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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语气里隐含的怒气让许琮不寒而栗,但他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匆匆向简余道了谢,逃也一般的离开了。简余本来还想送送他,到底忍住,不赞同的看向贺闻,“你别对人那么坏。”贺闻半点愧疚都没有,“他就一出来卖的,你别又同情心泛滥。”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说出口的话也是极其伤人,他和简余一同长大,但两人性格却截然不同,有时候他甚至觉得简余太过虚伪,对谁都是一副温和模样,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简余同样了解贺闻,知道现在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与贺闻一同又回了包间。许琮近乎是脱力的靠在酒店外头的墙面上,他得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冷冽的空气才能抑制住想要从眼里奔腾而出的滚烫液体,贺闻的眼神,贺闻的口气无一不让他心寒。贺闻甚至不分青红皂白就定他的罪,如果在乎的话,不该先问问他为什么要走吗?许琮紧紧揪住靠近心口的衣服,眼眶越来越热,喉咙哽咽得发疼,直到泊车小哥看不过眼来问他需不需要帮助,他才挥了挥手无力的往前走。连个陌生人都看出他的难受,为什么贺闻能够视而不见。许琮从未这样怀疑过贺闻的真心,以往的甜言蜜语和温柔在今夜出现了裂缝,他想,贺闻究竟怎样看他的,哪个贺闻是真的。他该不该再相信下去? 许琮回到小区才发现出门急没有带钥匙,他没有物业的电话,颓废的靠在门上,走廊是不供暖的,他强撑了一会,实在忍不住,拿出了手机。贺闻说过不要打电话,但此时此刻,许琮也很想任性一回,僵硬的指尖轻轻按下去,等待贺闻的接听。他等了很久,那边才有声音,闹哄哄的,显然还没有散场。贺闻口气不善,“有什么事?”许琮心里泛酸,“我没带钥匙。”贺闻冷笑,“那你就睡大街吧。”许琮愣了一下,手机已经响起刺耳的嘟嘟声,在寂静的夜里很响,贺闻竟然将电话挂断了。他抿着嘴想苦笑,却发现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许琮靠着门坐下来,他不知道贺闻可以这么狠心,就只因为自己所谓的故意给他难看。可是他做错了什么,他唯一错的,不过无法与贺闻站在同一水平线。许琮把手机关了,双腿弯了起来,两手无力的撑在膝盖上,又将脑袋埋在手臂间,形成一种防备而又无助的姿势。很快他就冻得发抖,深冬的天,即使是有遮盖的建筑物,瓷砖地板也凉得可怕,许琮疲惫得不行,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他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贺闻,离了贺闻就好像一条没有鱼的水,是贺闻把他从黑暗里带出来,他却还没有适应一个人在光明里生活。许琮迷迷糊糊的想,他是不是错了,是不是不该完全的依赖着贺闻?另一头,贺闻挂了电话,他有心要给许琮点教训,自然火气也大,半点怜悯心都没有。万寻喝得微醺凑上来跟他敬酒,“贺闻,再来一杯。”酒气熏得贺闻心烦意乱,他接过酒喝了一口,忽然想起许琮离开时的神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顺口便问了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对许琮做了什么?”其实贺闻心如明镜,许琮那样的性格,如果不是逼急了根本连动一下都不会,只是相比许琮的感受,好友无疑是更加重要的。为了一个无关痛痒的小情问罪好友实在掉价。万寻打了个酒嗝,无所谓道,“不就调侃他两句,装得跟个贞洁烈妇似的。”贺闻不耐说,“你们没事招惹他干嘛?”“我怎么知道说两句都不行了,以前连张腿被操都一声不吭,现在脾性这么大,你是不是把人宠太过了?”贺闻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万寻这话提醒了他许琮的身份,他还不至于忘记许琮在跟他之前也是跟万寻上过床的,忽然一阵烦躁,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喝酒。万寻神经粗大,压根没发现好友的不悦,接着暧昧一笑,“你什么时候玩腻啊,我还真有点回味,不知道现在操起来会不会叫好听点?”贺闻把酒杯磕在桌面,眼神微眯,“再说吧。”“行,那你玩腻了和我说一声。”贺闻心情差到了极点,又灌了几杯酒,这场聚会也就差不多到头了。简余自幼身体不好,鲜少和他们一起出去疯,好友说要换地方他没跟着去,倒是拉过贺闻,好心说了句,“回去哄哄人吧。”贺闻本来是有打算去许琮那儿的,但今夜又是万寻又是简余,一个个话题都围着许琮转,让他有点不爽快,便嗤笑道,“死不了就行。”于是跟着其他好友一同去了wah,他从来不算洁身自好,性、爱对他们这些人而言是最好的调味剂,也从未压抑过自己,因此当鲜嫩可口的少年勾着他去酒店时他也没拒绝。万寻也抱了个人,贺闻认得,似乎叫小支,和许琮走得挺近,小支也在看他,眼睛骨碌骨碌的转,贺闻一看过去,他就吓得缩进了万寻的怀里。今晚的少年跟个小妖精似的,放得很开,腰扭得好看叫得也好听,不用贺闻说自己就有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