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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景承尴尬的咧了咧嘴,“陈大哥是知道了。”陈唯丰:“你简直是胡闹!”吴景承对于这样精准的概括表示认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给自己开脱:“其实当时就是图好玩,谁曾想差点误了一位姑娘啊,本来我也想按着江湖规矩浑水摸鱼把姑娘放了便两厢无事了,事后再寻个机会给那许记的掌柜道个歉,这事儿便完了,可天有不测风云……”“所以你就能去把人家姑娘劫了?做事不过脑子?啊?”陈唯丰这次没等到吴景承说完,便打断了他。吴景承这才知道,这件事不止自己做错了,还把新晋的善平知州惹怒了。一时间他也噤了声。陈唯丰缓了缓语气,半晌才长叹一声,“如今这事情已然发生,再责怪你也是无用。”“陈大哥息怒,以后景承不会再做这等傻事了。”陈唯丰静了静心神,才道:“也是我着实被那牌子给吓到了,幸好是陈瑜拾到,若是他人,你定然惹得一身祸事!你也老大不小了,吴家在朝堂之上是多么举步维艰你也知晓,做事一直这般不谨慎,将来可是要吃亏的。”吴景承自知理亏,点了点头。半晌,他又问道:“那……那此事该如何解决才好?”陈唯丰沉吟一刻,才开始分析起当前的形势,“我已然安排陈瑜把许家和刘家分别督管起来了,当时崔副将他们也都在我去的时候纷纷撤离。如今之计便是要把那姑娘送还回去,若你还以吴老板的身份自然是不行,那你便现了真身吧。”“陈大哥莫要玩笑!”吴景承立时道。“谁和你玩笑!我是说真的,现如今,也只有这方法能把这事顺理成章的翻过去了。”吴景承犹豫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地点了点头,与陈唯丰商议了一会儿细节,到了将近亥时三刻才分别。“景承,陈大哥且问你句题外话。”吴景承道:“你说。”“你莫不是当真看上许家那位姑娘了?”“……陈……陈大哥你又说笑!我回去了!”陈唯丰还未来得及在说什么,吴景承便几个起落,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赐婚许笙笙脑子很混乱,先是梦到了在贤华山无忧无虑的日子,翠珠跛脚已经好了,满山坡的跑,许笙笙便在后面追她,只是怎么追也追不上,于是许笙笙就大声的喊,每喊一句,翠珠便回头望她一眼。许笙笙急坏了,那无边的山坡忽然出现了断崖,翠珠就那样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许笙笙便也顾不得其他,紧随其后也在迅速坠落。许笙笙顺手一抓,于是抓到了一双冰冷的手,那手的温度冰冷刺骨,许笙笙知道自己应该醒过来,可是她做不到,还陷在一片黑暗里不停下落,忽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那人眉目俊逸,带着凌厉的目光,自己被人扼住喉咙,有泪水顺着眼眶漫了出来,身后正控制她的人声音模糊,对着那个人大吼道:“你若不肯交出来,我便杀了她!”那人嘲讽的斜了斜嘴角,淡淡道:“杀就杀吧,一个女人而已。”许笙笙瞬间疼的无以复加,但是看到那人没什么变化的表情,竟然有些释然,最终她又落到了那人怀里,她用尽全身力气,笑了笑道:“将军,这恩,便……算我……报了吧?”许笙笙猛的惊醒,正是酷暑时节,可许笙笙却出了一身冷汗。她惊喘未定,珑蕊俏生生的脸便映入她的视线。这下许笙笙完全没办法冷静了,高声尖叫起来,她从心底里漫上来一直恐惧和厌恶。她甚至有点绝望。之前遇到师父,看到死去的翠珠果然都是假的,是梦,如今这人还在才是真的,自己还是活在那炼狱一般的将军府中才是真的,自己永远都逃不过要报恩的宿命才是真的!“姑娘!姑娘!姑娘你冷静些!”珑蕊长到十七岁从来没人在她面前露出过这么惊恐的表情,如果不是因为这么多年一直被将军府奉为上宾,她都险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奇丑无比才把人吓成那样。许笙笙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惧,忽然颈上一痛,又陷入了昏暗。吴景承缓缓地把许笙笙放到床榻上,这才皱着眉问珑蕊道:“她怎么了?”珑蕊一听这问话,不知名的委屈悉数挤了上来,多年被捧着的骄纵之态便发挥了出来,她高声道:“我怎么知道!”于是转身便出了房间。吴景承本能的想去追珑蕊,但是他发现他根本放不下心,留许笙笙一个人在屋里,他低着头去看紧闭双眼的许笙笙,之前因为和陈唯丰谈话的烦恼竟然神奇的一扫而空。吴景承见自己有点失礼,于是双手赶忙离开了许笙笙,坐在刚刚珑蕊坐过的椅子上,盯着许笙笙看了一会儿,也不知在问谁:“你叫什么名字呀?”珑蕊其实刚一甩上门便后悔了,可是这么多年虽然她以“奴婢”自居,但是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在将军府中可是比婢女高贵了不知多少倍,因此也就没受过什么委屈,自尊心也极强。但是刚刚那行为和她多年来在吴景承面前保持的恭谨谦卑完全不同,这让她有些慌了阵脚可一转身,便被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挡住了。吴景承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