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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您的茶,”秋桐半含羞着端了茶上来,声音娇滴滴地,给贾赦上完茶之后,转而又端茶给贾琏,“这是二爷的。”贾琏斜眸看眼秋容,转而又正眼仔细打量了她一下。秋桐感觉到贾琏的目光,立刻娇羞起来。贾赦看出点门道,立刻骂走了秋桐,转而乐滋滋地问贾琏:“怎么样,看上了?看上了就跟爹说,爹赏给你,但前提是你要用你聪明的脑袋瓜儿把这门亲事给搞定。”“脸上的粉没扑匀,真难看。”贾琏前一句是阐述客观所见,后一句所谓‘难看’其实是指秋桐心思不正,上个茶还作妖。贾赦还以为贾琏是嫌弃秋桐丑,气呼呼的指了指他,觉得他是在讽刺自己审美不好。他娘的,真丢人,以后他绝不会再碰秋桐那小妮子,省得在儿子跟前丢人。贾琏出了门之后,就立刻招来兴儿,则命其暗中调查礼郡王次女的性情。“以前从王府里放出来的丫鬟、婆子……都去打听打听,切忌不要张扬。”兴儿领命去了,贾琏才发现还有一道目光瞅着自己。贾琏看都没看,直接走了。秋桐在院里待着,本是打定主意要跟着琏二爷再试试。可见二爷那副刀枪不入的淡漠脸,立刻放弃了先前的年头,悲悲戚戚地离开,偷找个地方偷偷抹泪去。明明去年开春的时候,二爷还调笑过她,说要把他的第一次给她,只要自己从了他就会做上姨娘。她当时本是想撩拨撩拨再来,好让琏二爷一直对她挂心,可不知怎么二爷后来突然就对自己冷淡了。这一冷就是一年多,而今的二爷远在天边,她万不敢再惹他了。秋桐的心里后悔死了!……近几日,贾琏心无旁骛,一心扑在牡丹花上。花期将近,这些牡丹花是他以后‘开疆拓土’的‘钱’动力,定然不能出任何差池。下午,贾琏正拿着册子站在牡丹花前,记载每一盆的生长特点。梅果突然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跟贾琏说:“周瑞家的不知因何劫走了丰儿姐姐,奴婢拦不住,只能赶紧来求您。”“往哪儿去了?”梅果:“好像是老太太那边。”“哦。”贾琏抬首观察下一盆花,继续记录,似乎对此事并不挂心。“二爷,丰儿姐姐那里……会不会出事啊?”梅果担心的提醒道。“既是去老太太那儿,自然不会出事。她行得正坐得端,凭什么人没证据,也无法叫老太太去冤枉好人。”贾琏转头看着梅果,示意她该对丰儿的为人有信心。梅果点点头,坚信二爷的判断没问题。荣府,贾母处。王夫人见了贾母后,便委屈哭啼一阵儿,见贾母略表现烦躁,忙止住泪水,说道起来。王夫人先是委屈描述无故搬家给她们二房所带来的影响,接着便道:“也不知是哪个嚼舌根子的冤枉了我,让母亲误会媳妇了。媳妇儿乃是信佛之人,做事素来对得起天地良心,而今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真是冤枉啊!”贾母见她这副嘴脸,嗤笑不已,“谁嚼舌根子了?除了你在这聒噪,我老婆子这几天还真没见过谁胡乱说什么。人家真正受罪的什么话都没说,就怕我老婆子听了上火难受,甚至为此还担责,委曲求全。而你呢,当初贤德温良的劲儿都哪儿去了?这会子了,还巴巴的来找我告状,指桑骂槐的,你这心胸窄得只怕连根针都放不进去。”贾母本来寻思这件事如果王夫人识趣儿略过不提,她也就不发火不追问什么了。也算是拂照宝玉的面子,这孩子这两天一直在替他母亲说好话。贾母也不是个心狠的,能生出宝玉这样讨喜可爱的娃娃来,贾母觉得王夫人还是有功的。偏偏她来讨嫌!王夫人一直以为二房换地方的事儿是贾琏那厮说了坏话告状,在老太太跟前诬陷二房所致。万没想到这厮竟然棋高一筹,走得是以退为进的路数。这样的话,老太太便是心里认定了,除非拿出铁证反驳,不然很难给掰过来。王夫人料想自己的现在不能再言语什么了,闷声低头,装鹌鹑。贾母便开始细细数落她联合薛家暗算贾琏买地的事儿。王夫人至此才明白到底因为什么!既然老太太如此认定,王夫人觉得她再做否认已没有必要,反而会更惹其生气。王夫人赶紧跪在贾母跟前,解释道:“的确是媳妇儿的错,媳妇儿没去思虑蟠儿这孩子的顽劣性儿,只嘱咐妹子帮忙弄些种子来。种子的事儿的确是我之前贪心,见他庄子管得好,自己不服老想跟他争一争,就暗中去信请妹妹帮忙了。都是自家人,媳妇儿不该有私心。再说琏儿还是个孩子,自己一把年纪了却不知廉耻的跟小辈计较,媳妇儿真是糊涂,该打!”王夫人为了让贾母相信薛蟠忽悠贾琏买贫瘠地的事儿跟她没关系,她爽快地承认种子的事儿的确是自己私心为之,也拉下面子认真赔错了。贾母见她此般真诚,气消了不少。再加上王夫人连连赔罪,还假装扬手打自己一巴掌。贾母到底是被她给逗笑了,态度缓和了些,不再追求此事。“仔细想想,若你真有心害他,不至于如此鲁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