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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暴龙再没了刚才的嚣张气势,肩膀也跟着塌下来,很是悲伤地转过身。 小声又缓慢地挽留任景严, “ 我明天就去找房子住,你别走,我走。 ” 脚步拖沓,脑袋怏怏地垂着,委屈死夏白了。“小白,我没有要赶你的意思,更没有嫌弃你。 ” 任景严站起来追过去。 夏白眼眶酸酸的,任景严从后面拉住了他的手臂,他想要甩开,却被任景严牢牢的又抓住了另一只手。男人的气息包围住夏白,像洪水从身后汹涌而至,夏白不争气的开始掉眼泪,拧着头不准备和任景严讲话。接着他听见任景严叹了口气,在他的头顶上说, “我要是烦你、嫌弃你,我公司立刻破产成不成? ”夏白的眼泪坠在下巴上,他没有张嘴。任景严心中五味杂陈,他从小就是很优秀的孩子,之后读书、工作,样样都是出色的表现,这接近三十年的光阴历,他活的如鱼得水,过的光鲜亮丽,身披一身荣光与骄傲活在这世上,却没有想过老天爷有一天要跟他开这么大的玩笑。 他怕了,人都是有软肋的,任景严怕他父母将来没有依靠,怕他的朋友为自己伤心,也会怕给自己的爱人带来负担与痛苦。夏白是他真心喜欢的人,他活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一个夏白,任景严早就想明白了,小暴龙就是那个他人生中“伴侣” 一栏的答案。他怕自己早死,也怕自己会瘫痪,到时候无论这两种结果哪一个实现,对夏白来说都是不公平的。他想给夏白所有的安全感,可等到那时候他上厕所都不利索了,夏白还会需要他的守护么?或者说,夏白那时候还会喜欢他么?任景严不想给夏白造成负担,所以必须及时斩断他俩现在还不算太亲密的感情。这是最好最快的方法,任景严痛苦的想。 可惜这全被内心卑微的夏白理解为了任景严烦他,嫌弃他。“ 真的,我都这样发誓了,你是不是该相信我? 小白,你信不信,只有你,只有你嫌弃我的份。”任景严的声音冷清下来,很认真地说着。夏白不再哭了,他听不懂任景严的意思 ,自己怎么会嫌弃他呢?自己喜欢他还来不及,可是现在不应该是告白的时间,他挣脱着想要离开任景严的桎梏,最后男人放开了他。 手掌揉了揉他又略微长一些的刺头, “ 不搬出去了,你早点休息,今天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夏白头也不回的进了卧室,倔强地关上门,拒绝和任景严交流。 第二天,中午自习,武仁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写完后侧脸看着丧眉耷眼大半天的夏白。“ 你怎么这副表情啊?你爸住院啦?” 夏白苦着一张脸,接着身上趴到桌面上,小脸埋进臂弯里,闷声讲话。 “ 我该怎么办,才能让任景严重新喜欢上我…” 失眠了一晚上的夏白左思右想,终于总结出任景严突然要搬家的原因来。 肯定,肯定是任景严已经不再喜欢自己了。 不让自己搬出去是因为和他爸有约定,给自己卡也是看在夏宏的面子上,只有搬出去,才能去找那些让他喜欢、不会每□□他发脾气的温柔男孩儿。任景严喜欢的,就是那种长相乖巧、对他言听计从的男生吧。武仁听他把昨晚的事讲了个大概,同桌两个趴在桌子上叽歪一中午,终于给夏白出了个不算太好的主意。任景严下班后请官东和官西吃了顿饭,不着痕迹地嘱咐了他们两个很多关于以后得事,一向敏感的官东察觉出他的异常来,任景严三两句话应付了过去。 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他还是不要小题大做的好。 晚上九点回到家,云妈给他充了杯解酒的蜂蜜茶,说夏白今天作业早早就写完了要休息,让她告诉任景严不用再辅导他。任景严酒喝的没有那天多,可能也是怕死,万一真得了小脑萎缩,这酒可别再催化了萎缩速度。在二楼洗手间冲了把脸,经过主卧的时候在门口停了一会儿,里面没什么动静,好像夏白不在的样子。其实夏白还真就不在里面。进来自己的卧室,任景严没有开灯,他打算直接休息,给自己心理上一些安慰,说不定因为早睡,小脑的病就能痊愈了。简直是自欺欺人。房间里床帘禁拉着,一点光也没有,任景严摸黑上了床,并没有察觉到蜷缩在被窝里的一小团。 随手掀开被子 ,任景严终于看见床上的“东西” , 由于距离太近,他发出一声惊讶的低呼。 蜷缩着抱住自己小腿的夏白瑟缩两下,没敢看任景严,更没敢开口讲话,原封不动滴s大盘鸡。 任景严很快反应过来,黑灰色的床单衬的那“东西”一身莹白,快步去开灯,床上的夏白便把脸埋进与床单同色的枕头里了。任景严站在床前掐着腰,满脸差异,看着上身白色圆领毛绒绒套头衫,下身却只穿了条深蓝色内裤的夏白板起脸。 “ 大晚上穿成这样跑我床上来做什么?想送我去吃牢饭? ” 任景严的语气生硬,要夏白给他一个说法。 床上的夏白更委屈了,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