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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兴文耸耸肩,反正都是师门的东西,给谁都一样。笑眯眯地跟了上去,而在黑暗处的吴景承恨不得咬碎银牙……走到现在,他们自然知道,这条路肯定不是许笙笙来救人的时候找到的那条路了。但是若这时候回去,找不找得到正确的路先不说,会不会遇到北蛮族的追兵也是非常可怕的。更可况这洞中有蛇,让他们更加恐惧。各人都怀着疑惑硬着头皮顺着路走,并不时探查会否有旁边的枝杈道路,同时也对这条路的尽头在哪里充满了好奇。忽然陆兴文停住了,他道:“师姐,有风声,你感觉到了吗?”许笙笙自然知道,这便是要到尽头了的意思了。“感受到了,呼吸起来,也比之前顺畅许多,我们怕是马上就到了地道尽头了。”当他们隐约看到银白色的月光时,内心都有些雀跃,不自觉加快了脚步,只是吴景承却皱起眉来,他又听到了一丝刚刚听过的“沙沙”声,只是这次的声音没有刚才的节奏快,听起来应当是什么重物在地面上与沙地摩擦的声音。他接着月光,果然看到了金焰和他一般,不自觉地也放慢了脚步。但出乎意料的是,直到他们靠近了出口时,那巨物似乎也没有要动作的意思,吴景承的肌肉更加紧绷起来。他虽然不了解这种冷血的动物,但是他以多年来在沙场上对敌的经验和直觉来看,肯定是在憋一个大招。他,我可真是太能了! 精分“你,当年,说,我这个女人,蛮子可以随便杀,你当时,在说谎,对不对?”许笙笙这话说的有些含混不清,只因为吴景承双臂把她收地几紧,几乎呼吸不过来。只是当许笙笙这话问完,他倏然松了双臂,接着便猛的抱住了头,无力地瘫软在地上,抱着头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剧烈的呼吸,额头上的青筋也暴了起来,极度痛苦的样子一时间让许笙笙手足无措起来。她凭借直觉,认定现在的吴景承身上有让她熟悉的感觉以及熟悉的味道,一言一行,一招一式尽是他做了威武大将军以后才会的功夫,而现在的他甚至连个帅将都不是。再加上吴景承的眼神,看着她时不再是单纯的依恋,反而多出了些难以抹灭的执着之感。这种执着的神色,她只在临死前看到过一次,而如今的吴景承却无时无刻不用这种眼神望着自己。再加上之前的试探,吴景承竟然真的懂鼓语。种种猜测和试探,使她几乎认定了眼前的人就是前世纠缠许多年的吴景承大将军,这几乎让她绝望。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一世的吴景承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平和温柔,处处以她为主,时时照顾非常,甚至一调笑就会害羞得笑,和他相处不必害怕,不必惊慌失措,是完全不同于前世的吴景承的感觉。她之所以会问出这句话,实际上是为了进一步肯定自己的判断,可是她没想过吴景承会因为自己这句话痛苦地在地上打转。她虽然对前世的他不是爱恋,可至少,他曾是她仰望的英雄。她根本不忍心看着他在地上如此痛苦。许笙笙挣扎良久,牟足力气,狠狠地敲在了吴景承的后颈上,吴景承蓦地一震,接着便昏倒在了许笙笙怀中。“……师姐,你还好吧?”陆兴文以一种近乎诡异地姿势,迂回到了许笙笙和吴景承身边,颤巍巍地问道。“没事。你怎么样?刚刚那巨蛇那一下怕是伤的不轻吧?”许笙笙把吴景承平放在地上,侧身去看自家师弟的伤势。躺在地上的吴景承,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全身上下疼痛的感觉都在袭击着他身上所有的神经,剜心抽骨一般的疼痛,可偏偏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伤口暴露出来,这种感觉是他从学会受伤开始便没有过的体验。他甚至有一种荒唐的想法——他的灵魂被从身体里生生抽离了——真是荒唐。“你真的好弱。”熟悉的声音响起,震荡着自己的脑神经。吴景承感觉自己身在一片黑暗之中,他感觉自己应该是站起来了,可是自己分明还是躺着的。“这样的我,才能让她动心吗?真是……有趣。”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多了些说不出的宠溺意味,就是这种语气,吴景承忽然想起来,这声音不就是自己的吗?所以……这是自己在和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