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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临时收拾出来的别院中。到了晨练的时间之后,躺在床上的男人本能的清醒过来。他睁开眼,意识恢复的那一瞬之间,他便立刻察觉到了异常。他抬手摸自己的脸,脸上的面具早已经不见,他有瞬间的慌乱,随即蹙眉。那双森冷的眸子转动,看向被子下自己的身体。微带薄汗的身体,暧昧的痕迹,以及那处撕裂般的疼痛,与被褥中那带着淡淡腥臭的气息……他因为宿醉而有些混沌的大脑,在感受到那处传来的疼痛之后,瞬间清醒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彻骨的寒意与恶心呕吐的冲动!“该死!”那一瞬之间,宿醉的满腹感还有那万分恶心的感觉汇聚在一起,让他忍不住伏在床边干呕。可随着他翻身扭动的动作,那处竟又传来了让他更加恶心抓狂的感觉!那在他体内安静呆了半宿的东西,竟顺着他的动作流了出来,混了血水正顺着他的腿往下流去。察觉到那冰凉的感觉,男人一张脸瞬间扭曲疯狂,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此刻寒冰龟裂。“该死!该死!”男人双手抓住床沿,修长匀称带着薄茧的手指深深掐入了木质的床沿。他强忍着努力忽视那令他头皮发麻恶心万分的流动溢出的感觉,可那感觉却像是烙印在他灵魂之上的存在,让他根本无法忽视。一想到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东西在他体内,更是对他做了那样的事,他就连把那人挫骨扬灰的冲动都有了!空荡的屋内,冰冷的刺骨杀意瞬间席卷开来,充斥着整间屋子。若是有外人在,此刻定然是屈服于其强大瘆人杀气之下脸色惨白,不敢直视床上之人。“将军?”门外传来一阵士兵试探的询问声。床上的男人听到男声,瞬间激起一身鸡皮,他好不容易才勉强压制下去的恨意与杀意,伴随着怒意又一次重新席卷而来。是谁?昨夜到底是谁?!趁着他喝醉,对他做这种不容于世有违人道的事情,他的目的是什么?是针对大榆又或者是谁故意如此,故意用这样的手段侮辱他?为什么?男人咬牙切齿,恶狠狠地扯过床上单薄的被褥围在了平坦紧实的腰上,他无视那令他头皮发麻的感觉,僵硬着身体下床站了起来。可他每向前迈出一步,那种流动的感觉就更加清晰。那东西滑过他的腿,直滑到脚踝处。“啊!”男人一拳直接轰在旁边的床框上,让整张床都随之晃动。“将军?”门外之人听见动静,就想要推门而入。“滚!”男人沙哑咆哮,犹如受辱的野兽。屋外的人脚步声顿住,片刻之后,所有人退去。入浴,清洗。再戴上那面具出门时,男人所有的怒气与恶心都隐藏在了面具之下,只剩下淡淡的杀意弥漫在身周。跟随着鬼面将军一起回朝的所有将士,都隐约察觉到了他们将军的心情不佳,所有人屏住呼吸不敢放肆,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昨夜是谁当值?”鬼面之下,男声沙哑。人群之中,一个中年男人不安地站了出来,“禀将军,是属下。”“昨夜都有些什么人出入这里?”鬼面将军负手而立,身上的僵硬都被隐藏在了宽大的长袍中。“这……”站出来的男人结结巴巴。“说!”鬼面将军眉头紧皱,面具之下传出的声音也更为冰冷阴寒。“禀将军,昨夜兄弟们都喝醉了……”军队大获全胜,皇上亲自设宴庆功,昨夜跟随着鬼面将军一起回来却没资格入宴的他们,一个个的也都在这院子里喝了个痛快。鬼面下冰冷的杀意越发的粘稠,让在场所有人都一身冷汗。众人心怀疑惑,却不敢多问一句,只一个个跪在地上不敢动弹。鬼面将军到了嘴边的杀伐命令被他咽了回去,昨夜他醉得彻底,即使他忍住恶心回想也想不起那人的面容。亦是说,那人可能也在这群人当中。一想到与自己朝夕相处的这群男人,其中一个竟与自己做了那样恶心的事,鬼面将军垂在身侧的手便捏得咔嚓作响。莫大的屈辱与恶心感,让他有把所有人都杀个干净的冲动,男人的自尊心令他绝无法忍受这样的事情。但他并未失去理智,无论如何,这个人他一定要亲手抓出来,然后再把他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许尚书的儿子?“给我查,把昨晚所有出入这里的人都查出来,如有所遗漏,提头来见。”鬼面将军冷冷留下一句话,返身向着屋内走去。昨夜的事情再加上宿醉未醒,此刻他头痛欲裂,浑身火辣疼痛。回到屋内,鬼面将军还未来得及想其它,门外便传来敲门声。“将军,皇上传令,要见您。”宫内。大榆君主晋祁舒服安逸的斜躺在躺椅之上,自见到从院门外进来的人后,他嘴角便勾起一抹笑容。“怎么样?”晋祁笑道。边关的酒是有名的烈,也劣。那里每到冬天都十分的冷,天气酷寒,军中之人都要靠着酒撑过,所以喝酒是常态。他知道此事,这一次的庆功宴特意寻纯烈名酒收入宫中,就为了看这人那面具之下的脸上一丝龟裂不同。这酒倒也争气,昨夜在他的暗示之下文武百官均上前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