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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思考了一下，推了下眼睛上的眼镜框，道：“倒是有完全康复的可能性，只要你每天出现在他的面前，做些他以前最爱跟你做的事情，就就好起来。至于时间嘛，那就不好说了，一天两天是他，三年五年也是他。许小姐看着挺年轻的模样，如果受不了丈夫想不起你们曾经的事情的话，你可以选择离开他。离开他久了，他的受损的大脑，会自动的将你排除出去。”对于医生的话，许施晴听进去的并不是很多，唯独“受损的大脑”这五个字，她听得真，听得懂。“医生，你是说我丈夫脑子受伤了？”一边说，许施晴还用手，指了指杜海的脑子。医生点了点头，道：“是的。如果他的脑子没有受过伤的话，他脑子里又怎么会有瘀血呢？而且，据我判断，他那伤，当时肯定不轻。要不然，他颅内的血块，不会稽留得那么的多。都十多年了，才开始渐渐消退。”这一次，许施晴听懂了。她的目光看向隋媛，道：“你知道他当年怎么受伤的吗？”隋媛总觉得许施晴的目光，能够看穿一切，于是道：“你想知道，那你去问他啊。问当事人，可比问我这么个无名小卒来的快，来得可靠得多。”“话虽这样说，但是你也看到了，杜海先在的这个情况，估计问他也白问。所以……”许施晴话说到这里，立即被隋媛打断，道：“所以，你就来问这么一个，与学长没见过几面的小学妹？”说这话的时候，隋媛的眼珠在眼皮的包裹下，飞速地转动着。但是转动的幅度很小，若不细看，必看不出来。不过，自打杜海出现了不太认识她的状况，许施晴跟隋媛交谈的时候，就特意注视着她的目光。这是因为许施晴知道，此时无论隋媛说什么样的谎话，杜海都是会向着她那一方的。短暂的半年相恋时间，无法与整个高中的时光相匹敌的。尽管许施晴不确定隋媛是否真的跟杜海很熟悉，但是她认得杜海的每一个眼神。杜海在看着隋媛的时候，他那外冷内热的眸光里，似乎不止传动着对隋媛的熟悉，而且还涌动着莫名的情愫。在许施晴的记忆中，杜海从来不曾跟任何女孩儿有过多的亲密，对隋媛更是拒绝的。而现在，杜海不仅看向隋媛的目光满满写着，他们是熟悉的，而且他居然对她还有莫名的情愫，这里绝对是有问题的。“你们真的不认识，不熟悉吗？”许施晴声音带了些嗡气，语气也充满了质疑地问道。只是，她问了也是白问，隋媛说了句“我还有事儿”，便自行离开了。杜海则是躺在病床上，沉默不语地看着窗外。神情迷离而又扑朔。像是一副在想事情的样子。“杜海，你……”许施晴欲言又止。她的心里此时千头万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比较好。可是她如果不说点儿什么的话，心里还觉得堵挺。天空中的太阳渐渐告离了云朵，慢慢地退居在天幕的另一面的后面。点点星光，从窗中照了进来。细碎地撒在地面，撒在病床，同样也撒在了杜海的脸上。同样是那个冰山脸，同样是叫做杜海名字的人。为什么晕倒前，和晕倒后，前后的变化那么大呢？许施晴甚至觉得，这是上天给她开的一个玩笑。一觉醒来，孤男寡女“嗯~确实不是你的性格。”杜海想了一会儿，道，“你说咱们结婚了，有结婚照吗？”“有啊，给你看。”许施晴从手机里调出了她与他拍的婚纱照。“你确定是婚纱照？为啥你没穿婚纱，我也没穿西装呢？”杜海指着照片上，他和她穿着警服照的婚纱照，表示不信。“那天，你说你觉得跟我在一起没有安全感，然后说领证才能让你安心。然后，咱们就在上班时间，拍了婚纱照，还领了结婚证。全程匆忙，所以没时间把警服换下来。”杜海有些不信地看着许施晴，但是他又没有从许施晴的脸上，看出任何的端倪，也只能姑且信了她。“你说咱们都领了结婚证，那为什么又说咱们昨天在结婚？”许施晴耐心地解释道：“咱们之前不是先买步入婚姻的通行证么，进到里面，你一看，觉得没有亲友的祝福，咱们的婚姻不够完美，所以，昨天才补办了婚礼。你真的忘了?”总觉得，杜海的问话，很奇怪，于是抬手戳了戳他的脑袋，又道：“你只是想起来了之前的事情，又不是脑子又被撞得失忆了，你问东问西的，莫不是在耍我吧？”“没有啊，”杜海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生怕许施晴会认为他记得一切，“我要是真的记得，干嘛要问你啊？而且，你还凶巴巴的。”面对杜海最后一句话，许施晴哑然失笑。她从来对他都是凶巴巴的，还是头一次听到他的抗议。“难道你不喜欢凶巴巴的我？”问完，许施晴才想起来，杜海貌似是对她失忆了。杜海将一只手放在了下巴处，好似在认真地思考着许施晴的问题。其实，则不然。新回归的记忆，有些多，他一时半会儿还梳理不完，所以他才会进入看似思考的状态。“你不说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