德正探头看着那个铁盒子,那里面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而艾米勒就指着它,“看到没有?这就是我说的笔记本,这是画像,还有这里,剪报,虽然不多,但你看,人物很清楚——”他指着那个空盒子,翻动那不存在于盒子里的东西,翻动着空气,笑着对他们说。 傀儡雷德诧异的抬头,对上两个人同样诧异的目光,艾米勒手里拿的那个盒子里真真切切什么都没有,房间里开着灯,分不出哪里是客厅哪里是卧室,因为到处都堆放着乐器的部件,贴着各种乐器的结构图。艾米勒就站在一个大提琴的外壳旁边,他注意到几个人的表情很奇怪,于是拿起盒子里的笔记,同样疑惑的递过去,“你们不是想看看吗?”“我没想到它是隐形的。”巫维浅走上去,对着他手里的空气面无表情的这么说,艾米勒脸色一变,“就算你是我的……长辈,你也不该这么说它们,这可是你的过去啊。”“但是除了你,我们都看不到它的存在。”雷德把盒子接过来,如同x光一般的视线搜寻着,像要把盒子都看穿那样搜寻了一遍,“什么都没有。”黎凯烈靠在门口,它的视线无法忽视,叫人毛骨悚然的暗光在那门框的阴影里越发幽暗,“艾米勒,我的耐性有限!看来你是想和我们玩游戏了,好!”他大步走来,艾米勒连躲都来不及,手腕上还有一道血线,那是被玻璃杯割的,黎凯烈懂得什么人最怕的是什么,对艾米勒来说,他的双手是他最重要的财富,就如同钢琴家看待他的手指那样宝贵。“啊啊啊啊——”手腕被翻折过去,艾米勒大声惨叫,他的脸色发青发白,恐惧像尖锥刺的他浑身抽搐,眼前看到一双带笑的兽瞳,黎凯烈在微笑,阴暗残暴,“这个游戏不错是不是?”他把艾米勒扔在地上,对着他反折的手腕一脚踩下去,雷德冲上去阻止,“至少别在我面前做这种事,利欧,你不能伤害他。”“你说我不能?”这句话只会产生相反的作用,黎凯烈冷笑的眸子里火光闪动,他避开雷德,就要无情的踩下去,巫维浅摇头,“别把你的坏心情迁怒在别人身上,这有用吗?”清冷的男声就和以往一样,轻易的喝止了他,黎凯烈收回脚,动作停顿了下才转身,轻笑着耸肩,“我只是吓吓他而已啊。”轻快的伪装不能掩饰其下那撒旦般的眼神,不过巫维浅早就习惯了,“够了,这里不需要演出,你过来。”他伸出手,黎凯烈不能拒绝。是演出来吓人的,还是借题发挥故意折磨艾米勒,雷德办案经验丰富,但还是不能准确的判断出来,唯一清楚的是黎凯烈不是个会遵守规则的人,从许多方面都能看得出他曾经是“贪狼”。艾米勒瘫软在地上,他偶尔的油滑,有时候略显浮夸的言语,通通化作劫后余生的庆幸,“我没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它们就在我眼前……你们为什么看不到?看不到又不能怪我……”手腕痛到不行,不会是废了吧,艾米勒真的快要哭出来了,“我说的是实话,雷德探员,它就在你面前,你也想整我是不是?”看到他在地上抽泣,雷德真的有种欺负了孩子的错觉,不过如果说这个艾米勒就是巫维浅的后代,他有点怀疑遗传基因这件事,那个男人是无论如何不会在人前流泪的吧。巫维浅不知道雷德在想的事,他现在只想安抚黎凯烈,“你怎么回事,最近你的情绪不稳定,是因为月圆的关系?”他低声问。“是因为月圆,还是因为你,我不知道,我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谁挡在我面前我就干掉谁,就这么简单。”从咬紧的齿间蹦出来的词句,黎凯烈似笑非笑的碰了碰他的脖子,他的衣领下,脖子左侧的伤口。“我亲爱的维,是不是要到你遍体鳞伤的时候你才没借口骗我,才会和我说实话?”那类似笑容的表情僵硬着,变化成近似悲哀的阴郁,巫维浅知道这种被最亲近的人隐瞒的感觉,“好吧,是我错了,但谁叫你最近情况特殊,我怕你又做出什么事来。”只是一个小伤口,但在黎凯烈眼里会无穷的放大,他始终没忘记最初对他的伤害。“我承诺过,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一点点都不能。”所以黎凯烈没办法原谅自己,一个小伤口代表太多可能,如果他在无意识中做出别的来……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了,雷德的心思不在他们身上,他在研究艾米勒,并且有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