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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景承点点头,行礼离开了融雪院。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忽然他闪身到了暗处,便见一黑影迟疑了一会儿,往刚刚他故意带的方向去了。吴景承不禁黑了脸,想起母亲刚刚隐晦的提醒,握紧了拳头。这皇帝看来还真的在提防吴家。正出神间,吴景承下意识地用手格挡一个横着摆出的拳头,之后便攻击对方下盘,对方堪堪躲过吴景承的横扫之后,又一阵猛风,目标竟然是吴景承眼睛,吴景承侧头躲过,脚下猛的一脚便向那人胸口袭去,那人一个弯腰,接着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手,一把抓住了吴景承的手臂,用力一压,控制住了吴景承。“小子,有功夫抢亲不如把拳脚好生练练!”陈瑜压低了声音,略带不满地对手下败将道。吴景承一下子就不乐意了,“你偷袭你还有理了?”陈瑜也乐了,“你小子,那你行兵打仗之时,还有人喊你看招不成?”吴景承被噎了一下,哽着脖子嘴硬道:“那……那当然!我们叫阵的时候,都是要互相提醒的!”陈瑜也不搭理他给自己找的台阶,只是说明来意,“带我去见吴大人,陈大人有要事让我来传话的。”吴景承这才收了心思,小心翼翼的引着陈瑜走了一条格外隐蔽的小路。许笙笙听了翠珠的馊主意之后,当晚就收好了行礼,从孙大夫给她的百宝箱里拿了一瓶金疮药,拿了一盒护心丹带了些贴身的衣物和一个精致的小算盘,想了想还是把长发高高梳起来,打扮成了男人的样子,接着便偷偷跑了。家里上下被突然来的圣意打的不知所措,焦头烂额,根本没人注意他们的二小姐自己偷跑了。许笙笙没头没脑的乱走一通,总算在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城去,她活了两辈子,其实去过的地方一只手就能数的出来。她出了城门,走了好一会儿,终于迷茫地不知所措了。恰逢这个时候路过了一只商队,许笙笙灵机一动,便偷偷坐到了他们运送货物的中间的车上,笑眯眯的啃起了馒头。日落西山,约么到了酉时,天差不多都黑了,商队便想找个地方修整,待天亮了再走,可等带头的老掌柜去查验货物的时候,发现许笙笙竟然在货车上睡着了。好好的商队运货,忽然多出个外人,商队立马警戒起来,满面敌意的对着许笙笙。许笙笙跳下车来,恭敬行礼,商队面面相觑,倒是老掌柜不慌不忙,细细打量这个细皮嫩肉的“小伙子”。许笙笙压了压嗓子,用男人的声音解释道:“这是对不住各位,受惊了。”“你是谁?干嘛来的?”带头的伙计是个威武的汉子,壮硕的身形宛若一幢山一般,满脸都是不客气的问。许笙笙赶忙拿出了一包肉干来给商队的伙计们赔罪。那伙计显然是不领情的,还是防备的看着许笙笙,甚至身后的其他伙计也警惕起来,端起自己的武器,对着许笙笙。老掌柜从人群后中走出来,摆了摆手,示意伙计们不要轻举妄动,行至许笙笙面前,严肃问道:“后生,你是否有何苦衷?说来听听,若是方便,便同我们一道往北疆去。”许笙笙一听他们是要往北疆去的,立时来了兴致。想起前世后来的几年都是在北疆度过的,那里的地形风土都还有印象,去北疆绝对比现在自己乱走要合适的多。“老掌柜好,晚辈名叫沈生,是逃……是讨一味能医治小妹顽症的药材去往北疆的。只是因为一路遥远,本想借着您的马车休息一段,谁曾想……嘿嘿,谁曾想竟然睡着了。”“沈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一副少年人贪睡误了时辰的羞怯样子。这副没心没肺的少年人模样着实让商队里的大家放心不少。老掌柜的问话也不似之前那般严肃了,只问道:“你从哪里来?你那妹子又得了什么顽疾,需要你一介书生出来讨药,你说说,若是我们贩了这味药,可低价卖你,你也好早点回去。”“沈生”赶忙道谢,撒了个小谎道:“晚辈乃是临水镇的,此去北疆是为了找绛云花。”“沈生”言罢,商队伙计竟然都异口同声吸了一口冷气。老掌柜沉吟半晌,才问道“这位小公子,令妹生的病这么严重吗?”“沈生”不解其意,但是为了圆谎,于是点点头。老掌柜又皱起了眉头,“沈公子啊,你若是别的稀有药材,倒还可以试上一试,可是这绛云花……唉,公子你还是找找别的药救治令妹吧。”老掌柜这番问话倒是让“沈生”蒙了,她还记得前世自己因为不适应北疆气候,又怀了身孕,当时吴景承还令人给她煮了绛云花茶来喝,说是能败火。并未提过有如此难采啊,莫非是老掌柜他们有其他意图?“那花并不好摘,即使摘到,也不一定有命能回来,此去太过凶险了,我们不能看着你送死,明日吧,待天亮了,我们带你到下个镇子,你再问问别的大夫吧!”老掌柜带着些许埋怨对“沈生”道。“沈生”并没有太在意,知道这是老掌柜可能不愿意带着自己了,于是只是道了谢,没有再说别的。老掌柜见如此,于是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