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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吃早餐再核对一下今天的工作事宜。早餐是上回茹宏图送他的豆沙馅小猪包，外皮混入南瓜泥做成了金灿灿的黄色，同时也中和了豆沙的甜味不至于太过发腻。

宾武蹙着眉头叨两句：“这什么东西？茹宏图这小子送咱们老大猪头是不是在骂人！”钱臣捏着包子好像在仔细端详，没说话。赵起梁是会看气氛的，忙道：“要么总说你孤陋寡闻呢？‘金猪’的谐音是‘金铢’，有代表财富的寓意，送金猪可不是骂人。”赵起梁是帮着钱臣处理处理所谓文务的，讲起话来头头是道，宾武一个就知道干架的粗人自然说不过他，便只好悻悻闭嘴。

小猪包在碟子里还有几个，明显制作手法比较稚嫩，不知道是不是茹宏图拿来练手的。

想到茹宏图，钱臣才意识到最近自己脑海里总有他。若说要将人际关系分为几等的话，左右手赵起梁和宾武明显是最亲近的那一档，至于亲哥哥钱君，钱臣是讨厌他，但兄弟二人为了支撑钱家是不能解绑的，就是这位置得往后稍稍。钱茵茵是小孩，这些大老粗都不能比。思来想去，竟不知道把茹宏图归到哪一部分去。

他不是自己的小弟、亲人，也不是爱人就连说是朋友都很勉强。他游离在这些亲密关系之外，钱臣却又不由自主地注意到他。他确实想要用源源不断的恩惠还了茹宏图救命和错爱的人情，茹宏图也不矫情地收下。但这并没能让钱臣觉得就足够了。

这个土狗似的家伙是唯一他被李帝如背叛的不堪经历的见证者，居然也没有拿此事做筹码寻求好处，这让钱臣有些心虚。他只好说服自己，道上最讲究的是恩义，茹宏图当初孤身一人连条枪都没有就敢去深入敌方去找伏韧，可见是个忠诚的家伙。现在他们双方只是在默默秉持着这份往来的恩义而已。

钱臣好像终于找到了合理说服自己的说辞，一口咬掉了半个小猪包。赵起梁见他好像终于回神了便问他：“今晚钱总要您到聚春园吃饭，说您要一个月两次见茵茵小姐，这还差一次。要今晚去吗？还是下次您在找时间？”

一个月至少见两次钱茵茵是钱臣的承诺，顺便有什么事他也会同钱君一并交代了，省得再拿别的时间去见他心里添堵。

“行啊，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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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请我吃饭？”茹宏图接到金先生电话的时候还在跟卖猪肉的小贩讨价还价，菜市场人声鼎沸他紧紧贴着手机想听清对方在说什么。

金先生的声音还是那般亲切，不疾不徐地还体贴提高了音量：“最近你一直来陪茵茵，她似乎有在慢慢改善。我一直想感谢你，先前提出按照陪护的价格给你开那半天的薪酬你也拒绝了，实在令我过意不去。所以至少今晚请你赏光来和我跟茵茵一起吃个饭可以么？”

金先生的话语如此诚恳，茹宏图再拒绝那就是不识趣。于是痛快答应下来，金先生说傍晚开车去接他。

聚春园是本地数一数二的高档中餐，餐厅修得跟古代园林一样，茹宏图要不是跟着金先生还不敢进来。今天的金先生穿着特别有型的深靛色西装，虽然他平时就很出挑了，但还是不禁让茹宏图幻想要是钱臣也这么打扮会是怎样的感觉，他俩长得绝像可气质还是不同。钱臣的衣服长年就是黑白二色，仿佛看谁不顺眼就要随时把人送葬似的。

“茵茵在包厢里等我们了，我下班去接你，阿姨把她直接送到这来。”金先生解释说。果然包厢门一开，就看见茵茵从椅子上跳下来冲向金先生要他抱。“你好呀，茵茵。”茹宏图跟她打招呼，小姑娘也以大大的笑容做回应。

金先生抱着她问：“茵茵有乖乖等爸爸吗？不会又缠着徐姨给你多吃糖吧？”茵茵摇摇头，指了指耳朵意思是自己很听爸爸的话，她又拿出了自己专门和爸爸联系的小手机，给他看自己的搞怪自拍。

“照片里只有茵茵一个人呀，是不是挺孤单的？要爸爸和小茹叔叔来跟你一起拍照怎么样？”茵茵听后眼睛都亮了。茹宏图一个外人自知不好掺和进父女的温馨时刻，连连摆手道：“我就不拍了……呃，或者我来帮你们拍！”

钱茵茵用一种期待的眼神望着他。金先生笑说：“过来吧，茵茵很喜欢你，别让她失望好吗？”他这么一说茹宏图哪好拒绝，只能老实走过去和父女俩凑到镜头前。他的动作还有点僵硬，金先生却自然而然地把手搭在他的肩头稍一用力将他拉近。

茹宏图感觉耳边掠过了微弱的气流，搔得耳廓酥麻。

“我也挺喜欢你。”

他一时不敢相信这是金先生对他说的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