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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渔的呻吟声很小，但不会刻意压抑，一声接着一声，陈愉被勾的心痒，肆意的在肉壁内四处试探，终于在顶到某一点时，身下的人不可抑制的颤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哭腔。

陈愉笑了一声，开始重重撞击那一点，程渔浑身泛着红，呻吟混着肉｀体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大，程渔的眼泪已经不自觉的流了出来，他抽噎着，语无伦次：“轻点，陈愉你轻点——呜……你慢点啊……”

陈愉嘴上说着“好”，身下的动作却又狠又凶，冲撞了几十下后，陈愉停了动作，将身下的人翻了过来。

程渔满脸都是眼泪，眼角湿红，不知道是因为哭泣还是因为情｀欲。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软得不行，只能任由对方动作。陈愉吻了吻他全是泪痕的脸，然后低下头去舔舐他胸口的两点，只舔了一口便露出了笑意。

“宝贝这怎么硬了？”

程渔没来得及回答，底下又顶撞起来，程渔浑身发着抖，双腿无力的缠着对方的腰，徒劳无功的哭着求饶。

“嗯…轻一点——别咬，求你了，呜呜……”

程渔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忍不住射了，他声音已经哑了，身体被顶得一颤一颤的，身下湿湿黏黏一遍狼籍。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愉一个深顶，终于在他身体里射了出来。

陈愉抱着软绵绵的程渔去洗了澡，又换了床单，等两人躺下，陈愉看了一眼时间，还差半小时就到六月一号了。

他揉了揉程渔的头发：“睡吧小朋友，明天你就过节了。”

程渔本来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闻言闷闷的笑了两声：“今天一过我就二十一了，谁这么大了还过儿童节啊。”

“我给你过啊。”

程渔看了他一眼，心里打翻了一罐蜂蜜，他突发奇想：“那你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吧。”

………没听说过上了床还要给对方讲故事的。

陈愉哭笑不得，脑子里一时想不出来任何童话故事，但对方还在眼巴巴的等着，最后他想了想，俯下`身在程渔的耳边念了一段话。

“我把我整个灵魂都给你，连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气，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种坏毛病。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你要是愿意，我就永远爱你，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永远相思。”

是王小波的句子。

因为刚刚的情事，他的嗓音有一点点沙哑，压低后的声音显得低沉又动人，像一个瑰丽又温柔的梦境。程渔闭上了眼睛，睫毛轻微抖动着，陈愉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关上了灯。

过了几秒，陈愉感觉被子里有一只手摸索着蹭了过来，找到了他的手后，用小指小心翼翼地勾住了自己的小指。

黑暗里有人小声的回答。

“我愿意。”