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页(第2/2 页)
,盈盈笑道:“看来你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从头到尾,那个司徒景轩根本是牵着她走,完全吃透了她。
段雪阳公主脸一红:“难道你有办法!”
段红棉略微沉吟:“也不是没有。”
“真的?”段雪阳一高兴,随后有点怀疑,“二姐你为何要帮我?”两人虽是姐妹,却也不大走动,都是争权斗利下的产物,若说有什么姐妹情,听了也是笑话。
“自然有我的原因。”段红棉微微垂下眼,适时地脸红。
原来是为了司徒景烈。段雪阳心里哼了哼,就此打消了顾虑。她头一扭,对外吩咐道:“回宫!”
而与此同时,高墙一侧,一人望月,声音清冷无双,略显讥讽笑道:“园中有树,其上有蝉。蝉高居悲鸣饮露,不知螳螂在其后也;螳螂委身曲附,欲取蝉,而不知黄雀在其旁也;黄雀延颈要啄螳螂,而不知弹丸在其下也。此三者皆务欲得其前利,而不顾其后之有患也。自以为能也,实不知蠢也!”
司徒景轩负手而立,窗外银月如勾,茭白似雪,望的久了,竟多少牵出他心中苍凉。
家仇,国恨,父子,兄弟,加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作为一个异子,又是一颗棋子,他画地为牢,白刃在喉,待人入局时,自己何尝不也在局中。
“被赎身了?”
段红棉手一顿,烈字的最后一点没有收回来,旁边为她伺候笔墨的丫头手掩住唇,差点没惊叫出来,一脸的惋惜。
“是的。”一小太监压低尖细的嗓子,恭敬的道:“奴才派人去打听过,那名叫杜小小的侍女是被司徒家的二少爷给赎的身,人最后也是被二少爷送走的。”
歪头看着刚完成的那幅字,虽然还可以回笔弥补,但是已经算不得好了。段红棉将笔一丢,左手毫不犹豫的一抓,将自己费了半天心神完成的字优雅的团成一团,丢在盛着清水的笔洗里。
拿了丰厚赏钱的小太监笑逐颜开的偷偷摸摸走了,段红棉呼来宫女为自己更衣,对着铜镜微微勾了嘴角。
“去禀报父皇,说本宫有事求见。”
段红棉的软轿是先帝特赐的,本是赐于她娘亲德妃之物,德妃死后这轿子顺理成章就成了她的。德妃有贤,且在世时对当时的三王爷不薄,因此三王爷即位后,还是收她做了义女,保留了公主的名号。而她的其他姐妹,大多死的死,和亲的和亲,结局凄凉。
段雪阳曾经是她最不爱接近的堂妹之一,生在皇族能有多少姐妹亲情,大多是你进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井水不侵河水。可如今,段雪阳贵是春藤名副其实的公主,而她却沦为寄人篱下的异子,境运两番不同,说来真是讽刺。
除了这顶轿子,依旧如过去岁月,承载着她去面见这春藤最位高权重的人物——皇帝,其他前尘,她竟已经是模糊到想不起。
段红棉扯起轿布的一角,懒洋洋地看着十年如一年繁华奢侈的紫禁宫闱,眼里的厌恶和不屑是清晰可见。
这么多年,她做足缠绵病榻的假象,不过为求自保。她知道太多,早晚会踩到那人底线,被消灭于世。因此,在那之前,她必须要为自己找个强有力的依靠。司徒景轩,或许曾经合适,但此人心机和计谋远在她之上,远不是她可以驾驭把握的了。
反观司徒景烈却完全不同,此人很有才华,皆藏于胸中,看似行为放浪,却是锋芒深藏。而且他的脾气个性,比较起司徒景轩要有趣多了。一个低贱丫鬟如何配得起他的万丈光华?她段红棉要的男人又怎么能为了一个丫鬟而前程尽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