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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玉兔,好家伙,都是中高档的名贵品种。
邹月娥率先走过去蹲下,“咦,你这建兰怎跟我见过的不太一样啊?”
中年男子笑道:“您是说唇瓣上没有斑点吧?这才是上品,叫素心建兰。”
邹月娥的臀部是那种又翘又肥的,她这一蹲可不要紧,低腰裤后身直接在我面前翻出一道紫色蕾丝边。我想提醒邹姨走光了,却又说不出口,一琢磨吧,我原来净看到女人骑自行车时露出秋裤内裤的,很平常。所以我也就没说话。或许人家不在意这个,兴许还是刻意为之呢。
我目不斜视地也蹲了过去,这时,邹月娥已经在跟他讨价还价了。
那株素心建兰确实很漂亮,叶片宽厚,直立如剑,花瓣较肥,形似竹叶。
不愧是搞销售出身,邹月娥的砍价手段层出不穷,“你看我都叫你一声大哥了,你还真好意思为了那几百块钱跟妹妹我斤斤计较啊?”
“哎呀,您可真会杀价儿,我服了,服了,咱们成交还不行?”
邹月娥笑着取出钱包时,我却回忆起了一则晚报上的新闻,“……等等。”
“怎么?”邹月娥不明所以。
我脑袋往建兰那里凑了凑,几秒钟后,我眉头一蹙:“这位大叔,您有点不厚道了吧?”
第9章【珍品玉兔】
中年男人面色一僵:“我怎么不厚道了?”
邹月娥从我手里把蛐蛐罐接了过去,“小靖,哪儿有问题?”
“问题太大了。”腾出手来的我手指一点素心建兰花瓣里端,“本来,建兰花瓣大都是带着细微斑点的,褐色为主,这类品种不值什么钱,珍品的素心建兰倒跟此花相似,花瓣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污染,但是,您仔细看看这些花瓣,颜色非常不自然。”
邹月娥问道:“那能说明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这是被人用化学药水褪色后的普通建兰,作假的手法,俗称退色术。”
那中年人许是没想到我说得这般专业,愣了一下,“喂喂,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告诉你,这些兰花可都是玉泉营花卉市场进来的,正儿八经的珍品,怎么可能是退过色的,没见过就不要瞎说,你看看另一盆建兰,也是奇花,叫多瓣兰,你再看看那盆……”
“您甭跟我提那什么多瓣兰了。”我摆手打断了他,手臂轻抬,将食指放在那变异品种的建兰花瓣上:“刚才我就觉着奇怪呢,即便他是变异的名种,那也得有个限度吧,一个骨朵儿上面哪可能有这么多叶片的,老板,您要是非跟我呛,那就让我稍稍碰它一下,我倒想瞧瞧这胶水粘上的叶子有多牢靠。”
“胶水?”邹月娥眼角跳跳。
老板到嘴边的话生生憋了回去。
我摇摇头:“您这也忒坑人了吧,我邹姨买回去是要送礼的,真要送了出去,隔几天叶子全都掉了个精光,那人家不骂我邹姨才怪呢。”
邹月娥把脸拉了下来:“请你解释一下吧。”
“这都是名品,我骗你干嘛呀。”中年人还在嘴硬。
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叹了口气,拍拍最外头的几盆嫩绿兰草:“这一盆是虎斑苗吧,想来能卖不少钱,但我敢说,只要在阳光底下晒它两天,虎斑一准得蒸发,为什么,因为这就是人工用树叶树枝遮盖住叶片部分,让它不见阳光而形成的斑纹。”我顿了顿,指着下一盆道:“再看这盆矮种兰,这就是拿刀削出来的,还有你那盆写着水晶梅的兰花,我看是找了和水晶梅相似的普通兰草伪装出来的吧,根儿上有作假切割的痕迹,还有那……”
“别说了,别说了。”中年人哭丧着脸苦笑道:“我今儿个算是碰见高手了,你说的对,全都对,而且知道得比我都清楚,唉,真邪了门了,小伙子,你是不是专业搞兰花的啊,那干嘛还上我这儿买,这不是成心寒碜我吗?”
我脑袋左右摇摇。
邹月娥沉着脸:“你差点坏了我一单大买卖。”
老板愁眉苦脸地一摊胳膊:“您以为我愿意弄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招人骂呐,生活所迫,我也是没办法。”
我道:“大夏天的,我知道您摆摊出来也不容易,这盆玉兔,您开个价吧。”
“得,咱们也算不打不成交。”中年老板一咬牙,“……我这里就这株玉兔是货真价实的珍品,嗯,给一千五拿走吧!”
邹月娥询问的目光投向我,见我微微点头,她二话没说掏钱付账。
这个小细节让我心头热乎乎的,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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