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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说是齐大人府上的小厮,急事找我,已有马车在门外等候。才刚我已安排人去查,宁府后门的确停了一辆马车,却没有别人,想来应该是他一人只身前往接我。”齐绅高挑了挑眉,“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你呢?”晏良没有回答,反问齐绅高。齐绅高想了想,歪着脖子笑,“我的仇敌就多了,要是仔细这么一想,起码得有□□个可能的人,会这么干。”“说说最有可能的。”齐绅高突然敛住笑,微微垂首,沉思起来。晏良看出他心里有个人选,便催促他快说。齐绅高紧皱眉头,只小声念着“不可能是他”。“敢以你的名义,明目张胆的到宁府来请我。最最要紧的是,这个人他身边竟然会有如此刚烈忠心不二的死士。”晏良边说,边观察齐绅高的脸色。见其面色越来越黑,心料这个人必定是齐绅高曾经所熟悉的,且是他许久不曾想到也不愿意在多想的人物。如此推测的话,不是刚刚被贬斥道西北的九皇子康王,便是早就以谋反之罪圈禁在西北的大皇子顺王。考虑到刚刚那名死士临死之时,提到了什么名单。折让晏良想到他刚刚来到这世界不久时,曾在福禄堂的旧书架暗格内发现的那张名单。那个死士所说的名单,会不会就是指他发现的那张?但是他曾经查过,那张名单上的名字并没有什么价值,人早都死得死,散的散了。但是据晏良了解,本主这份名单跟顺王爷有扯不清的关系。所以那小厮幕后的主使者,很有可能是顺王。顺王虽远在西北被圈禁,但他如果暗中谋划,悄悄回京,也不无可能。“叫你有如此表情的,难道是顺王?”晏良试探问。齐绅高抬眼,死盯着晏良,“不可能是他!太后自打年后便身子不好,卧病在榻,人一老了,糊涂了,便常念旧人。正月十五那天,西北传来消息,圣上一直瞒着此事,秘而不宣,便是不想老太后被不孝孙之死而影响心情。”☆、 防盗章_“什么,你说顺王爷死了?可确认是他?”晏良惊讶道。齐绅高点头,“确认,我的人有几个在那边,亲眼所见,自然做不了假。”晏良眉头紧促,想想刚才那小厮临死前对自己所言,不免又实在觉得奇怪。“你为何认定是顺王爷?”齐绅高略怀疑地打量晏良。晏良想起那个名单的事儿,不知道该不该和齐绅高说。照理说,以他跟齐绅高交往的这段时间来看,此人品行不差,应当可信。但一旦这名单背后真得有什么隐藏意义,而他被齐绅高误会甚至被皇帝误会,那便再就说不清了。晏良觉得他没办法冒这个险,毕竟本尊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他不清楚,贸然行事只会害了自己。有多少因,有多少果。晏良可辨因果,但无法预知自己即将犯下的行为,会带来什么后果。多少历史证明,秘密永远是秘密,才是最安全的。“猜的。”晏良道。“那为什么会猜测是顺王?”齐绅高追问。“两者总要选一个,既然不是顺王,那就只剩下康王了。”晏良转而反问齐绅高,“前段时间我说乌敏不正常,你可派人查他没有?”“他?有什么好查,自然是跟康王爷勾结在一起了。”齐绅高冷笑,说这话时口气轻松,就好像随便喊一声‘吃饭了’似得。晏良暗中心惊,料定齐绅高是早有盘算。他也不打算多问,朝廷这些七七八八的阴谋事件,他不想参与。稍不留神,给自己惹下一条人命债,他这辈子都还不清。晏良便不说话了,吹着手里的热茶,一口一口地品。齐绅高挑眉,纳闷的打量晏良,轻笑道,“你倒厉害,竟然还沉得住气。”“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晏良对其微微一笑。齐绅高更觉得好笑,“事不关己?这小厮可是不明不白死在你府上了,你还觉得跟你没关系?”“他自己愿意送上门死,我有什么办法。再者说,我也没什么秘密可隐藏,大大方方的报了官。”晏良回道。齐绅高笑了笑,暗中打量晏良一番,便再没说什么。不多时,便有人来报说林如海来了。林如海带着仵作和衙役进门,一瞧见地上的尸体都吓了一条。林如海催促仵作赶紧验尸,并尽快将尸体收入衙门。他则带着文书进了内间,问询晏良事发经过。记录详实之后,晏良签字画押,才算了事。林如海自然是好奇那名死亡小厮的来历,晏良表示不知道,齐绅高也装糊涂。林如海因此就觉得更奇怪了,“他好端端的突然假借齐大人之名上门,想骗你去什么地方?”晏良摇头,“对了,门外还有一辆马车,得空让你的府丞带人验看一二,看看是否能找到什么遗留的线索。”林如海应承,转而见时候不早了,便打算告辞。齐绅高拦着,对晏良道:“都这时候了,还走什么,作为主人家,理应开始你的待客之道了。”晏良无奈地笑着点头,便打发人令去安排一处院子,“这地方刚死过人,太晦气,不如移步桃花苑,这时节桃花开的正好,夜晚挑灯赏花,别有一番趣味。”“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