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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一次的,就像他现在正在做的那样,他会傲慢地宣称自己仍旧是一座让后来人心生绝望的高峰。
即使到了那个时候他们父子依然会互相嘲笑和敌对,他们的相处永远充满了怒火和反抗,年轻的儿子在反抗父亲的专权和冷酷,年长的父亲则反抗儿子的幼稚和傲慢。
托尼在父亲的才华和财富中得到养护和庇佑,并且无可避免地被父亲的阴影所笼罩;而霍华德,他不得不承受独生子的所有恶意,也无疑从年轻人的激越中获取了不守规则所约束的灵感。
他们犯彼此都曾犯过的错,又从对方的身上得到教训。
没有人能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这对父子是如此相似又那么不同,或许只有玛利亚能从他们的对峙中看到柔软的东西,看到不善言辞也不愿意倾吐内心的斯塔克们最温柔的地方。
卡尔也能,他也看得到那些,但不是因为他十分了解斯塔克们,而是因为他生性就乐意去看到那些温和的、正面的东西。
我也许在梦里,托尼迷迷糊糊地想,感到久违的温暖和宁静。
“托尼?”然后他听到了卡尔的声音,“起床了,托尼。”
他猛地睁开眼睛,随即窗户打开的室内呼啸的风声和随着风飘进屋中的水声占据了托尼的听觉,仿佛只是瞬息之间,那些属于现实世界的稳定和声潮就涌进了他的耳朵。
从未这样强烈,托尼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卡尔正盘着腿坐在不远处,穿了一身简单的家居服,面前摆着笔记本电脑,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见他醒过来以后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卡尔偏头扫了他一眼,说:“你饿了吗?”
“您已经睡了二十四小时整,先生。”贾维斯不急不缓的声音响了起来,“怀特先生为您检查了身体,得到的结论是您需要充分的休息和补充营养,卡尔给您煮了汤,就放在餐桌上。需要我为您调节水温吗?我想您需要一个短暂的清理。”
贾维斯不说还好,他一说,托尼就意识到自己浑身都黏糊糊的,没一处舒坦。
距离昏迷已经过去了二十四小时整,这个数字还不到让托尼吃惊的地步,他唯一惊讶的是:“你怎么刚起床的样子?你还给我熬了汤?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冰箱里有可以熬汤的东西?贾维斯,这是怎么回事?”
“在您昏睡期间,卡尔就住在您的客房里。”
“我喜欢左数第三间客房,托尼,那个房间归我了,别再让别人住,我不喜欢和人分享床单。”卡尔插了一句嘴,“对了,最近一段时间我应该会待在纽约,所以我就住在你家了。”
“不好意思?你是做好了决定才开始征求房主意见的吗?”托尼掀开毯子从沙发上爬起来,他才刚睡醒,可口气里那股刻薄的嘲讽味儿十成十的足,“也许就在我睡着的那二十四个小时里,世界运行的规则发生了某种改变,人们可以先做决定,再征询当事人的意见。”
“我没看到有什么改变,这不就是你的规则?你连续七十七个小时不吃东西不睡觉,征询过我的意见了吗?”
“你是当事人?”
“这件事和你有关,而你是我的朋友,托尼,你是我第一个朋友。所有和你有关的事情,我也算是一定程度上的当事人,因为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就像是发生在我身上一样。”
卡尔难得没有用卡尔.艾尔的口吻说话,他放缓了声音,而一旦他这么做,就会显得平稳而庄重。
并且非常体贴和温柔。
“恶!你说话不要这么恶心。”托尼说。
他别过头,朝着浴室走了过去,卡尔仰着头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地笑着,没有再多劝告什么。
和托尼说话太温情脉脉会让托尼不自在,他不仅自己说不出来这种话,也表现得接受不了别人这么说话。
但其实你这么和他讲话他相当受用的,只是要把握好一个度,不要超过他的承受能力,说得太过火倒也不会出现什么事故,只是他会因为太羞窘表现得非常激烈。
卡尔将视线转会了他的笔记本电脑,查看着他收到的邮件。
“卡尔!”远远的,浴室中的托尼喊了一声。
“什么?”卡尔高声回应。
“你说的第一个朋友,有没有算上亚历山大?”
“噢,你知道,亚历山大是我的哥哥,所以我没有把你们放在一起作对比。”
“ok,那韦恩家的小子呢?他说你们认识了五年了,这是什么意思?”托尼说,“听着,我不想显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