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页(第1/2 页)
启珊笑道:“晚上去大门酒吧喝酒吧。”
张社答应。
凌云飞有一时的失落。
那个女子,年纪是大了,但是完全看不出来她脸上的沧桑,她也创过业离过
婚,但那一切不知为何,没有在她脸上流下苦与痛的痕迹,嘴角的微笑,不错是有
点涩,不象少女“哈哈哈”去到那么尽,但眼睛里的通透还是有一丝俏皮。
凌云飞忍不住问:“那个张社,他爱你吗?”
启珊要想一下才能回答:“应该算是爱吧?”
凌云飞道:“那么,你爱他吗?”
启珊回答:“不爱。”
那么干脆利落,凌云飞不由得诧异:“为了什么?”
启珊半晌答:“他做事没有原则,没有道德底线。”
凌云飞想不到会得到这样毫不留情的答案,张社为启珊痴迷,大家都是看在眼
里的,想不到在启珊眼里,张社如此不堪。
启珊看到凌云飞眼里的诧异,她立刻后悔了,真的张社是她的朋友,虽然张社
本性确是如此,但张社对她好,这就够了,她为什么要对着一个年轻的男孩数落张
社呢?
是闷在心里太久了吧?
原来她对张社不是没有怨愤的,那怨愤埋在心里,象个脓疮般,已经肿涨冒
头,只要轻轻一碰,立刻破裂涌出脓血。
启珊低下头,沉默。
凌云飞呆了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
这个女人,这样大的年纪,还这样爱憎分明,还这样固执,要求自己甚至要求
朋友活着要活得有原则。
这样天真。
因为天真,所以可爱吧。
凌云飞终于看到启珊的弱点,他忍不住伸手去抚了抚启珊的直发:“可是,你
还当他是朋友。”
启珊笑:“杨杨同我说,一个人是好人坏人不重要,只要对你好,已经够了。”
再笑:“你看,都什么时候了,我还在背杨杨语录呢。”
凌云飞道:“杨杨是瞎子。”
启珊道:“知道人为什么会得雪盲吗?眼睛缺乏刺激,会失明。杨杨是艺术
家,生活若无刺激,他会死掉。”笑。
凌云飞没见过那样的笑,如同一杯香浓的咖啡,苦是有点苦的,但加足了糖与
奶,苦,只会更有味道,更可口。
凌云飞在这一刹那爱上了启珊,她那样天真,又那样从容淡定,她好象什么都
明白,却又坚定地守着自己的一点点痴妄一点点固执。
启珊捧着头:“一个下午,怎么打发呢?”
凌云飞想了想,启珊是有钱人,去到哪里玩不得,想是也玩够了,再说,他是
个穷小子,也实在陪不起有钱的大姐去玩钱,于是笑道:“乒乓球会吗?”
启珊笑道:“你呢?你会吗?”
凌云飞道:“略玩过几次。”
启珊摩拳擦掌:“好,就去玩乒乓球。”
一个闪电般的下旋球几乎擦网又几乎擦边,呜的一声落在地上,凌云飞还没来
得及站稳,被这球一吓,还没反应过来,以为只是启珊运气好罢了。结果接下来的
二十一分,不是正手擦边就是反手擦边,差不多每个球都落在凌云飞左右两边的桌
角上,一半接不到,一半接到了却以奇怪的轨迹,忽地斜斜飞出,忽地滚在台子
上。
凌云飞这才知道自己遇到高手,十比零时,他还不服气地想追上来,后来只希
望自己不要输得那么惨,被个女人剃光头那多难看。
这一局,二十一比一结束,那个一,是因为启珊发球不过网。
凌云飞脸涨得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累的,年轻小孩子,喘着气:“过一个月
咱们再比。”
启珊笑笑:“一个月?我打了十年了,你正经要练几年呢。”
两个人在体育馆门口买了汽水喝,身上都有汗味了,启珊不禁笑道:“让我想
起从前,上学时,同杨杨买一瓶汽水喝。”
启珊叹口气:“这手球,还是杨杨教的呢。”
凌云飞忽然明白,启珊生命中缀满了对杨杨的回忆,如果他不出声阻止,两个
人的约会,会成为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