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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坐在外面,及时跳了下来,见韩岳身高马大,一身褴褛,胳膊、脸上都有新添的划伤,鲜血流出来,更显得狰狞不好惹,车夫立即判断出,此人绝非他能打得过的小角色!冲到骡车另一旁,发现黑衣同伙也昏了过去,车夫急中生智,跳上歪着的骡车,然后趁韩岳扯开车帘时,他一把将陈娇朝韩岳丢去!韩岳不得不接住陈娇,并后退了好几步。车夫抓住机会,驾车狂奔而去。韩岳想放下陈娇继续去抓歹人,低头一看,却见陈娇衣襟敞开,里面白色的肚兜都露出来了!怒火腾腾而起,韩岳恨不得要吃了那二人,可此时此刻,他不可能抛下衣衫不整的村人不顾,只好先抱着陈娇闪入一旁的树林,放下陈娇,再歪着头帮她整理衣衫。男女衣裳不同,韩岳越急越弄不好,正忙着,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韩岳心头猛地一缩,下意识先将陈娇抱进了怀里,用自己宽阔的胸膛挡住她的面容与衣衫不整的上半身。“韩岳?”树林之间,很快走出一个年轻的男子,也是大旺村的,叫胡全,刚刚他来这边放牛,听到路上有动静,就拴了牛寻了过来,却没想到,竟撞见村里人人夸赞正派稳重的韩岳,正与一女子厮混。胡全曾经与韩岳有些过节,换个人幽会,他多半就走了,但韩岳,胡全非但没走,反而嬉皮笑脸地朝韩岳怀里的姑娘扬扬下巴,调戏道:“谁家姑娘这么不要脸,大白天与情郎厮混?”韩岳暴怒:“滚!”胡全其实很怕韩岳的,毕竟打不过,可此时韩岳抱着姑娘不撒手,没法来打他,胡全就不怕了,反而围着韩岳转了起来,非要看清那姑娘是谁。韩岳脸色铁青,却碍于形势,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严严实实地护着怀里的人。“林娇!”“大哥!”就在此时,远处的路上,突然传来了红梅、韩江焦急的声音。韩岳额头的青筋,不受控制地跳了跳。胡全循声望去,再看韩岳怀里的人,他放声大笑:“我还当是谁,原来是林秀才的女儿!”韩江、红梅越来越近,胡全怕韩岳腾出手来打他,拔腿就跑! 胡全跑了,韩岳赶在红梅与二弟到来之前,总算替陈娇穿好了衣裳。荒草丛中,陈娇紧紧闭着眼睛,眉头紧皱,脸色苍白。韩岳很生气,任何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都不该遭受如此灾祸。“娇娇!”看到躺在韩岳身旁的好姐妹,红梅哭着扑了过来,心有余悸,早知道会遇见歹人,今日她一定会换条路走。“大哥,你没事吧?”韩江更心疼自己的大哥,看着他脸上的血痕问。韩岳皮糙肉厚,并不在意那点小伤,皱眉问红梅:“到底怎么回事?”红梅抽抽搭搭地道:“我与娇娇要去镇上买东西,谁知道会突然冒出两个恶人……先不管他们,韩岳你帮我看看,娇娇怎么还不醒?”她脑袋上挨了一棍,被韩江叫醒时,红梅疼得不行,但也没有一直昏迷啊。韩岳让红梅扶着陈娇,他拨开陈娇乌黑浓密的长发,发现陈娇脑后肿了一个包。脑袋撞伤,非同小可,韩岳不敢擅自动手,对红梅道:“你先背她回家,我去镇上请郎中。”说完,韩岳又嘱咐二弟护送红梅。农家姑娘力气都大,陈娇又娇娇小小的,红梅很轻松就将人背起来了,时间长了就休息会儿,然后继续背。三人进村时,有村人看见了,好奇地围了上来:“林娇怎么了?”女子被劫影响名声,红梅谨记韩岳的交代,只说陈娇去山上摘秋枣不小心滚了下来,摔晕了。曾经的林娇山上河里都敢跑,现在因为摘枣摔了,也并不稀奇。村人们都信了红梅的说法。红梅大喘着气,将陈娇背回了林家。女儿才走不久就摔成了这样,田氏吓得魂都快飞了,一边哭着照顾女儿,一边托韩江去私塾喊丈夫、儿子回来。林伯远、林遇父子火烧火燎赶回家时,陈娇醒了,昏迷前的一幕,是被人一棒砸下。胸口很不舒服,陈娇不知自己经历过什么,才看见田氏关心的脸,她的眼泪便下雨似的落了下来。“娇娇你别怕,咱们没事了!”屋里没有外人,红梅一边哭一边向陈娇解释了一切。“幸好有韩岳,不然就是我害了你。”红梅内疚极了,如果不是她拽着陈娇一起出门,陈娇就不会被人抢。陈娇此刻惊魂未定,暂且无暇安慰她。林伯远比较镇定,宽慰了红梅一番,田氏更后悔自己不该撺掇女儿出门,也没有迁怒红梅。“不过,韩岳考虑的对,对外咱们就说娇娇不小心滚下山坡,红梅千万别说漏嘴。”沉思过后,林伯远嘱咐红梅与家人道。红梅对天发誓道:“叔婶儿放心,我连我爹我娘都不说,不然就叫我烂了这张嘴!”田氏忙拉下她的手,叹道:“算了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都快嫁人了,乱发什么誓。”陈娇也朝红梅笑了笑。“爹,韩大哥带郎中来了。”堂屋里头,负责招待韩江的林遇看见大门外的二人,及时知会父亲。林伯远立即出门迎接,见韩岳一身狼狈,林伯远心中登时涌起无限感激,今日,韩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