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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要再问这样的话了,长安的年轻郎君很多,但在我心里,他们与九郎相较,却是望尘莫及。”
她捧着他的脸,轻轻亲了一下,目光明亮道:“我可喜欢郎君了,这种喜欢,一点也不比你喜欢我少。”
顾景阳目光和煦,伸手去抚弄她面颊,末了,又伸臂拥住了她。
“枝枝,枝枝,”他由衷而发:“能娶到你做我的妻子,我三生有幸。”
……
谢华琅病了几日,也没吃下多少东西,今日察觉大好,胃口也开了,只是顾景阳说她才病愈,不好多沾油腻,叫吃的清淡些缓缓肠胃,明日再多进些荤腥也不迟,谢华琅自然一一应了。
人吃过饭之后,精神也好得多,只是顾景阳怕再复发,便将人拘在内殿里不许出门,等彻底好了再出去走动。
前边那一条,谢华琅还答应的好好的,这一条却不成了,别的事情顾景阳还能惯着她,这有这个不成,见那小姑娘着实郁闷,便在身边陪着下棋,总算是将这一下午打发过去了。
到了晚间,二人用过饭后,自有宫人前去铺床,偷眼看一看那边下棋的两人,却不敢问,只悄悄同衡嘉讲:“娘娘今夜歇在何处?”
衡嘉老脸一红,却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踌躇一会儿,没有做声。
那宫人便道:“陛下昨夜是为照看娘娘,这才将娘娘挪到这儿来,现下娘娘大好了,今晚还是宿在原处吧?”
“算了,”衡嘉犹豫片刻,道:“我还是去问过陛下吧。”
他过去的时候,谢华琅正耍赖,非要悔一步棋,顾景阳道:“枝枝,你已经悔过好几次了。”
“陛下,你怎么这样古板?难道你是真想跟我下棋吗?”谢华琅道:“不是为了留我在这儿,才下棋的吗?”
顾景阳顿了顿,道:“那就再悔一步吧。”
谢华琅心满意足了,悄悄拉了拉他的手,算是给任劳任怨的郎君发块糖吃,顾景阳却握住她的手,低头在手背上轻轻一吻。
衡嘉简直没眼再看下去,想当初,陛下简直是高山冰雪,凛然不可侵犯,自从有了这位小姑奶奶,整个儿都变了一个人。
他咳了声,垂首上前道:“陛下,娘娘今晚歇在哪儿?”
顾景阳被他问的一怔,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口,侧目去看那小冤家,没有做声。
谢华琅看出他心思来了,却不肯顺水推舟,假做不明,道:“你看我做什么?陛下,内侍监问你话呢。”
顾景阳便将手中棋子丢回棋罐中去,淡淡道:“歇在原处便是。”
衡嘉应了一声,忙不迭退下,谢华琅却托着腮,笑吟吟道:“道长,你生气了?”
顾景阳道:“没有。”
谢华琅便凑过脸去:“那你亲亲我。”
顾景阳侧过脸去看她,忽然捏住她脸颊,用力拧了两下。
“哎呀,疼疼疼!”谢华琅一脸委屈的揉腮帮子:“你怎么这样!”
顾景阳定定看着她,却没做声。
谢华琅便将棋桌推开,到他身边去,与他并肩坐着:“喂,道长。”
顾景阳照旧不做声。
谢华琅便用肩膀蹭了蹭他,道:“你要是喜欢我,就要说出来,总是闷在心里,我怎么能知道?”
“就像刚才,”她继续道:“你明明就是想叫我留在你身边的,为什么不说出来?怕丢脸?还是在等我说出来?你怕丢脸,我就不怕吗?难道我天生脸皮很厚?”
顾景阳看她一看,道:“难道不是吗?”
“……道长,”谢华琅气闷道:“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的!”
顾景阳神情恬静,目光却隐约含笑,伸手去揉了揉她长发,道:“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洗漱之后,便去睡吧。”
“又在转移话题了。”谢华琅念叨一句,倒没有再难为他,先自站起身来。
另有内侍备了水来,二人便去洗漱,顾景阳目光瞥向床榻时,却微微顿住了,同衡嘉道:“你倒乖觉。”
衡嘉微微一笑,没有言语。
……
这天晚间,谢华琅与顾景阳躺在一处,望见帷幔外隐约的灯火说话,她便有些忍耐不住,主动问:“道长,你从前能想象到,自己会在没成婚前,就同人家女郎睡在一起吗?”
顾景阳道:“我从来想象不到,会有女郎那么能说话,脸皮又那么厚。”
“……道长,”谢华琅道:“你真的要失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