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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时那白衣人哪里还有先前半分弱如待宰羔羊的气质,他闲庭信步的走到了倒地不起的丁春秋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孽徒,你现下可领会了‘万变不离其宗’的教义?”丁春秋边吐血边道:“你、到、底、是、谁?”星宿派的弟子们:“???”他们是真的糊涂了。白衣人但笑不语。嗯……这件事如果要回顾起来的话,只能说它有一个略尴尬的起源。白衣人也就是从不老长春谷里出来,到江湖上历练的顾青,他离开谷里的那天问他师父逍遥子,可有什么叮嘱要带给巫行云和李秋水的。逍遥子便道无,转念想起这两个徒弟不靠谱,就想起了他觉得还稍微靠谱的徒弟无崖子来了。然后,顾青沉默了。他和逍遥子面面相觑了好半晌,才恍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貌似把无崖子给遗忘了。这就尴尬了。更有逍遥子他还不知道无崖子已杳无音讯好多年的事呢,所以说顾青这出谷 逍遥派(10)武林中臭名昭著的星宿老怪丁春秋一朝伏诛,连带星宿派也几乎被一窝端的事,很快就在江湖上传扬开来。这种事做不了假,到底丁春秋成名多年,虽然是恶名,但他若是被死亡了,肯定会以倾巢而出来报复的,因而在这件事板上钉钉为真后,一时间闹得江湖中沸沸扬扬的。大家都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大能量?函谷八友以极快的速度得知此事,他们师兄弟八人虽是对外声称因在函谷学艺,师门不显,但实际上他们却是逍遥派弟子。他们的师父乃是“聪辩先生”苏星河,其为逍遥派第二任掌门无崖子的大弟子。当年丁春秋那老贼判出师门,师父为了避祸,忍痛将他们赶出师门。这么多年来他们八人却从不敢师父的教诲,时常关注着师父所在的擂鼓山,还有丁春秋那老贼的消息。此去经年,丁春秋那老匹夫竟是被诛,不可谓不是大快人心。函谷八友立马兵分两路,一路去擂鼓山向苏星河报讯,一路去找诛杀了丁春秋的高人,无论如何对方都是他们的恩人。恩公很快就找着了。恩公他看起来一点都不“高人”,他身着云白软绸阔袖滚回字纹兰花长衣,头戴青玉冠,飘飘欲举,气度逼人。说他不像高人,只因他看上去不到弱冠之年,眼神里还带着他看上去这般年纪的天真烂漫,可函谷四友却不敢小觑对方的——他们皆看不出这位公子武功的深浅。再有,对方微微一笑便是点出他们身份:“逍遥派前弟子?”函谷四友连忙俯身道:“恩公。”“不必见外。”恩公这么说着,被分来这边的函谷四友在领着恩公前往擂鼓山的路上,就开始揣摩对方的身份。对方这般年轻便有这么高的修为,内功深厚无比,便是再天赋超群也不能有这么能为,那极有可能是被他人传功。再联想对方在江湖上成名的第一件事便是诛杀了丁春秋,以及恩公他十二分的丰神俊朗,莫非是师祖将毕生绝学全都传授给恩公了?这么说来的话,那他们得称呼恩公一声师叔了。这函谷四友合计出这么一个结论,倒也没有声张,到底辈分摆在那儿嘛。等上了擂鼓山,见着了心愿已了并老泪纵横的苏星河,函谷八友里的大师兄康广陵悲喜交加的同时,也安慰着师父:“如今小师叔了却了师祖的遗愿——”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星河打了。你师祖还没死呢!还有哪里来的小师叔?这乌龙闹大了,众人齐齐侧目于假冒伪劣版小师叔。任由其他人开脑洞就是不说给堵一堵的顾青,负手道:“我名长生子。”函谷八友:请不要答非所问好吗?苏星河却是震惊的都再度开口说话了:“小师叔?!”函谷八友:“……??”等顾青去见无崖子了,函谷八友才彻底回过神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算什么,果然是小师叔吗?——按照辈分,他们得叫师叔祖。先不说顾青这辈分一级跳,就是他和无崖子时隔六十五年后再见面,场面一度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当然了,这一场面完全是大惊大喜大悲等情绪起伏下,无崖子一个人营造出来的。顾青因为先前把二师兄给遗漏了,有那么一抹心虚,现下对着被徒弟下毒暗害,不得已在悬崖下装死数年的无崖子,顾念着同门师兄弟的情谊,少不得就此事安慰无崖子一番:“师兄,想想为小弟子操碎了六十余年心的师父。”顾青还真好意思说,而无崖子他想了想,更悲从中来了——师父他老人家原来犹健在吗?更悲伤的是,在外恭敬候着的苏星河以为他师父这是在喜极而泣。是了是了,现如今丁春秋被彻底清理门户,而师父他老人家还能和同门师弟隔数十年再度重逢,没有人鬼殊途真是太好了。后知后觉意识到症结所在的苏星河:“……”只能说这一天,擂鼓山上下注定是悲与喜,惊与吓交迭着的。……两年后,时值三月,姑苏城内外早已春意盎然,城里不少人家乘车打马的来城外踏青郊游,使得城外比往日里还要热闹好几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