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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吗?
听起来好像是的,但谢华琅不觉得自己有错,要为此受罚。
“这次的事就此作罢,我不追究,你也适可为止。”
她取了帕子,为明潜擦了擦眼泪:“你的思妍姐姐落到今日这个地步,与我无关,要恨要怪,就去找真正的始作俑者。”
“还有,你是赵王府的世孙,将来是要支撑起王府门楣的,不要只知道耍小聪明,走阴诡之途,还为此沾沾自喜,时日久了,亏的是你自己。”
谢华琅将帕子丢开,道:“最后,我教你四个字,叫‘堂堂正正’。”
明潜早慧,这么多话,只听懂了两个意思:一是她说思妍姐姐的不幸与她无关,二是叫自己不要耍小聪明,堂堂正正。
他气道:“即使你不跟皇叔告状,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彼此彼此啊,”谢华琅无所谓道:“你以为我很喜欢你吗?”
明潜面露气恼,不说话了。
“下次再犯到我手里,我照打不误,小屁孩,”谢华琅将他推到保母那儿:“滚出去玩儿,别在这儿烦我。”
明潜回头看她一眼,跟保母们一道出去了,顾明修却有些迟疑,小心道:“可玉珏摔了,怎么办?”
“你说这个?”谢华琅看一眼桌上紫檀盒里的破裂玉珏,道:“我骗他的,根本就不是太宗文皇帝所留。”
“还有,”她恶劣的笑:“要不是我将丝绦解开,你以为他能扯下来吗?呵呵!”
怀疑
顾明修说不出话来了, 憋了好一会儿, 才道:“你笑的好吓人。”
谢华琅满不在乎道:“你皇叔不觉得吓人就好。”
“女人真可怕。”顾明修坐回椅子上,嘀咕道:“我还是回观里清修吧。”
谢华琅忍俊不禁,笑吟吟道:“明修啊, 你又着相了。”
这话还是他们第一次见时,谢华琅拿来胡搅蛮缠的,为此还将顾明修气的不轻, 现下说出来,更多的却是揶揄。
顾明修更窘迫了, 看她一看,又低下头去,小声道:“谁知道你会同皇叔……”
他是晚辈,不可妄议尊长, 就此打住, 没有再说下去。
谢华琅却饶有兴致的逗弄他:“明修,叫声叔母我听听。”
顾明修有点像此前的顾景阳,脸皮也薄, 嫩脸一红, 不吭声了。
谢华琅见状, 笑问道:“你皇叔是跳入红尘中了, 你呢?不打算娶妻成家了吗?”
顾明修轻轻道:“人各有志。”
“也是。”谢华琅没有再勉强他。
每个人的选择都是不一样的, 只要不伤天害理, 哪里轮得到别人去干涉?
江王与江王妃都没有说什么, 她就更不必多加置喙了。
临近午时, 天色却渐渐阴沉起来,不多时,便下起雨来。
这场雨来的气势汹汹,最先落地的雨点,都有豆粒大小,打在窗户上,更是噼里啪啦一阵脆响。
有宫人们去关了窗,内殿便微微暗了几分,另有人去掌了灯,才觉亮堂了些。
谢华琅有些忧心,到门前去看了看,道:“也不知他们现下出了太庙没有,会不会遇上雨。”说完,又吩咐宫人们去准备姜汤热饮,以备宗亲们回宫之后饮用。
汉王、蜀王、庄王年迈,怕有突发之症,连带着也传了太医入宫。
有些话还真是不能念叨的,顾景阳一行人往太庙处祭拜之后回宫,正巧遇上了这场雨,虽然备了雨具,但再度回来,仍旧不免有些狼狈,顾景阳等几个正当盛年的倒是还好,年长的几位便有些扛不住了。
宫宴必然是要继续的,只是在这之前,去的人都灌了一碗姜汤驱寒,顾景阳倒没受什么影响,只是衣摆下边略有些湿,他去偏殿更衣,谢华琅随同一道,听见他低声道:“枝枝,幸亏你没去。”
谢华琅心绪一软,心里边更是甜滋滋的,却道:“哪里就这么娇贵了?”
顾景阳伸手勾了勾她鼻梁,微微笑了笑。
……
明潜先前捅了那么大的篓子,还被皇后打了,即便他自己不说,侍奉他的保母也不敢不说。
知子莫若母,世子妃一听,就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拧着他耳朵转了个圈,道:“是为你思妍姐姐吗?”
明潜疼的快哭了:“阿娘快松手,疼!”
世子妃没理会他,他又向赵王世子求情:“阿爹,你快把阿娘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