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辛昺失罗睺,丘奴脱囚笼(第2/3 页)
残杀,各为其主!
辛昺手中罗睺毫不留情,剑光化气成龙斩向张简之的颈项。
实际上辛昺早知张简之和孙恩在羽山而未杀之,皆因仕途无望,绝非念北府袍泽之情。
掌晋国者,无论桓玄还是现在锋芒毕露的太尉刘裕,对孙恩和张简之的项上人头都毫无兴趣。杀之无功,却能惹来杀身之祸。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况太守。
再说刘裕小儿,一贱民立于庙堂。当初,辛昺为辅国将军谢琰帐下校尉,刘裕不过刘牢之门下走狗罢了。
刘牢之如吕布,虽勇冠三军,却是三姓家奴,北府之耻。
辛昺又何必做那鲜廉寡耻之辈,投此人门下走狗彀中。
。。。。。。。。。。。。。。。
张简之内心宁静无比。似每次坐在白鹿村家中小院青石上,看生死相随的元氏素手切面。
面一片两片,落入煮沸的柴锅内,沸水激起。一滴、两滴、三滴,分解无数,滴滴扩散如夜空星辰,越来越大。那沸,点燃他体内枯木,化为一点嫩绿,青木初成。
《枯木逢春功》张简之曾随孙泰苦练,又得杜子恭师祖多次指点,今朝在生死之战下终有所成。
杜子恭师祖曾言:枯木可逢春,腐朽化神奇;青木遮天成,此身可百年。
张简之挥刀,星坠如雨,辛昺头落。张简之的肩部却受他剑气割裂血迸如柱。
张简之暗运转枯木逢春,体内丹田青木生成之处,生命力磅礴而出。细细密密的体内暗伤旧创,缓缓愈合。虽不能一时痊愈,然刚被重创之处血流逐渐凝止。
张简之暗叹:若非枯木逢春功大成,又不惜肩部重创换其一命,或不能胜之。
辛昺如以命搏命,或可得一线生机。辛昺不惜他人之命,却惜己命而亡。
张简之探手取来罗睺剑,拄刀而立。张简之杀李兕,再斩辛昺三人几乎瞬间分出生死。
府奴见太守已死,四散而逃。
武士们亦反应过来疾呼:“有刺客!”。
有人出园去引太守府披甲士欲聚众歼之,又有数人欲仗剑持戟而围来。
张简之数处受重创已失血过多无力再战。正寻思如何脱身之时,一年青小府奴疾冲而来,张简之欲鼓强弩之末提气挥刀斩之。
府奴急道:“大人可安心,我乃孙恩部将丘尪之后,请大人随行。园内另有小门,今日大人杀太守,等若释我自由,必谢大人再造之恩。”
“丘尪之后?丘小哥你且带路!”张简之耳听园外兵戈之声临近,倒也知此时不宜多问,耽误太多时间。
园内几人张简之倒不惧,皆虚张声势之徒。
丘姓府奴前疾行,张简之后随之,直奔园后小门而去。
这府奴,正是今朝脱得囚池困,一遇风云便化龙。
张简之和丘姓府奴出了太守府花园后门,二人对视一眼皆道:“须即刻出城!”。
二人虽初识却有灵犀之感,张简之对丘尪后人刮目相看。二人直奔西门而去。
唯有趁太守府尚未作出应对之前出城张简之才算安全,丘姓府奴才真正得了自在之身。
张简之受伤颇重,通过断断续续的血迹很快就可以追上他们。
丘姓府奴经过一个药铺时进去抢了几包止血草药,随手扔了个银豆子给伙计,便夺门而出。
掌柜和伙计本以为遇上贼人,却不料得了银豆子,便歇了报官的心思。
丘姓府奴早已存了逃出太守府的心思。这些年在太守府利用各种机会偷偷得了不少主人的财物。他一直随身携带,只待一得机会便欲出逃。今日果然派上用场。
张简之简单给自个儿上了止血草药。当年潜入北胡受伤之时颇多,自救医术乃必备之术。
丘姓府奴将身上外氅青衣,给张简之披上。顾不得行人瞩目,二人在直道上狂奔。
张简之最是骇人,浑身浴血,手提宝剑和长刀,背负长弓与羽箭,一副亡命之徒样子。
这些年天下战乱,纲纪不稳,律法荒废,时时死人,到处反叛,荒野露白骨,千里无鸡鸣。
每日不见几个亡命之徒,怎能算得乱世。行人们倒是瞩目后便各行各事,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好在郁洲城池不大,太守府迟钝而缓慢的反应亦救了他们,二人奔至城门时,门洞大开,行人寥寥。
守门的杂兵们正无精打采地躲在门洞里乘凉。
八月的天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