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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杨赞赏地看孟晓东——插得到位,刀刀见血。“我妹从小追得人很多,她没和你说过吗?”孟晓东看林亦扬。又是一刀。江杨欣赏地笑着,在想:是不是小时候大家都说东新城“双林”的名头,让人家孟晓东误会什么了?要不然怎么刀刀精准,不带手软的?……殷果在队伍的末尾,他们一群人在队伍前面。她自然听不到这些人说话。还想着应该没大事,林亦扬在美国的粉丝一整个体育馆,自己也都不觉得什么。可为什么亏心呢?又没做坏事。抵达下榻酒店后,大家被安排去做体检。男女选手是分批去的,她没看到林亦扬。晚上自由活动。鉴于今日出现了“小插曲”,她决定悄悄去看看林亦扬。没提前告诉他,想给个惊喜。殷果来到林亦扬的酒店楼层,到门外,叩门。开门的是江杨,见是她,笑了,头一偏指洗手间,意思是:洗澡呢。“方便吗?”她低声问。“方便,”江杨笑着从柜子上拿走了一张门卡,“我出去,你们慢慢说。”他笑里有无尽的内容,殷果摸不透他笑里的意思。等江杨走了,她反手关上门。偷偷推开洗手间的门,水声入耳,白色的雾气缭绕,能看到白色浴帘后的一个很高的人影,不用说就是林亦扬了。她也没吭声,在大理石的水池旁等着他洗完。里边的男人约莫听到门轴滑动,以为是江杨进来了:“还没走?”殷果抿嘴在笑,忍着,努力不笑出声。水关了。“压了一下午的火,也没吃两口东西——”浴帘被拉开,林亦扬探手还想去墙边的银色金属架子上拿浴巾,手停了。殷果乍一看他全光着的样子,还是在暖黄色的灯光里,浑身带着水珠,肌理分明……突然心猿意马,目光飘啊飘的,没太聚焦在他的身上。在看和不看的自我斗争之间,林亦扬已经拿了条浴巾,草草擦着头发和上半身,沉默着走到她身前。膝盖和大腿都湿了,因为挨上了他的腿。腰后被他半湿的手覆住,用力,抱在胸前:“看什么呢?”她怕被他弄湿了衣服,一会儿没法出门:“你先擦干,弄湿我衣服,没法回去了。”林亦扬攥着浴巾的右手,去把洗手间的门滑上,落锁。集训七十天最多就是接个吻,拉个手,多余的什么都没干过,猛一置身到这种氛围里,光是目光交缠就够受得了。林亦扬把她抱到洗手台旁,和她接吻,手捏着她的肩头,时轻时重,最后还是没控制住往下滑。“别闹……”她被热气熏得头晕,感觉他手劲挺大的,捏得疼。通常他没轻没重的,就证明他是真想要了。在未散尽的水雾里,林亦扬的眼睛黑得吓人,笑着问她:怎么算闹?殷果挣扎半晌:亲亲算了……他慢慢地说:好。林亦扬抱起她,把搁在一旁浴巾上的衣服兜住,一起带进了房间。路过大门,还没忘上个锁。屋子里,林亦扬和江杨的行李箱敞开着,还没收拾完,江杨那张床靠着门,丢了不少杂物。林亦扬这边的床靠着窗,他脏衣服丢到沙发上,将殷果放到床上。人也倾身覆上去,亲了嘴唇亲额头,还有眉眼……两个人一个是什么都没穿,一个是穿得整整齐齐,谁都没逾越。真是点了一把火,把心和身躯都要烧成灰了,人早糊涂了,却还想着不要做的太过分。还要比赛,影响不好。虽然锁着门,没人知道,但自己心里这道线还是要守着。殷果闭着眼,摸他的身子,想帮他。林亦扬用把她的手捞回来,放到她自己的小腹上,用身体牢牢压住,低声笑着问:摸什么呢?……明明是你这样那样,又不是我。她对上他的眼睛:“你说下午压着火?”他没否认。“……不是为我吧?”“你觉得呢?”他反问。殷果的手又往下滑,再次被他攥着腕子拉上来,这次他是真笑了:“找收拾呢?”“收拾”这个词是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挑逗暗示,他在床上经常说。“是想摸名字。”她争辩。他这次不拦着了。殷果摸到他腰和人鱼线,往下找到了自己的名字,用掌心摸着那里,想到这个男人身上有自己的名字,心里有无法形容的热涨感。一想到他要打五项,要拿很多金牌,未来还会有更多球迷,想到他这里有自己的名字,就觉得虚荣心被完全满足,甚至都要溢出来了。他摸着她的长发,忽然问:“回去住我那?”住一起?“我爸妈不喜欢同居这种事,”殷果想着可能性,“要是一直住可能不行。”偶尔住两天应该问题不大,她琢磨着。林亦扬倒是没多说话,殷果觉察到他的目光一直没挪开,她还想安慰他,没关系她有的是借口跑去他宿舍住。鼻梁被轻划了下。傻姑娘,让你住,不是想和你做什么,是想娶你。他翻身下床,从箱子里翻出内裤和长裤,总算是把下半身给穿戴整齐、遮住了无边春色。殷果没在这件事上想太久,反倒注意到沙发上扔着的一把吉他:“江杨还带这个来了?”“对,”林亦扬扫了眼吉他,“他相亲对象喜欢文艺青年,最近捡起来的。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