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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弄到最后所有亲戚见了他都小心翼翼字斟句酌,不能说他本人没有错。至于别人,为自己着想本来也理所应当,他亦不能责怪。既然大家都有错,也都没有错,那再继续纠结过去的事,也就没有意义了。尤其是王秀云死后,上一辈的人全都过世,那些恩怨也都跟着消散,这房子,反而成了唯一还能跟他们有所牵扯,可供怀念之处。唯一不足的是,这已经不是他顾予离的房子了。所以沉默片刻,他摇头道,“不用麻烦了。”燕寒冬微微皱眉,以为这是顾予离对自己的另一种拒绝,心中难免黯然。他不知道顾予离到底为什么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尤其对自己格外抗拒,但他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自己不放弃,总有一天能打动顾予离。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面对顾予离时,他心中总有一种急切的感觉,似乎只要稍微慢一点这个人就会从自己的世界彻底消失。可他又不敢将这急切表露出来,他本能的知道,如果让顾予离察觉了自己的这种念头,恐怕会把人推得更远。于是他还要小心掩藏自己的诸般心思,深怕顾予离会有所察觉。于是这些念头就只能深藏在心中,让他越发焦灼,无法排解。昨夜那种两个人之间无限接近,似乎只要自己一伸手就能够触碰到对方的情形,似乎只是自己的错觉。稀饭你顾予离清醒,第一个要做的,就是划清自己和他的距离。这样的人,燕寒冬心中就有一种暴虐的念头越积越深。有时候他甚至想,什么都不要顾及了,强硬的将这个人囚禁在自己身边就好了。可他又知道那样不行。因为如果真的那么做了,或许就真的失去顾予离,再也无法靠近他了。这是一种近乎直觉的东西,燕寒冬深信不疑。毕竟希望虽然渺茫,但总还是有的,不是吗?这种卑微的心态曾经将燕寒冬本人吓得不轻。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会一下子显得这样深,为这个人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心思手段,却仍旧没有丝毫进展。他勉强笑了一下,站起身来,“那么你暂时住在这里,至少养好身体。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他怕自己继续留在这里,会控制不住的露出破绽来。顾予离没有说话。似乎是一夜之间,他的状态留变成了这样子,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太多的感受和反应,就像是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旁观这些事的发生,因为触及不到自己,所以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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