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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着性子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外边动静,她便问了句:“九郎,你寻到了没有?”
外边静了几瞬,顾景阳的声音方才传进来:“寻到了。”
谢华琅心下一松,道:“那你送过来吧。”
顾景阳顿了顿,道:“还是我放在案上,枝枝自己来取吧。”
又是几瞬的停滞,他低声道:“我到外间去。”
谢华琅被雨淋了一回,着实没有闲心戏弄人,可见他这等情状,心里边又有些痒痒的。
围着被子下了塌,她道:“我不,九郎,你自己送过来。”
她这样讲,顾景阳的心都乱了,静默片刻,方才涩声道:“枝枝,听话。”
炙热
方才那场雨太大, 打湿了她的头发,连心里边也如同浸了水似的,湿漉漉的, 仿佛一拧就能往下滴水。
谢华琅围着被子, 到了帷幔前, 道:“那你递给我,这总可以吧?”
室外天色阴郁, 骤雨不歇。
窗扇虽然闭合, 但仍能听见急切的雨声, 他们来的匆忙,内室里连灯都不曾点, 昏暗暗的一片,顾景阳立在原地,目光往帷幔上一扫, 便见上边影影绰绰有人影晃动。
光线迷离,他其实看不真切, 但只瞟了一眼,却跟被烫到似的, 忙垂下头,对着手中衣衫, 不知说什么才好。
谢华琅无声的笑,又轻声道:“九郎, 你快些, 我冷。”
顾景阳原还有些踌躇, 听她这样讲,却不忍再拖下去,只是知道这小妖精爱胡闹,着意多说了句:“枝枝,可不许胡来。”
谢华琅满口应承:“好。”
顾景阳这才走上前去,微垂着眼,正待将手中衣衫递过去,帷幕交叠的缝隙处却被人错开,探出一截白腻如羊脂玉的小臂,肌肤润泽,隐约能从中窥知柔滑的触感来。
他看个正着,不知怎么,忽然怔了一下,忙错开眼去,将衣衫搁在她手上,便待功成身退。
哪知就在这关头,谢华琅却没有伸手去接,顺势拉住他手腕,臂上用力,将他带进了帷幕之内,光影转换之间,顾景阳隐约瞥见了什么,心中一烫,忙合上眼去。
衣衫与被褥都落到地上,却无人去理会,谢华琅攀住他肩,踮起脚去亲吻自家郎君的唇,热切而亲昵。
他们惯来甜蜜,这样的柔情蜜意也不是没有过,然而哪一次,都不如这回令人心乱如麻。
大概是因为被方才那场雨淋了的缘故,顾景阳周身都有些僵,眼眸闭合,两手低垂,连呼吸都轻不可闻。
谢华琅亲够了,这才松开手,额头抵在他胸膛上,吃吃笑道:“怎么样,落到我手里了吧?”
顾景阳想将她推开,手刚抬起,又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便又垂下去了,自从二人婚事确定之后,他从没有这样困窘过,连眼睛也不敢睁开,只无措道:“枝枝,你先将衣服穿上,听话。”
谢华琅笑道:“那你先亲亲我。”
顾景阳闭着眼呢,哪里能知道往哪儿亲?
顿了一顿,他才伸手向前,谨慎的去寻人,一个不仔细,便觉指尖触及到了一片温腻肌肤,如同被热炭烫到似的,忙不迭将手缩回。
谢华琅忍俊不禁,道:“郎君呀,你怎么这样可爱?”
“枝枝,”顾景阳难为坏了,有些窘迫的道:“不要再戏弄我了。”
方才两人冒雨回来,谢华琅好歹还有个披风遮蔽,他却什么都没有,到了道观中后,也是先顾及着她,叫她先去擦拭干净,又去为她寻干净衣衫,直到这会儿,他身上衣袍还是湿漉漉的。
谢华琅原本只是想同他玩闹一会儿的,方才轻抚的面颊时,隐约察觉有些凉,便不忍再胡闹了。
她周身已经回暖,他的手掌却还是有些凉,她主动握着,帮他取暖,又道:“郎君,你要换的衣衫在哪儿?”
顾景阳道:“还没有来得及找。”
谢华琅方才听着动静,隐约知道箱奁在哪儿,见他衣襟仍旧湿着,便伸手去解他衣带。
顾景阳眼眸闭合,猛地捉住她手,窘迫道:“枝枝,你做什么?”
“妾身侍奉郎君更衣。”谢华琅一本正经的说了句,便忍不住笑开了:“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顾景阳低声道:“谁诱你了。”
“后边还有几句呢,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純束,有女如玉。”谢华琅将他湿透的外袍解开,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