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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善玉竹七岁时落了水死于风寒后,这些年里,善家便开始接连出现许多变故。先是善家原本的当家善玉成的爷爷善天泽突然中风,在病床上躺了将近两年的时间,大大小小名医看了不少后总算是能够起床走动,但是这脑子却开始有些不正常。如今平日里总是时而清醒时而疯癫,清醒时就如同正常人一般,疯疯癫癫时却是犹如七、八岁的孩童,又皮又会气人。善天泽出事后,紧接着出事的便是善玉成的父亲善浩。善天泽出事后善家的担子便落在了善浩的肩上,为了照顾生意他开始四处奔波,没想却在路上遇上山贼被抢了钱财不说还被推下了山崖。虽然他最终捡回一条命来,但却瘸了一条腿。就连她也在善玉竹死后疯疯癫癫了两年才被治愈……这些事情若只发生在善家人身上也就算了,可是这些年来,许多与他稍亲近些的人也都纷纷出了事。再加上善玉成又是这本就冷清疏离的性子,慢慢的所有人都开始对他避之莫及,他性子也就越加疏离。若善玉成留下来,对他对别人来说那都是灾难。这些年来,她带着善玉成四处走动祈福,是一边祈福一边想着能不能遇上高人为善玉成改命,可方法试了无数种,却并没有任何作用。闻言,善玉成已到了嘴边的话又被他咽下,他那刀削般深邃精致的五官轮廓也在这一席话下逐渐变得冰冷。再抬头时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已冷若寒冰,眉眼间的疏离与冷漠如同冬日的晨霜,更重了几分。“你也不希望他出事不是?”见善玉成如此,她再开口说话时已有了些小心翼翼,她道:“你若是喜欢这里,过段时间娘陪你再来祈福可好?”一时间,屋内静得可怕。片刻之后善玉成起身站了起来,他向着门外走去,临到门口时这才停下脚步说道:“我出去走走。”见善玉成离开,被独自留在屋内的善夫人凝视着他离开的方向,许久后才无奈地长叹一声。善玉成离开了院子向着白府外走去,路上却不经意间撞见了白福德。白福德遇见善玉成也是惊讶的,虽然善玉成住在白府中,但他大多数时候都在院子里极少外出。而他这段时间则是一直筹备着资金,为与善家的生意做足够的准备。他把自己名下一些店铺商行的资金都聚拢了,准备就着这个机会豪赌一番,放手一搏!如今遇上独身一人的善玉成,白福德连忙笑着迎了上去,“善公子这是要去哪里?”善玉成视若无睹,只是继续漫不经心的向前走去。白福德吃了个闭门羹却并没有为此而生气,他反而是有些兴奋,自打善玉成住进白府后他还是第一次有机会与他单独接触,这是个好机会。“那院子住着可还习惯?”白福德搓了搓手问道,“我听说白莫儒他最近时常跑厨房,他做的点心可还符合善公子心意?”听白福德提起白莫儒,善玉成总算是有了反应,他侧头用森冷的眸子看了一眼白福德。“善公子,实不相瞒在下有一事相求,还请善公子看在小儿的份上能够成全。”白福德紧张地说道。说话间,两人已顺着走廊走到白府大门,善玉成并未停下脚步,他继续向着门外走去。“我听说善家库里有一笔存粮准备运到灾区那边去,正好我手上有些人也有些时间,不知道善公子能不能过一部分给在下?”白福德说明来意。一旁门卫见了白福德准备上前来,却被白福德挥手挥退了。离了白府,善玉成就着脚下这一条路一直向前走去,走过了一段居民住楼后,一个拐角便到了之前遇见白莫儒的那条街上。今天并不是赶集的日子,所以街道上冷冷清清,路旁小贩神情惰然有些无精打采,路上行人也只三三两两。这一路走下来,白福德尽职的在旁边指着周围的街道仔细的介绍着,却是听得想要清静下的善玉成有些厌烦。走了半条街后,善玉成这才道:“这事宴席后再说,你可以走了。”见善玉成目光森冷,白福德这才有些尴尬的停下脚步,没再跟上。与那善玉成分开后,白福德转道回了府。进了白府,他招了身边的下人询问林雪翠的下落,得知林雪翠的下落后他经直向着那边赶去。白楚露的院子中,正坐在厅里的林雪翠见着白福德进门,连忙站起身来笑嘻嘻地迎上,“老爷。”她把白福德领进屋后按在了凳子上,然后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末了她站到了白福德身后,伸出纤纤玉手替他揉着肩膀解乏。“点心的事情怎么样了?”白福德问道。这善家的人都住进府中十几天了,他这生意却还是没有半点进展,所以他有些急了。“老爷你放心,有我盯着呢,绝对不会出问题的。”林雪翠脸上的笑容在听到白福德地问话后不易察觉地僵了僵。“那就好,你可得盯牢了,万一出了差错我唯你试问。”白福德故作凶狠。善玉成的意思他算是看出来了,不到宴席结束,那生意的事他是不会松口的。站在白福德身后的林雪翠脸色有几分难看,但嘴上却笑着撒娇道:“难道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