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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动,关切的低头劝道:“别怕,他不敢再来找你麻烦了。”似乎为了让楚瑜更加安心,他又添上一句,“安王行事诡谲,但并非不知分寸之人,今夜之事,多半只是为了吓你,再借你来胁迫与我。天子脚下,坏人名节这样的事他是不敢做的。”楚瑜也隐约猜到是这样,但当时那种身临其境的感受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来。对一个女子而言,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受尽羞辱而死。这样难堪的噩梦,她一次也不想经历。朱墨默默看她一眼,问道:“还要不要再逛?”楚瑜摇头,她只想离开这个地方,赶快回到家中去。此时在她心里,朱墨的宅邸已经成为一个安全的避风港了。回到房里,朱墨让人调了安神茶来,又亲自服侍她脱衣在床上躺下,给她掖了掖被角,“好好睡一觉,明天便没事了。”楚瑜将头埋在枕巾里,瓮声瓮气的揪住他的衣襟,“你别走。”朱墨楞了一下,继而笑道:“好,我不走。”似是知晓楚瑜心中的惧怕,他果然依势宽衣,照旧躺到楚瑜身边去。只是在两人中间,依旧隔着那道楚河汉界般的鸿沟。秋日的夜晚寂静无声,连虫鸣都变得弱不可闻。最终却是楚瑜先打破这片岑寂,她闷闷的从被子里钻出半个头来,郑重其事的看向朱墨,“大人,咱们圆房吧。”朱墨怔了怔,想着她莫非吓糊涂了,遂揉了揉她的两鬓,安抚道:“别说傻话。”楚瑜将那只手掌移到自己脸颊上,认真的道:“我没开玩笑。”她的确是被今夜萧啟的恶状给吓着了,但不是吓傻,而是吓清醒了。她这样执着保留处子之身,事实上只会给别人更多攻讦她的机会,与其今后再遇到类似的风险,倒不如将这副清白身子给了朱墨。日后即便为人所辱,她也有勇气慷慨自尽,而不必担心声名有损。这是她难得的一番糊涂想头,却也是她下定决心要做的一件事。朱墨并不想趁人之危,更不想过了今夜楚瑜便怆然失悔,他强迫自己将目光从那片玉质肌肤上挪开,肃声道;“你累了,先安睡吧。”楚瑜支起半身,将两只嫩藕似的玉臂架在他脖颈上,前胸的薄薄肚兜一下一下的晃动着,她声音坚定的道:“你我本是夫妻,行周公之礼不是应当的么?”她毕竟皮薄面嫩,即使老着脸说出这番话来,耳根还是禁不住泛起微红。但是她并没有退缩。朱墨望着她线条优美的侧影,还有胸前影影绰绰的轮廓,喉间忍不住咕咽了一下。她还是个女孩子,不能算完全的女人,但是在她那副日渐褪去稚气的面容上,已经渐渐显出妇人成熟的诱惑,唯独一双眸子仍是清澈动人,令人莫敢逼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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