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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工部的人果然来了。“将军,圣上圈了几个地方,您看看您喜欢哪一个。”来的是工部侍郎,品级比陆景恒低,而且深受陆景恒的各种传说所吓,丝毫不敢对着陆景恒拿乔。据说,这位陆将军声如洪钟、不怒自威,令北方戎人与西域各国闻之色变。虽然他见陆景恒长得英俊坚毅,但内心深处总觉得陆景恒一说话就能吓死人,不由得有些战战兢兢。陆景恒见多了这种胆子小的文官,不以为意,大手一伸就把那张坊市图扯了过来。随便扫了一眼就找到了淮王府的位置。再顺着淮王府的位置左右看看,突然眼前一亮。老皇帝对他可真好啊!这五个位置里,可不就有一个是紧挨着淮王府的么?“这个。”陆景恒一指那个得天独厚之地,面色深沉,看起来异常沉稳可靠,“淮王殿下与末将家中关系亲厚,末将居于此处,日后也好照看他一番。”工部侍郎哪儿敢有异议,连忙赔笑:“将军果真慧眼如炬,这位置风水极好。”然后又取了几个设计图出来,问陆景恒可有什么不满意要改造的地方。陆景恒有些不耐烦,他改什么?以后他将军府跟离风的王府紧挨着,难不成还指望他会在府里住?肯定是摸进王府啊!不过转念一想,说不得离风会来他的将军府小住呢?还是得好好改改。于是陆景恒端正态度,严肃认真地把装修图纸筛选了一番,又极其龟毛地提了一大堆要求。工部侍郎脸色越来越僵硬,但屡次想打断陆景恒却又不敢,可陆将军要求极多,他只是个将军又不是什么王爷,这、这、这哪知陆景恒提完要求之后,义正言辞地表示:“我与淮王殿下情同手足,殿下若是来将军府小住,岂能怠慢?自然要按殿下的喜好修改一二。”这么说好像也是工部侍郎愣了一下,才发现陆景恒提的这些要求确实和淮王府的很像,怪不得他总觉得听着耳熟。但,是不是有哪里不对?——没听说过因为有客人要来住,就把自己家装修成客人喜欢的样子的好不好!可是淮王又不是一般客人,他是王爷,而且还是皇帝最宠爱的小辈,所以怎么迁就淮王都是应该的,吧?工部侍郎陷入了纠结,一边觉得陆将军这是在讨好淮王,一边又疑惑淮王不是跟陆将军才见过几回面吗,有这么熟?“行了,你别杵在这儿了。”陆景恒伸手把图纸抢走,“我给你一一标注上去,免得你不记得,过两天你来拿图纸。”说着就把工部侍郎赶出去了。侍郎挠了挠头,只能这么回去复命了。因为牵扯到淮王,而且皇帝也对这位陆将军很看重,因此侍郎回去之后和上峰合计了一下,决定把事情报给皇帝陛下。听闻工部尚书和侍郎求见时,皇帝还疑惑了一下,最近工部有大事要禀报吗?“宣他们进来。”皇帝淡淡地说道。“参见陛下。”两人进门后没敢废话耽误皇帝的时间,麻利地把事情说了一遍。皇帝听完心情诡异地好了起来:“陆家这个老二不错,将军府你们好好修建,就按他说的做。”说完挥挥手让两人出去了,工部侍郎惊讶不已,没想到皇帝居然还挺满意的。尚书一脸讳莫如深,走远了之后才低声和他说道:“来之前我刚得了消息,说是有人毒害淮王殿下,陛下震怒。”也就是说,这会儿淮王殿下正是皇帝的心头肉,若是他们来报说有人对淮王殿下特别关心的话,不仅皇帝会心情变好,连带他们俩也能得些好处。一来他们算是帮陆将军在皇帝跟前说了好话,陆将军要承他们情;二来皇帝也会记下他们俩今日走的这一遭,只要把将军府好好捯饬好,皇帝少不了他们俩好处;三来淮王那边,他们也算是隐晦地讨好了一番。工部侍郎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上峰要走这一趟,原本他还觉得小题大做了。“陛下?”德公公捧着茶进来,发现皇帝心情又好了起来,倒也没有奇怪。当今圣上就是这样,只要一牵扯到慕离风的事情,立刻就能多云转晴。变脸变的比翻书还快,所幸只有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知道,否则朝堂上就不会这么平静了。要是让那些没事都能脑补出事情的大臣们知道淮王殿下对皇帝的影响这么大,恐怕天天都要防淮王跟防贼似的了。为君者,最忌讳无原则地偏宠一个人,即便皇帝觉得自己并没有放弃原则。德公公想了想,把自己得到的消息跟皇帝说了说:“陛下,老奴听说太子殿下来之前气得砸了一套王爷不太喜欢的茶盏,临走前还跟老路说王爷那儿缺茶盏使呢。”着重强调了“不太喜欢的”和“缺茶盏”,这两个词。皇帝听了立刻笑骂道:“承儿这小子越来越精明了,就知道哄骗朕的好东西。罢了罢了,你去朕私库看看,多挑点好东西给离风送去。”“唉!奴才这就去!”德公公喜笑颜开。德公公离开前,皇帝突然又问道:“离风把逸王送的东西都挪到其他地方了?”这事并不像太子摔茶盏一样传得阖宫皆知,而是皇帝身边的暗卫传来的消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