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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立即安静。师雨浑身素白,手中捧着鲜红的喜服步入堂内,一路走至棺边,将喜服放进去,贴着棺椁低语:“早些安息吧阿瞻,免得见了仇人的脸睡不安稳,等我给你报了仇再叫你。”她摸了摸阿瞻冰冷的脸,温柔地笑了笑,直起身来吩咐:“封棺吧。”官员纷纷下跪:“代城主,不可啊……”怎能让步,让城主草草出葬,即使是皇帝也不能这么做!师雨又说了一遍:“封棺。”厅中死寂。粗长的棺钉一寸一寸敲入棺椁,墨城官员第一次感到莫大的屈辱。从墨城建城至今,向来自由自主,从未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宁朔的安西都护府中一片平静,墨城的事情已经在全天下传遍,都护府中却没有一个人嚼舌根。乔月龄闲得发慌,偏偏哥哥叫她镇守府邸,不要轻易外出,她只能在后院里练剑打发时间。天气渐渐炎热,不多时她就出了一身的汗。婢女捧着湿帕子过来伺候,一面告诉她有个叫杜泉的人,自称是太常少卿贴身侍从,想要求见她。乔月龄上次从长安回宁朔,其实不是个愉快的过程,因为皇帝要给她和即墨无白拉线的时候,即墨无白径自丢下句辞官就跑的无影无踪了。虽然如此,一听说杜泉来此,她还是立即点头让他来见。杜泉随着下人穿过曲折的回廊,浅池繁花,衣摆沾染了不少灰尘,显然这一路赶得很匆忙。乔月龄胡服如常,脸上还带着汗,坐在一块大石上,毫无大家闺秀的架子,不等他见礼便问道:“你怎么来见我了?”杜泉施礼,神色很急:“乔姑娘,我家公子在墨城和师城主成亲了你知道吗?”乔月龄霍然起身:“胡说!师雨明明是要跟城主即墨倓成亲。”“谁说不是呢!”杜泉脸上都急出汗来了:“这事说来古怪,城主成亲当日被害了,我家公子为了稳住墨城形势,便假装与师城主成了婚。哪知师城主后脚就说他是凶手,如今我家公子在大牢里呢。我也不知道该找谁了,想着唯有乔姑娘您对我家公子最好,只能来求您相助。”乔月龄原本就冷的脸色又冷了几分:“即墨无白当真只是因此才与师雨成婚?”杜泉有些讪讪:“到底瞒不过乔姑娘,其实我家公子对师城主心仪久矣,只不过奈何彼此身份,不敢直说罢了。”“原来如此……”乔月龄像是受了重创,整个人都萎顿了下去,坐在大石上,背脊微微弯了弯,但随即又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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